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對於大部分女人來說,不管婚前如何鍾靈毓秀,才情都會被婚姻的瑣碎消磨殆盡,而男人也會覺得原來曾經讓自己神魂顛倒的女神,也不過就是一介普通婦人。
然而,在200多年前,卻有一個女人,把婚後平淡而貧困的生活過得像詩一般。他就是清代文人、非典型作家、不出名畫家沈復的妻子芸娘,林語堂說她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 「沈三白之妻芸娘,乃是人間最理想的女人,能以此姝為妻,真是三生有幸呢!」
她天生靈秀聰明,四歲就能背《琵琶行》,懂詩書,與丈夫有共同語言;
她生活有情趣,七月十五,與丈夫邀月共賞,自己設計梅花盤,即節省食物又美觀;
她不愛錢財,小叔子結婚,家中缺少珠花,她二話不說把自己的給了婆婆充數;
她溫婉賢惠,簡單的飯菜經她的手都變成美味,會刺繡會做女紅貼補家用;
她眼中無貧賤,與煙花女子也能義結金蘭;
她也從不埋怨生活困頓,丈夫朋友來喝酒,沒錢她就拔釵沽酒……
她的丈夫第一次見到她就對她一見鍾情,跟母親說,非她不娶。在她去世後,丈夫將兩人的故事寫進了他的自傳體散文《浮生六記》裡,被後人稱為最美情書。
確實,芸娘是個可愛的女人,她的可愛之處和魅力所在,便是把女人做到了極致,滿足了中國男人對女人的全部幻想。然而,或許是因為時代的局限性,在我們現在看來,芸娘真的是一個好女人嗎?
一心為夫覓妾室,不成反致舊疾復發
都說愛是自私的,在愛人面前,我們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唯一,愛情具有絕對的排他性。即使在古代不乏三妻四妾,這種排他性也還是存在的,不說三宮六院的爭寵戲碼,妻妾之間彼此看不順眼也是常有的事。
但芸娘卻非常不善妒,不僅主動將丈夫送到別的女人懷抱裡,還親自為丈夫找小妾。
一次,芸娘陪沈復遊太湖,船家有個女兒叫素雲,和沈復喝過酒,沈復就叫來與他們夫妻作陪。席間玩行酒令,素雲聽不懂規則,被沈復揶揄,素雲就粉拳捶打沈復。
芸娘說:「只許動口,不能動手。」沈復接著說:「可以動手,但只能摸索,不準捶人。」
正常人看到別的女人對自己的老公動手動腳,該滿肚子悶氣,再聽到老公說可以「摸索」,怎麼醋罈子也得打翻吧?然而,芸娘並沒有,她笑著挽住素雲,推倒在自己丈夫懷裡,說:「請你肆意地摸索吧。」
還有一次,沈復的表妹夫帶了小妾來找他玩,向他們夫妻炫耀小妾如何美豔。芸娘受了刺激,誓要給丈夫找一個美貌又有韻味的女子,最後看中了一個叫憨園的青樓女子,怎奈憨園最後還是選擇了有錢人家,活活把芸娘氣得血疾復發,最後不治而亡。
為公公討小妾得罪婆婆,與青樓女結拜惹怒公公,兩次被趕出家門
芸娘原是沈復舅舅的女兒,沈復的母親是她的親姑姑,照理相處起來應該更為融洽,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芸娘生性喜歡自由,對丈夫體貼入微,但是並不擅長處理與長輩之間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任性。
沈復跟隨父親在海寧做幕僚,沈父對兒子說:「一生辛苦,常在客中,欲覓一起居服役之人而不可得。兒輩果能仰體親意,當於家鄉覓一人來,庶語音相合。」
沈復就寫信讓芸娘請媒人幫公公物色小妾。
物小妾這種事,向來都是由妻子或長輩操辦的,哪有叫兒媳婦操辦的,不知道沈復是出於什麼想法給妻子寫的信,這種事,做好了得罪了婆婆,做不好得罪公公。芸娘如此聰明的人,竟然還是去辦了,也就徹底失去了婆婆的喜愛了。
而憨園的事,則徹底惹惱了公公。
沈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好歹是書香門第,芸娘要給丈夫納個小妾也不是不行,家裡沒錢,但窮人家清白姑娘多了去了,她卻偏偏鍾情青樓女子,還與她結為姐妹,這是要敗壞沈家門風啊!
