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70、80年代的中國,B肝肆虐。數據統計B肝成為導致死亡的第二大原因,第一是菸草。
美國默克公司是世界上第一個生產商品化基因工程B肝疫苗的公司,其產品於1986年在德國上市。所謂「基因工程B肝疫苗」,是指使用DNA重組生物技術,將B肝病毒表達表面抗原的基因進行質粒構建,克隆進入酵母菌中,通過培養這種重組酵母菌來表達B肝表面抗原亞單位生產出的疫苗。
1989年,美國默克公司宣布了最先進的重組B肝疫苗的700萬美元的技術轉讓決策,向三家中國公司 - 北京生物製品大學,中國國家技術進出口總公司,深圳康泰生物製品轉讓領先的重組B肝疫苗生產技術。這一企業決策沒有利潤,因為培訓中國技術人員的成本已經超過了這個數字。為什麼這樣做?沒有利潤!這被認為是20世紀默克公司商業決策的謎團。
1993年,中國成功生產出第一批基因工程B肝疫苗。自1993年以來至2018年的25年間至少5億新生兒已經接種。但是,他們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美國捐贈B肝疫苗這件事,因為這件事並沒有出現在中國的公眾面前。
沒有利潤,默克公司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的中國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個年代如何會真實地發生?如今的我們對於仁義道德早已麻木,將「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拋之腦後,信奉「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每天都有商家在刷新我們的三觀,前有地溝油、毒奶粉,後有產婦跳樓一屍兩命、江歌案,屍骨未寒,隨之攜程虐童案、紅黃藍侵童案一波接著一波,留下一地撕心裂肺。商家們對金錢的欲求不滿,道德淪喪。很多人也隨之越來越羞於談「道德、美德」,覺得那是一件很土的事,他們更樂意跟你說起他們的財富與房產。」
我們來看看的羅伊Vangerosu博士的回答。
「我們在這個事情上沒有利潤,我們只是要控制疫情。曾經我是一個醫生,我希望中國在未來50年內根除B肝!」,羅伊Vangerosu如是說。
就是這樣一位優秀的科學家,企業家,一個偉大的人道主義者。是如何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媒體揣測的呢?
"老美下毒謀害老中..."
老美「好心」送了老中家一種最新的基因藥,說是羊吃了可以防止生肝病。老中很感激,說老美是好心腸。30年之後,老中家的羊,不孕不育率,也高達12.5%。老中家有人說,30年來,家裡的羊不孕不育率升高到原來的5倍,是因為現代羊壓力大,環境汙染加劇,引起基因改變等有關。還有人說,長期接觸廢水、廢氣、輻射、化學氣體等,也會使生育能力降低。
末了,結論是:
基因,改變容易,一代人。
基因,再變回去,不可能。
全天下,沒有免費的「慷慨」。有的代價,需要子孫後代付出。
沒有子孫後代,是最大的代價。
毛澤東選集,開篇第一句話,「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對疫苗,B肝疫苗,不孕不育,基因工程,轉基因工程,這類從戰略和長遠而言,可能涉及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重大問題,我們有必要再次重溫毛澤東主席的話,認認真真地問一句: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文末搬出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看誰敢不認同領袖觀點!
小編看到這裡,心情異常複雜沉重。「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是主席爺爺在《反對本本主義》中說過的話。
當前社會確實存在不孕不育現象,原因何在?我們妄下定論,這將是一個千古之謎。廟堂之上號稱最強大腦的有關部門,對此諱莫如深。一些個自媒體,卻站在道義的制高點,妄加指責,無憑無據,居心何在?
