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鷹眼荷魯斯 歷史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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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賣黑奴的販子和酋長
結束了一天的勞作,黑人卡度坐在棕櫚樹下,望著加勒比海燦爛的晚霞出神。這個名字,還是在奴隸海岸時,一個葡萄牙人給自己取的,方便將自己區別於其他人,原來自己是沒有歐洲式的名字的。
在大海的那邊,是非洲的故鄉,還是新的未知的世界呢?吃著混合著豆子和大米的簡單晚餐,卡度漸漸恢復了一點體力,想要像在故鄉時那樣手舞足蹈,結果身上的鎖鏈提醒著他:自己還沒有完全獲得自由。
貝寧武士的武器
豐族女戰士
他還記得,自己是來自一個叫奧約的部落,但是在和臨近的豐族部落的衝突中,被一群吼叫著的豐族女武士擊敗了,天吶,這些人簡直比男人更男人,他們揮舞著大砍刀,拿著梭鏢,有的人還有葡萄牙人販賣的火繩槍,在一片煙霧中,那些手持冷兵器的奧約戰士們紛紛倒下,而自己被一棍子打暈之後,醒來了就被解除了武裝,帶上了枷鎖,然後被豐族戰士們押送到了奴隸海岸,也就是貝寧灣的葡萄牙貿易站。
黑奴廣告,94個健康的上等黑人,待出售
這裡的葡萄牙人穿著鐵質的衣服,能夠用石頭蓋房子,他們還有用木頭製作的,能夠在大海上漂浮的大房子。很多來自其他部落的俘虜,也被押送到了這裡。雖然有一些俘虜是被白人的獵奴隊,牽著獵犬,帶著火槍和弓弩抓來的,但是大部分,可能有60%以上的奴隸,是非洲部落戰爭中的戰俘,被其他部族賣給白人殖民者的,不然就白人那一點人口,哪裡會抓走這麼多人呢。哎,可憐的人啊,不論戰前是王子還是酋長,一旦戰敗,就會沒有差別的變成戰俘,被賣給白人當奴隸。而戰勝者可以從白人那裡獲得火槍,刀劍,菸草,朗姆酒等東西,這些東西都會被用來繼續傷害其他的黑人部落。
葡萄牙殖民者
這些大木頭房子,哦不,大船一次性能夠裝在300-400個奴隸,但是只用30-40個白人戰士就可以控制全船。用白人殖民者的話說,「貨物(黑人)就像書本一本接一本地摞在一起」,由於飲食惡劣,活動空間十分有限,所以最後4個人裡,可能只有1個能夠活著到達大海那邊。
貝寧的販奴船
在船上,奴隸們待在1.5米左右的空間裡,動彈不得,奴隸主將黑人男女分開,一來是為了防止女奴生小孩,增加養育成本,而且條件惡劣的運奴船上無法接生,無法做手術;而且為了防止黑人造反,黑人都要戴上鐵質的枷鎖鐐銬,在他們能夠夠到的範圍內,他們是不能碰到銳利物品的;此外,為了防止黑人因不堪壓迫自盡,船邊都安裝了網,即使有黑人掙脫鐵鏈投海,也會被網子攔一道。為了防止黑人絕食自己餓死,奴隸主還準備了撬嘴鉗,用來撬開嘴硬的奴隸的嘴巴,防止他們自己把自己餓死。看著船長的獵犬,有時還能吃到新鮮的肉類,黑人卡庫不由得黯然淚下。
奴隸主的飲食
很快,在被奴隸主烙上了商標,打上了標籤,也上了這樣的大船,踏上了遠離家鄉的生活。在枯燥的海上,只有如同小精靈般跑來跑去的黑人孩子才有自由,大人們必須委託孩子們,和分散的家人,親戚,朋友聯繫,或者像奴隸主討吃的。在奴隸主們看來,這些「貨物」和動物沒有區別,歐洲人對他們的人稱代詞居然是形容動物的「它」,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而且奴隸主們還會根據肌肉,骨骼,牙齒,胸部,大腿的身材狀況來給每個人定價,增加或者減少標價。
奴隸港口的買賣
