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絕妙諷刺

2021-02-07 喬新生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絕妙諷刺

 

美國總統可以無條件赦免犯罪分子,這是總統特權,很可惜的是,只要查閱一下美國總統赦免的都是哪些人,人們就會知道,這項制度被濫用到何種程度。

 

眼看就要離開白宮,川普總統心有不甘,始終不承認大選的結果。可是形勢比人強。如果賴著不走,那麼,有可能會出現憲法危機,到那個時候,川普總統有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儘管川普的執政團隊中,仍有人提出,要頒布緊急狀態命令,藉此機會重新選舉,但是誰都知道,重大疫情期間,如此勞民傷財,有可能會觸犯眾怒。正因為如此,川普不得不考慮如何避免法律上的麻煩。

根據1866年安德魯總統赦免案件聯邦最高法院的裁決,總統的赦免權適用於任何法律所確定的罪行,可以在這項罪行實施之後任何時間赦免,包括在採取法律程序之前、等待審判期間以及被判有罪執行過程中。

這就意味著總統的赦免權是絕對的權力,而且是不受限制的行政權力。無論是根據美國怎樣的法律判決有罪,也不管犯下的罪行是在什麼時候實施的。不管檢察機關是否採取法律行動,也不管法官是否已經作出有罪判決,即使在審判期間,或者定罪量刑之後,美國總統都有權赦免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這是一個不受約束的權力,可以讓總統行使最高的「裁判權」。

正因為如此,美國總統川普考慮,為了避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被秋後算帳,決定在自己任期最後階段,列出赦免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的清單,將所有自己的家人全部赦免,這樣做可以避免出現嚴重後患。

美國華盛頓特區總檢察長辦公室已經傳喚美國總統川普的女兒,美國總統的女兒女婿和美國總統的妻子是否利用公款消費,是否濫用職權,是否涉嫌貪汙受賄,所有這些問題,都可能會被美國民主黨擺上桌面。美國司法機關很可能會對美國總統及其家人採取法律措施。如果美國總統及其家人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那麼,競選總統並且擔任總統對川普及其家族成員來說就非常不划算。

儘管已經當選的美國民主黨總統明確表示,不會幹預司法,不會要求司法部專門對川普總統及其家人進行司法調查。但是,這位美國民主黨總統已經明確表示,美國司法機關有權獨立調查美國總統及其家人,而美國各個州的司法機關也將會採取法律行動。因此,離開美國白宮之後,川普及其家人有可能會面臨數不清的法律訴訟。如果能夠利用自己的赦免權,在總統最後任期內,赦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那麼,美國聯邦政府和美國各州政府發起訴訟,就會失去法律上的意義。從這個角度來說,川普實際上是在為自己和家人消除隱患。

川普總統始終無法適應華盛頓的政治氣候。他在處理各種事務包括外交和內政事務方面簡單粗暴,入主白宮期間採取的一些措施存在大量的法律問題。更重要的是,重大疫情期間,美國總統的女婿利用公司從海外採購大量的醫療物資,並且將醫療物資通過拍賣的方式出售對美國醫療機構。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典型的以權謀私,是特殊的腐敗行為。

儘管美國總統的女兒和女婿在美國白宮擔任總統顧問,沒有領取薪水,可是,巨大的影響力有可能會使美國總統的女兒和女婿在未來的商業活動中獲得更多的利益。正因為如此,美國民主黨一定會採取行動,徹底切斷美國總統川普家族的利益鏈條,防止川普及其家人利用在白宮工作期間積累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在美國國內和海外獲取商業利益。

對於美國總統赦免行為,美國國內的選民如何看待,不是筆者關注的重點。筆者之所以討論這一現象,是因為美國學術界特別是美國法學家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視為美國法制的基本精神,認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美國乃至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法律重要基石。可是,美國總統的赦免權充分說明,美國的確是一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國家,只不過美國總統比美國其他公民更為平等。

筆者認為,人類文明歷史實際上就是一個不斷制定規則的法律發展史。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積累了大量法律制度規範,也形成了各種法律意識。但是,如果把人類文明發展歷史重疊在一起,那麼,很容易得出錯誤的結論。事實上,在不同歷史發展階段,法律制度的性質和法律意識是完全不同的。古代社會法律的作用是為了滿足統治者的需要,普通民眾沒有任何權利可言。資本主義社會提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正如人們所知道的那樣,這只不過是資產階級的遮羞布而已。法律面前不可能人人平等。資本主義國家創造的神話之一就是,資本主義國家任何人都必須接受法律的審判。然而,正如人們所知道的那樣,法律體現的只不過是統治者的意志,因此,統治者在制定法律的時候,就已經為自己留下後路。總統的赦免權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總統可以利用自己特殊的赦免權,赦免親朋好友,並且以此來謀取利益。美國歷屆總統卸任之前,都會拉出清單,赦免自己的好朋友,這是美國的歷史,或者說是美國歷史重要組成部分。如果對美國總統的赦免權進行深入分析,人們就會發現,所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當然包括赦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美國總統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赦免一個不相干的普通公民,美國總統的赦免清單中,一定會優先考慮自己的親朋好友,考慮自己的贊助人。如果不了解法律制度本身的屬性,鸚鵡學舌,強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麼,一定會被假象所誤導,不了解資本主義國家法治的本來面目。