去TMD的謀殺,遭天譴的黑心奸商,怎麼不見出來向全國人民謝罪?發個不痛不癢的公告,算個什麼玩意?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還會有爸爸媽媽願意為孩子接種國產疫苗?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毀在這幫畜生手裡。。。
我們除了笑納默克公司的好意之外,還做了什麼呢?我們不僅沒有把默克先生的理念傳遞出去,而且一些不良廠商還肆無忌憚地用假疫苗、失效疫苗大發橫財,戕害自己的消費者。退一萬步講,即使與B肝疫苗有一絲絲關聯,錯又在誰?想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吧。自己選擇的路,再難也要自己走下去。
羅伊·瓦傑洛斯博士接受採訪時透露,他這麼做是因為受到公司創始人默克先生的影響——他將默克公司治療肺結核的藥物鏈黴素免專利費轉讓日本。
二戰之後,作為戰敗國,日本陷入飢餓和肺結核流行中。戰後的日本國力貧窮,無力購買鏈黴素,大量國民面臨死亡的威脅。默克先生做了一個從未做過的決定:免費向日本提供鏈黴素專利權,並傳授生產技術。
默克先生的這個做法,當然也遭來了質疑,他給出了特別樸素、卻非常感人的解釋:「我們要永遠銘記:醫藥永遠是為人而不是為了利潤,利潤是隨之而來的,如果我們一直牢記這一點,利潤就不會不出現。我們不能因為我們發明了一種新藥就站在一旁,置之度外。我們絕不會止步,直到尋找一種新方法,可把我們最好的發明帶到每個需要它的人面前。」
1991年Merck百年慶典時曾出了一本書《價值與遠見:默克百年》,書中只強調了公司一百年的歷史是在兩個理想的啟發和指導下走過來的。這些理想在1935年就由Merck當時的總裁George Merck II 明確地表達出來:「促進醫學發展、為人類服務」。半個多世紀、三代領導人之後,Vagelos是這樣重溫這些理想的:「首先,讓我們記住,我們業務的成功意味著戰勝疾病和幫助人類」。
正是在這種理想的背景下,Merck做出了「人道主義壯舉」,堅持「利潤不是第一目標」信念的公司不只是Merck一家,Collins和Porras在《基業長青》一書中總結說,這是美國的優秀公司都有的信念之一。正是因為這些公司有遠大理想,不急功近利,所以它們才長盛不衰。
此刻很想爆一句粗,國人奉行的道德標準到底是什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受人恩惠背後捅刀?沒有真切接觸過B肝,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配說三道四。
那些個殘害幼兒、貪婪嗜血的黑心奸商,才是我們中國人共同的敵人,敵人就在我們內部。
預防醫學是最好的良藥。應對傳染性疾病的最好辦法是預防。
——羅伊Vangerosu
羅伊Vangerosu是優秀的科學家,企業家,一個偉大的人道主義者,是一位慈善家,中國和美國真正的友誼。基於羅伊Vangerosu博士的巨大貢獻,我們感謝他的善舉,中國永遠記得羅伊Vangerosu的貢獻。
世界上沒有完人。但是我的確有幸認識了一位完人。他就是:醫生、科學家、美國國家科學院、美國人文和科學學院、國家醫學院的三院院士、全球500強之一的Merck製藥公司前總裁,慈善家,醫學和醫藥工業界領袖P. Roy Vagelos博士(1929- )。
對中國人民的偉大貢獻
毛澤東同志在1939年12月21日的《紀念白求恩》一文中說:
「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
Vagelos博士對中國的偉大貢獻,是遠遠超過白求恩大夫的。
Vagelos在1990年代初任Merck公司CEO期間,將Merck公司的基因工程B肝疫苗和兩個生產B肝疫苗的工廠,以700萬美元的價格轉讓給了中國。而這個基因工程B肝疫苗技術,是Vagelos親自領導Merck公司的研究人員研發出來的第一個經過美國FDA認證批准的B肝疫苗。2005年10月28日我太太在北京王府井Grand Hyatt Hotel採訪Vagelos博士,在談到為什麼要這樣做時,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問:在您做默克公司總裁時,為什麼決定要將重組B肝疫苗生產技術免費轉讓給中國呢?