於是沈父對芸娘的憎惡日復一日,連帶著自己的兒子都不待見了,夫妻倆被公公限期逐出家門。
為逃避公婆責難,將女兒嫁作童養媳,兒子送去當學徒
沈復為朋友擔保高利貸,結果朋友捲款逃跑,債主來家中催債,把沈復的爹氣得半死,他對兒子說:「你媳婦不守閨訓,和青樓女子結拜!你也不思進取,隨意結交小人!我限你三天之內把這事解決了,過了這期限我就去官府告你個不孝之罪。」
芸娘那時已經因為憨園的事病情加重,聽了這個消息,知道自己的丈夫三天之內肯定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就想到讓他帶著自己去她的結拜姐妹那避風頭。但家中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兒和十二歲的兒子,既是要去叨擾別人,肯定不好把兒女也帶上。
而公婆已經厭棄了他們夫妻倆,他們的孩子,公婆肯定也是看著生厭的。
於是,十四歲的女兒草草許配給人家作童養媳,芸娘說:「聽說王郎性格懦弱,不過是個守成之人,而王家又什麼家業可守。」不知道,他們的女兒聽到這話,心裡作何感想。至於兒子,夫妻二人委託朋友將他送去當了學徒。
按照現在的標準,沈復完全就是一個自私又清高,軟弱無能、沒有責任感、沒有擔當的男人,而芸娘也「好」得過分, 縱容自己也縱容丈夫,只顧與丈夫快活逍遙,不為兒女盤算。
但從書中的描寫看,沈復對陳芸的感情是真的。書中有最為深情的感情,也有最為真實的生活;有落花流水的詩情畫意,也有布衣簡食的生活之美;有時光散漫的閒庭信步,也有酣暢淋漓的快意人生,藉由沈復樸素清麗的文筆,可謂人美、情美、景美、生活美。
這也是為何這本書會暢銷兩百多年,並受到文人的極力推的原因。林語堂贊道:「我真誠地相信,一個謙卑渺小的生命能快樂地過一輩子,是宇宙間之至美」。
在東方衛視的閱文超級IP盛典上,主持人讓胡歌推薦自己最愛的書籍,胡歌只說了一本《浮生六記》,他說:「我們應該在成功學和心靈雞湯之外,多去尋找生活中的一些小確幸,因為真正的幸福,就藏在我們點點滴滴的生活之中。」
汪涵也曾經在一檔節目中,推薦了這部經典文學作品,他說:「我們要學會用美的眼光,去發現周遭的一切。」
打動胡歌和汪涵的,除了沈復芸娘兩人之間的真摯愛情,還因為這本書讓我們可以暫時忘記「成功」,在平淡的生活中去尋找人生的樂趣。
一部好的作品,非議和爭論是它的一部分,讓現代人引以為鑑也是它的一部分,引起人們去思考和反思自己的人生,更是它很重要的一部分。
今天要為你推薦的這版《浮生六記》,是由知名詩人周公度翻譯的白話文+原文譯註版,無需古文基礎,也能完全讀懂。
周公度為了更好地將沈復的這部作品翻譯成白話文,特於2016年前往沈復故裡蘇州隱居。譯文簡潔典雅,保留古文韻律之美,可以說是目前最美的一個版本,在「亞馬遜圖書總榜暢銷書」位列第1名。原價45元,現度小店只要32元,喜歡的朋友可以點下方【去看看】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