到了加勒比海的格瑞那達島,和他一起來的400多人只剩下135人了,按照船主的估計,這個損失率是符合預計的。他被賣給了一個英國甘蔗園主,每天主要任務就是在烈日下收割甘蔗,他在腰間只有一塊白布遮身,但是到了後來,主人給了他一套18世界的服飾,作為給他的獎勵。他們出產的粗砂糖會被運回英國本土,精加工為精緻糖然後用於出口,成為富人餐桌上的精美調味料。而自己每天還是吃豆子,住在非洲式的茅草棚子裡,忍受蚊蟲的叮咬。奴隸主們吃的東西,只會在每年聖誕節時,才會大發慈悲的施捨給黑人們。
黑人居住的小棚子
哎,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卡度開始想,怎麼才能解脫現在的苦日子呢?聽說一些法外之徒會在加勒比海地區劫掠運奴船,由於海盜不被很多港口接納,所以他們會將黑人在某個島嶼上全部放走,只帶走浮財。而在100多年前,西班牙人帶來的疾病,導致當地印第安人人口銳減,所以呢,一些黑人可以在這些小島或者雨林裡藏身;還有的身強力壯的黑人會被海賊收編,成為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
逃亡黑奴
18世紀的格瑞那達島處於英法海軍的反覆爭奪中,所以如果能幫助新來的殖民者驅逐舊主人,那麼新主人也許會賜予他自由之身,但是他趕得上這樣的好機會嗎?
21世紀的黑白混血的後裔,其實還是有黑人特徵
當然了,還有一些黑人女子因為身材性感,長相端正會被白人奴隸主看上,他們的混血後代被稱為克裡奧爾人:這些人往來於兩種文化之間,有英文,西班牙語或者法語的名字,接受洗禮,最後一部分人還可以成為自由人,成為莊園主。但是在非洲人和白人看來,他們其實裡外不是人。對於回不去的身份和血統,他們只能努力地往白人圈子裡鑽,儘可能在血統和服飾上將自己洗白。但是這註定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比如在北美,安託尼·詹森在1621年,還是一個奴隸,他被賣到切薩匹克灣地區的貝內特家族。貝內特準許詹森結婚,並為他的孩子施行洗禮。詹森逐漸地獲得了自由,並逐漸地擁有了250英畝土地的農場,他的兒子獲得了550英畝土地的所有權。詹森轉而購買了奴隸來幫助他們經營自己的農場。有一些勤奮的黑人,確實可以像白人一樣經營農場,但那只是極少數的幸運兒。
克裡奧爾人的後裔,努力白人化
但是多數黑人還是寧可堅持自己的文化,他們帶來了巫毒教信仰,而且會在晚上載歌載舞,加以崇拜:
巫毒教既屬宗教又具深入影響人民生活之文化力量,常藉狂熱之舞蹈、音樂及儀式緬懷非洲遠祖。巫毒教的教義是:現存的天下萬物,都不過是一種表象,其背後還有更重要的靈魂力量在活動。這個靈魂世界的首領,是一個名叫力格巴的神。巫師和術士則是人與神的媒介。每天晚上會聚集在巫師身邊,詛咒那些對他們不好的白人奴隸主,或者祈禱巫師給自己護身符,吸引到渴望吸引的異性。這些混合了基督教和黑人部落信仰的文化,在當地的黑人群體中很有市場,也是黑人們緩解鄉愁的重要途徑。
巫毒教的崇拜工具
吵什麼,睡覺去。
為了防止奴隸集體暴動,白人奴隸主必須警惕黑人的聚集,在主人的驅散下,這些黑人被迫解散,回去休息,明天又是勞累的一天。卡度也在主人的驅使下回到家裡休息。明天,又會有其他黑兄弟被賣到這個種植園裡,這裡不是工作地,簡直是血肉磨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黑人們在心底這樣問道!!!
原標題:《18世紀美洲黑奴的控訴:不吃飯就撬開嘴往裡灌,待遇不如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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