Vagelos :不是免費的,只是我們沒有贏利,我們以700萬美元的價格將B肝疫苗的生產技術轉讓給了中國,此後,默克為中國培訓工程師並將默克的人員派往中國的費用超過了這個數目。中國的化學家和化學工程師到默克來培訓一年多的時間,在這裡購得設備、掌握生產程序、並生產出疫苗,然後將設備裝帶回北京、深圳,我們再將負責培訓中國專家的默克化學工程師派到中國幫助建立工廠,直到生產開始,一旦工廠建好之後,默克就完全退出了,它們完全是中國的工廠。現在,中國擁有兩家現代化的重組B肝疫苗生產廠,每年產量為2000萬劑量,足夠為中國所有新生的孩子接種疫苗。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中國需要它。這件事的意義是,現在這兩家工廠的疫苗生產能力足夠為中國所有新生的孩子接種,限制了這種疾病的流行。
訪問的時候我在場作聽用翻譯,就是訪問出現語言卡殼時我才幫助翻譯。如果我的記憶沒錯,Vagelos博士還解釋說,西方國家的B肝攜帶者多是成人以後才傳染上B肝病毒的,而且人口比例很小。而在中國差不多每10個人多一點就有一個B肝攜帶者,而且很多是在新生兒哺乳時從母親那裡感染上的。由於從開始攜帶B肝病毒到出現嚴重病變和癌變需要30-40年左右的時間,所以在中國不少人在40-50歲左右會出現嚴重肝病。Merck的基因重組B肝疫苗在新生兒出生三天之內進行注射,這可以將其免疫。
Vagelos從Merck公司的中國研發人員和其它渠道那裡了解到了中國的這個嚴峻情況和迫切需要後,主動說服Merck公司的董事們做這筆賠錢生意。現在北京和深圳的這兩家Merck幫助建立的工廠,B肝疫苗年生產能力超過6000萬隻,現在中國的新生兒幾乎都接受B肝疫苗免疫。最為重要的是,再過40-50年,中國B肝病毒攜帶者人口就會完全消失,使得這一已經長期困擾惡疾絕跡。
中國人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
對於如此重要的貢獻,中國人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如果我們到網上去搜索,幾乎看不到關於此事的正面報導。相反,正如「B肝疫苗、MERCK、中國及為什麼一定要四十年」一文指出,我們在國內看到的介紹中,很少提到Vagelos博士領導的Merck公司的這一偉大壯舉。
Vagelos博士上一次來北京,就是在1993年參加北京和深圳的工廠的落成儀式。他因為公務繁忙,連到萬裡長城和故宮去看一看都沒有來得及。所以我和太太才有幸在2005年11月30日陪他和夫人到八達嶺去。
人道主義壯舉
2015年諾貝爾獎頒獎現場,幾乎所有中國人的目光都被屠呦呦吸走了,美國的威廉·坎貝爾和日本的大村智對很多中國人來說,也許只知道是「之一」而已。
所以,我們來看看背後一個美好的故事,就從這位白鬍子爺爺的幽默致辭開始吧。
(聲明:此視頻版權屬於諾貝爾獎組委會)
坎貝爾博士是伊維菌素的首個發現者。伊維菌素可殺滅多種寄生蟲,其效力比其他任何藥物強100倍,1981年一問世就風華正茂,兩年後成為了全球銷售冠軍,年銷售額近10億美元,風光了二十多年。
但此時,它還只是——獸藥,沒錯,只是用來給家禽殺寄生蟲的獸藥。而至此,它不是故事,更不是傳奇,僅僅只是一個製藥企業一次從新藥研發成功到市場大賣,賺得金缽滿滿的普通過程而已。
從獸藥到人藥,才是這個故事真正的開始。
此時,需要提到這個故事另一位主角,戲份不多,但起著關鍵作用。那就是先後擔任默沙東研究實驗室總裁、默沙東公司總裁、執行長和董事長的羅伊·瓦格洛斯博士。
1981年,WHO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工作的穆罕默德﹒阿齊茲向瓦格洛斯提起了河盲症,說當地有1800萬人因為感染一種名叫盤尾絲蟲的寄生蟲而失明,無藥可醫,建議試試伊維菌素。
其實,早在伊維菌素的研發過程中,坎貝爾就注意到,它可以殺死馬身上一種類似盤尾絲蟲的寄生蟲,他們敏感地判斷出這款獸藥也許還能殺死盤尾絲蟲,治癒河盲症。
於是伊維菌素被製成片劑,穆罕默德將它帶給了當地的一些患者,讓他們試用。