筆者曾經指出,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既有管理普通民眾的法律,也有打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幌子保護統治階級的法律。如果只看到法律本身的價值,而沒有研究法律背後複雜的社會關係,以及社會關係的階級屬性,那麼,學習法律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掉進邏輯陷阱之中不能自拔。

對法律本身保持高度的警覺,探討法律背後所體現的精神,應當成為當代中國公民的最根本的法律意識或者法律素養。

我國憲法和法律確定了人民主體原則,強調國家一切權力屬於人民。我國不僅有保護公民權利的法律制度體系,而且更重要的是,通過《立法法》以及相關的法律規範,賦予公民對法律和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部門規章以及規範性文件違反憲法提出修改建議的權利。普通公民可以通過法定程序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專門機構提出法律審查建議,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在審理案件的過程中如果發現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違反法律的規定,也可以向全國人大常委會專門機構提出修改建議。這一方面充分體現了以人為本的現代法治理念,另一方面也可以藉助於程序性規範確保我國法律制度體系始終保持科學性和先進性。

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的具體體現,也是習近平法治思想的核心價值。學習憲法,必須關注憲法中所規定的一切權力屬於人民的基本原則,在立法和司法中貫徹落實以人為本的精神,堅持人民為中心的現代法治基本理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確保公民的權利不受侵犯,也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

2020年12月3日《華盛頓郵報》報導,美國總統川普的女兒已經接受美國華盛頓特區總檢察長辦公室的傳喚,取證工作長達五個多小時。傳喚的理由是,「2017年川普就職委員會濫用資金案件」。美國總統的女兒負責安排場所,大量證據證明,美國聯邦政府支付了不合理的費用。儘管川普的女兒提交電子郵件證明,要求相關人員按照市場價格確定租金,但是,檢察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已經掌握相關證據,證明這位美國總統的女兒隱瞞大量電子郵件,所有的證據足以證明,總統的女兒利用就職典禮,將聯邦政府的資金變成家族企業的利潤。如果此類事件不斷曝光,那麼足以證明,總統川普具有先見之明。總統可以赦免自己的女兒,可是,濫用公帑的行為怎能會被人們遺忘呢?

 

2020年12月4日星期五

美國總統川普將以破壞的方式離開白宮

 

這篇文章比較早,但非常不幸,還是言中了。

 

美國總統川普2020年12月23日行使總統權力,否決美國國會參眾兩院支持的2021年國防授權法。這標誌著美國總統將以破壞性的方式離開白宮。

川普在給美國參眾兩院否決信函中明確指出,這個法案包含多項條款,直接違背聯邦政府的外交政策,尤其是讓美國軍人回家的努力,未能將美國總統關注的國家安全問題納入其中,因此,予以否決。

根據美國憲法,如果美國總統否決參眾兩院通過的有關法律,參眾兩院還可以就該法律進行審議,如果獲得三分之二多數通過,可以推翻總統的否決,法律直接生效。考慮到美國參眾兩院超過三分之二通過這項法律,因此,美國總統的決定只不過是「賭氣」而已,並不能阻止法律產生法律效力。

近些年來,美國國防開支持續增加。2021年美國國防支出高達7405億美元,比2020年國防支出還要高。考慮到美國正處在經濟困難時期,而美國的國防開支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其中690億美元支持美國在海外開展軍事行動,因此,美國國防法實際上是一個「侵略法」。

不過,美國總統川普否決國防法,不是因為這部法律財政支出浪費公帑,而是因為川普不滿美國總統選舉的結果。離開美國白宮之前,他一定會採取一系列破壞性的舉措,一方面讓美國民主黨總統感到為難,甚至無所適從,另一方面則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的支持者留下記憶。

川普始終是以「華盛頓革命者」的面目出現。他不僅公開批評美國華盛頓的政治體制,批評美國華盛頓的「深層國家」,而且徹底撕毀美國籤署的一系列國際公約,退出國際組織,以自己的特立獨行,宣揚自己的單邊主義。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所作所為,除了贏得美國國內的民粹主義者和極端民族主義者喝彩之外,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2020年總統選舉結果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證明。這說明在美國至少有50%的選民,反對他的政治主張。對於習慣於虛張聲勢的美國總統川普來說,無人喝彩是最大的失敗。因此,在離開白宮之前,他很可能會作出一系列激烈的動作,以此讓國際社會把焦點對準白宮,觀看他完成自己的最後表演。

