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使我們觸及一個十分寬廣的,也即開闊的論題。以此方式來追問,我們顯然是站在哲學之上,也即站在哲學之外。但我們這個問題的目標乃是進入哲學中,逗留於哲學中,以哲學的方式來活動,也就是進行哲思。
智慧說的是,一是一切。在這裡,一切意指所有人的思維,即人的思維之整體,總體。但一切人的思維都是在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中統一的。這個智慧是說:一切人的思維在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中。更明確地說: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是人的思維。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把一切人的思維聚集起來,使人的思維成為人的思維方式。
於是,熱愛智慧,與智慧的協調,即聯接,和諧,就成了一種思慕,一種對智慧的欲求。這個智慧,在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中的人的思維,現在特別受到追求。
就人的思維方式而言,人的思維是什麼?現在,思想才成為哲學了。哲學就人的思維方式,去探索人的思維是什麼。哲學行進在通向人的思維方式的途中,也即著眼於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而通過具體的人的思維。人的思維是什麼,意味著:什麼是人的思維方式之存在狀態?人的思維方式就在於這種言語所表達人類思維方式的集合狀態。
應合意味著:從人的思維方式之存在而來被規定,被分解,被澄清,並由此而被置入與人的思維的關聯中。人的思維之為人的思維規定著言說,其方式是:道說合轍,協調於人的思維方式。應合必然而且始終就是一種合轍的應合,而並非僅僅偶然地和間或是一種合轍的應合。它在一種合轍狀態中存在。而且唯在這種合轍狀態的基礎上,這種應合的道說,才獲得它的精確性,它的音調。
此答案只能是一個哲思的答案,一個作為應合而在自身中進行哲思的答案。假如哲學家為人的思維方式所呼求,才就人的思維方式而去道說人的思維是什麼?那麼,我們與哲學家的討論也必定是由人的思維方式所呼求的。我們本身必定通過我們的思想而與哲學向之行進的那個東西相遇。我們的言說必須應合於那個呼求了哲學家們的東西。如果我們成功地做到了這種應合,那麼,我們便在真正意義上應合著這是什麼,哲學?這個東西就是人的思維方式。
解構意謂:開啟我們的耳朵,靜心傾聽在千年宋詞傳統中作為人的思維方式向我們勸說的東西。通過傾聽這種勸說,我們便得以應合。
這不是中國哲學論證,除標題外,所有哲學論述,均為海德格爾的哲學:這是什麼?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