穆罕默德發給每名患者一片伊維菌素,一個月後他回去時,發現那些患者體內的微絲蚴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興奮地向瓦格洛斯報告這個消息。
默沙東的科學家們被派往非洲進行安評與臨床試驗,果然伊維菌素對於盤尾絲蟲蚴的殺傷力強得令人匪夷所思:只需要很少的劑量,一年吃一次就足以殺滅體內所有的盤尾絲蟲蚴。
通過了嚴格的安評之後,伊維菌素終於獲批成為了人藥,用於河盲症的治療。
到這裡,故事僅走到一半。
與獸藥銷售冠軍不同的是,成為人藥的伊維菌素註定「賣」不出去,因為,這些河盲症的高發地區幾乎都是極貧地區,儘管是救命藥,定價再低,需要它的人都買不起,而且沒有一家政府願意出資來分擔研發和生產成本。
人們說,當面臨巨大的挑戰時,你必須要做一些看似做不到的事,傳奇也就此開始。
「賣」不出去,那就免費送!時任CEO的瓦格洛斯博士在公司董事會的支持下,毅然決定,將伊維菌素無限期免費送給任何需要它的人,直至河盲症徹底在地球上消失。
值得一提的是,兩年後,這位瓦格洛斯男神又做了一決定,讓全中國人獲益:他與中國政府達成技術轉讓許可協議,以一次性的成本價格,向中國提供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基因工程B肝疫苗生產技術。
(瓦格洛斯代表公司作出的承諾:as much as needed,for as long as needed)
這一贈,就是28年,而且仍在繼續。
然而,比免費贈藥更難的是,如何才能把贈藥送到河盲症高發地區居民的手裡?那些國家不但沒有成型的醫保和公共衛生系統,而且很多地方沒有公路,有些偏僻的村寨甚至連越野車也開不進去。
這是一個涉及多方面的系統性項目,一個組織或公司都無法僅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這一任務。
當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才最終成就了這片藥的偉大。
默沙東與WHO、世界銀行和非政府組織建立合作關係,合作聯盟在支持藥品分發與教育方面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藥片從法國的製藥廠到到非洲、拉美與葉門的港口,再到與世隔絕的鄉村,一年內在非洲就擴展到2500萬人。
這樣的用戶達率成績,是否讓最精良的網際網路產品運營公司都望塵莫及?而且他們還因此在衛生服務最薄弱的農村地區建立了龐大的基礎醫療網絡,這也是這片藥帶來的偉大成果之一。
28年來,伊維菌素捐贈逾20億劑,每年覆蓋疫區超過2.5億患者。在拉丁美洲的6個流行國家中,有4個國家的河盲症傳播已被遏制,在5個非洲國家的9個地區的傳播也同樣被遏制,沒有新病例出現。
美國前總統卡特表示:「我們可以預見一個沒有河盲症的世界。」
一捧泥土;
一個從未獲利的藥片;
一個無限期無償捐贈的承諾;
一群令人尊敬的科學家;
一種即將被消滅的疾病;
無數獲救的人。
故事講完了,現實中,這個在延續了近30年的傳奇,也即將落幕。世界衛生組織預測,河盲症在2020年前後從地球上絕跡,可以說是繼牛痘滅絕天花之後,人類醫藥史上又一個偉大的成就。
正如,這位白鬍子的老爺爺說,是時候對寄生蟲更加尊重一點了。任何對手,只有尊重才能戰勝。
不管怎麼說,Vagelos博士都是真正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他對世界人民和世界和平的貢獻,遠遠超出了白求恩大夫,因此,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更應該認真學習他的偉大精神。
Vagelos博士簡歷
Vagelos博士曾經是是美國默克公司的董事會主席和執行長。1950 年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獲得學士學位,1954 年在哥倫比亞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1966 年,他成為華盛頓大學醫學院生物化學系主任,1973 年創建了該大學的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科學系。1975 年,加入默克研究實驗室,並成為Merck公司主管研發的副總裁,1985 年成默克公司的執行長、董事會主席,直到1994 年退休。