離開白宮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是否會發動戰爭,人們不得而知。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正在借題發揮,利用美國駐伊拉克大使館被炸彈襲擊事件,強烈譴責伊朗,試圖給外界強烈印象,即使即將離開白宮,他也有能力發動一場戰爭。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件。且不說美國國防部的官員們早已做好了準備,等待他這個「麻煩製造者」離開白宮。即使在美國白宮的內部,也有許多人捲鋪蓋走人,他們不會同意總統發動戰爭,當然更不會允許美國總統把戰爭的責任推卸給自己。

從川普自身的素質來看,他是一個膽小如鼠、虛張聲勢的美國政客。如果發動大規模的戰爭,他首先會躲進碉堡。當年他曾經試圖對拉丁美洲國家委內瑞拉發動戰爭,可是,等到國防部幕僚詳細分析戰爭後果之後,他極不情願地放棄了自己的戰爭計劃,轉而邀請委內瑞拉拉反對黨領袖到白宮與美國的僱傭兵見面,讓美國僱傭兵發動一場軍事政變。很可惜的是,被委以重任的僱傭兵在哥倫比亞經過短暫訓練之後,剛剛到達委內瑞拉邊境,即被委內瑞拉的民兵組織抓獲,軍事政變流產。

對伊朗發動戰爭,可能是最瘋狂的舉動。當伊朗在荷姆茲海峽擊落美國造價昂貴無人偵察機的時候,川普就準備發動戰爭。可是權衡利弊,他最終放棄了打算,轉而改為安排一場軍事暗殺行動,在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國際機場暗殺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高級將領,從而引發伊朗公開對美國在伊拉克軍事基地人員的飛彈報復行動。這場報復行動究竟造成多大的傷害,到目前為止仍然是個謎。不過,伊朗對伊拉克美國軍事目標的襲擊始終沒有停止,伊拉克什葉派民兵組織在伊朗的支持下,不斷地對美國在伊拉克的軍事人員發動襲擊,美國在伊拉克的人員已經處於驚恐之中。在這樣的背景下,川普希望減少在中東地區的軍事人員,一方面向國際社會表明自己是一個「和平總統」,在總統任期內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掩蓋事實的真相,讓美國民主黨總統抓不住把柄。

可是如今,美國國防法並沒有體現川普的主觀意願,在許多問題上仍然按照既定方針增加撥款,這就使川普大為不滿。離開白宮之前,製造混亂,吸引國際社會關注,以挑戰者的姿態,反對美國國會參眾兩院國會議員和美國民主黨總統,可以為未來重新戰鬥積累政治資源。

雖然川普聲稱2024年會捲土重來,但是誰都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對於美國政壇發生的一切,如果用傳統的思維方式加以分析,那麼,很難得出正確的結論。川普之所以能在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中脫穎而出,根本原因就在於,他以挑戰者的姿態,贏得了美國中低收入階層的普遍歡迎。

美國貧富差距不斷擴大,中低收入階層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在美國經濟繁榮昌盛的年代,中產階級家庭可以擁有自己的住房和汽車,可以擁有穩定的工作。可是如今,美國許多地方工廠倒閉,城市凋敝,整個國家經濟處於空心化狀態。雖然美國普通中產階級家庭在美國聯邦政府財政支持下,獲得了生活所需的資金,可一旦美國聯邦政府的救濟措施無法持續,美國中產階級家庭立即陷入絕境。

更重要的是,美國聯邦政府的財政支持,是建立在赤字基礎之上的,由於美國實行財政赤字政策,而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購買美國國債,大量發行貨幣,從而導致美國國內通貨膨脹壓力越來越大。雖然美國貨幣相當一部分流向海外,一定程度上減緩了美國國內通貨膨脹的壓力,但是,如果這種局面持續下去,美國一定會爆發金融危機。到那個時候,首先遭到損害的是美國中產階級家庭。

正因為如此,美國國內人心惶惶。雖然美國一些知識分子千方百計地安撫選民,但是,從2020年美國總統選舉投票的熱情來看,美國民眾前所未有的關注美國發展前景。

川普失去了總統寶座,同時也失去了表演的舞臺。這對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事情。他一定會拼命發洩自己的憤怒。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將會給美國帶來更加嚴重傷害。美國曾經是那樣充滿生機,如今卻淪落到如此境地,這不能不令人嘆息。從「資本主義燈塔」,到權貴資本主義。美國這個高科技國家,居然無法戰勝病毒。即將到來的病毒疫苗大戰,有可能會使美國國內的貧富差距進一步擴大。美國該何去何從,人們不得而知。國際社會感到恐懼的是,美國雖然債臺高築,但是,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如果美國總統孤注一擲,對外發動戰爭,那麼,國際社會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2020年12月24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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