Vagelos 博士是美國科學院院士、美國藝術和科學院院士、美國哲學協會院士。他曾獲得14 個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他曾擔任賓夕法尼亞大學董事會主席。他目前是Regeneron Pharmaceuticals 和Theravance 兩家生物技術公司的主席、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中心訪問學者董事會主席、公共政策、顧問委員會和基金會成員。Vagelos 先生同時是一位慈善家,他曾為賓夕法尼亞大學化學系捐資2000 萬美元建造化學系的一棟實驗大樓,該大樓以他和他夫人的名字(Roy & Diana Vagelos)命名。|
Vagelos博士在2004年出版了一本自傳,叫做Medicine, Science and Merck。2006年由機械工業出版社出版了該書的中文版的《醫藥、科學與默克公司》,翻譯和印刷不太好,但故事本身引人入勝。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重新出版了這本自傳,書名改為The Moral Corporation: Merck Experiences。
偉大的科學家和公認的醫藥界領袖
Vagelos博士能夠做到上面提到的那些偉大的壯舉,是因為他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又是一個成功的醫藥界領袖。他應該說是世界上有史以來空前絕後的真正的科學院院士加全球500強企業的總裁的第一人。在Vagelos博士領導下的Merck公司,曾經被連續7年評為全美國最受人稱頌的公司(Most Admired Company。)所以,他才足夠得由領導能力和權威,去勸說公司董事會和股東,同意和支持他去做那些造福億萬中國人民和非洲人民的壯舉。
你到美國著名的商學院的網站和教材中,都會找到專門論述Vagelos博士的案例。他也在各個主要商學院作過商業和工業的演講,告訴他們Merck當年成功的商業成就是建立在基礎研究和社會良知的基礎上,而不是唯利是圖的基礎上。Vagelos在Merck的案例,講的就是為什麼一個科學家可以成為Merck這樣的高科技公司的成功領導人,而為什麼MBA出身的人會把Merck搞得一塌糊塗。
如果要了解這些傳奇故事,可以去讀Vagelos博士的自傳。或者到網上去google一下他的名字,就可以找到很多關於他的報導和資料。最重要的是,關於他的報導幾乎沒有哪一個是負面的,所以可以說他是一個真正的完人。
Vagelos博士最早研究脂肪酸代謝的生物化學過程,他的研究很快就被寫進了生物化學的教科書,也被選為科學院的院士。在1970年代初,Merck公司邀請他去作研發部主管,他開始是婉言謝絕,說他只對基礎研究感興趣,對製藥這些應用研究不感興趣。在Merck的再三邀請下,他參觀了Merck公司的研發部門,發現當時研發藥物還沒有使用到分子生物學方法,於是他認為自己可以在製藥界引入以分子為靶標的科學的分子生物學方法。於是他決定加入Merck,並為整個製藥行業帶來了根本性的革命。在他的領導下,Merck公司很快就研發出了多個非常重要的新藥。其中還包括以他的脂肪酸代謝研究為基礎而研製出的降膽固醇藥,這在目前仍然是最有效的降膽固醇藥。
因為Vagelos博士在Merck的這些成就,他也進入了富翁的俱樂部,所以他才能捐助很多教育、藝術和慈善事業。他們夫婦就是紐約大都會歌劇院和芭蕾舞劇院的重要贊助人。但他們夫婦二人,一直都非常的樸素,毫無富翁的架子。用毛澤東同志的話來說,絕對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簡而言之,一個完人。
Vagelos博士和我的緣分
我和Vagelos博士算是很有緣。他和我都是Columbia大學和Pennsylvania大學的校友。他當年在Pennsylvania大學年本科時學習化學,而當我在Pennsylvania大學作博士後時,他正好是該校的校董會主席。1998年我在Pennsylvania大學時就聽過他作的關於他在Merck公司進行藥物研發的經歷的報告,印象非常深刻。1998年我還參加了Vagelos博士捐贈的Pennsylvania大學化學系新樓的落成儀式。
2005年10月,Vagelos博士夫婦訪問北京,我的博士後導師Pennsylvania大學化學系的戴海龍教授(現在是美國Temple大學的科學技術與學院院長)推薦我太太採訪他,所以才有了那篇《科學新聞》上的長篇採訪以及美國競爭裡的報導。這篇採訪文章很快就被《基礎醫學與臨床》雜誌2006年第8期全文轉載。
2005年10月28日,Vagelos博士在北京玉泉路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化學學院作了題為《如何將基礎知識轉為研發能力》的報告,整個階梯教室座無虛席。Vagelos博士的報告也精彩萬分。在坐的那些研究生們能夠見證。
由於這一次Vagelos博士夫婦沒有繁忙的日程,所以他們有時間參觀故宮和八達嶺長城。我也有幸能夠與他在長城上交談。Vagelos博士非常平易近人,而且很容易交談,很難讓人相信他曾經是非常精明和能幹的Merck公司最為成功的CEO和總裁。
在長城上Vagelos博士告訴我他正在代表美國工業界和國家科學院負責組織撰寫的《《站在風暴之上》(Rising above the Gathering Storm)的報告,這個報告強調基礎研究和教育在未來的重要性,並且作了很多具體的政策分析和建議。它借用了邱吉爾在二戰前夕的「站在風暴之上」(Rising above the Gathering Storm)一語作為其題目,可見其用心良苦。這個報告正式美國布希總統在2006年1月31日《國情諮文》中宣布的「美國競爭力計劃」(American Competitiveness Initiative,ACI)的主要基礎。
「為什麼一定要四十年」
為了發表有用沒用的JACS文章,我們可以很快地就把剛當上JACS主編的Stang教授推選為中國科學院的外籍院士,而從來沒有人考慮過把Vagelos博士這種對國中人民作出了遠比白求恩還大的巨大貢獻的,而且在世界上很多方面都非常具有影響力的偉大的科學家和工業界領袖推選為中國科學院的外籍院士,或者為他的卓越貢獻在中國立一個紀念碑之類。不能不說這是某種缺憾。
戴海龍教授給我講過好幾次,說真正的美中友誼,是建立在Vagelos博士這種巨人的卓越貢獻之上的。所以我相信,中國人民總是會有機會真正感謝象Vagelos博士這樣的對中國作出巨大貢獻的人類歷史上的偉大人物。
當然,我也以能夠近距離聞到他的偉大氣味而覺得三生有幸,它超過了我聞到過的所有的Nobel獎味道的總和。
在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2005.10.28)
Roy & Diana Vagelos夫婦,戴海龍教授,作者王鴻飛與夫人,研究生院的幾位老師
Roy & Diana Vagelos,故宮
Roy & Diana Vagelos,八達嶺
兩位科學紳士
Vagelos和作者王鴻飛,八達嶺
Vagelos和作者王鴻飛,八達嶺
一個多世紀以來,默沙東已經成為全球醫療行業的領先者,帶來藥品和疫苗,攻克全球最為棘手的疾病。在美國與加拿大,默沙東稱為默克。如今,默沙東繼續走在研發的前沿,針對威脅全球人類及社區的疾病——包括癌症、心血管代謝疾病、新興動物疾病、阿茲海默症、傳染病如愛滋病病毒和伊波拉病毒——推動其預防及治療。中國是默沙東全球增長戰略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默沙東中國總部設在上海,同時在北京設有研發中心、在杭州設有工廠,實現了研發、製造和商業運營三擎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