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創解讀莫扎特歌劇《魔笛》
10.30開始連續3天,廣州大劇院將上演年度歌劇——柏林喜歌劇院聯手英國新銳劇團1927共同打造的莫扎特歌劇《魔笛》。前晚,劇中公主的扮演者碧姬-蓋勒、夜後的扮演者卡洛琳娜-安德森以及副導演託拜厄斯-瑞比斯基率先亮相與公眾見面。託拜厄斯介紹了《魔笛》別出心裁的舞美設計,而蓋勒和安德森展示的經典唱段燦若繁花,技驚四座。
聽!歌劇史上人聲最高音High f3
「夜後」安德森:天賦很重要,後天努力更重要
在見面會上,碧姬-蓋勒說自己演的是一個被囚禁的公主,她想擺脫現狀,尋找愛情。蓋勒現場演繹了一曲詠嘆調《我知道一切都成了過去》,聲音中透出的淡淡憂傷讓人動容。蓋勒解釋道,唱這首詠嘆調時,公主正處在一個憂傷的時刻:她以為自己找到愛情了,但王子和捕鳥人不說話了,公主甚至想到結束生命……
安德森扮演的夜後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母親,女兒被囚禁後,她想藉助王子帕米諾之手重新得到女兒,為了達到願望不擇手段。在現場,安德森演唱了著名的詠嘆調《復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這一曲達到歌劇史上人聲最高音High f3的花腔詠嘆調音色飽滿、堅強有力,讓人聽了不寒而慄,安德森的技巧爐火純青,聲音的運轉靈巧、機敏,在高音的極端區域都可以輕盈自如地跳躍。據介紹,《復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是很多歌唱演員都想挑戰的曲目,比如蔡依林曾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學習美聲唱法,她在個唱中偶爾會秀這一曲《復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
練成這樣的女高音到底需要經過什麼樣的磨鍊呢?對此,安德森表示,女高音分為抒情花腔女高音、戲劇花腔女高音、抒情女高音等多個類型,這一定有天賦的因素在其中,比如她自己天生就有女高音的嗓子,但是有天賦也必須加上後天的努力。蓋勒也拿運動做類比,長期不訓練肌肉自然會鬆弛。即使有天賦,不訓練也不能很好地運用,即使訓練了5年才擁有這個能力,也並不代表以後不訓練就能長期保鮮。持續訓練是女高音的必修課。
事實上,在《魔笛》的音樂方面,「音樂神童」莫扎特手到擒來。王子與公主為了愛情和正義,一路歷經考驗,莫扎特為這對小情侶譜寫出具有純正義大利正歌劇風格的唱段,優雅、高貴、深情;相比之下,捕鳥人則更接近莫扎特的本性:隨性而為,真實而平凡,他的唱段來源於德國民謠,唱得樂呵呵;而夜後與祭司這對反差強烈的角色,一個代表黑暗與陰謀,一個代表光明與秩序,極端的高音和低音出現在他們的唱段裡……
看!酷炫舞臺好似好萊塢大片
託拜厄斯:白色幕布後有7個暗門
《魔笛》老少鹹宜、雅俗共賞,不僅糅合了愛情、冒險與搞笑元素的劇情,還有燦若繁花的花腔女高音,而英國新銳劇團1927與柏林喜歌劇院聯合製作的舞美設計,更是有看好萊塢大片那樣的刺激和快感——不但成功地解決了《魔笛》中數個場景設計的難題,而且幽默元素的使用也非常契合莫扎特的搞笑才能。
副導演託拜厄斯解密道:整個舞臺看起來就是一整塊白色的幕布,幕布上有7個暗門,演員從幕布後的階梯爬上暗門,適時從暗門出現,看起來演員就像是懸在空中。手繪的背景動畫投影在白色的幕布上,演員在投影幕前演唱,與動態的背景形成極其逼真的視覺差,製造出奇幻的效果。
比如《魔笛》第一幕,誤闖夜後領地的王子一出場便被兇猛的巨龍追殺,佔據幾乎整個畫面的巨龍投影在近10米高的投影幕上,王子在畫面前不斷「奔跑」,最後一排的觀眾也能清楚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託拜厄斯表示,其實只是男高音的上半身從暗門中露了出來,手上在做奔跑的動作,腳上的動作由投影完成,這便需要精確的定位。
再比如夜後的造型設計:夜後在發怒時變成了一隻佔滿舞臺的大蜘蛛,其恐怖與邪惡的氣質不言而喻。安德森表示,她在表演時只是從暗門處露出了臉,投影會給她加上一個更大的、誇張的腦袋。她的手腳都是不能動的,因為稍微動一下就可能與投影之間產生偏差,結合不好便會影響整體效果。安德森說:「我要保持僵硬的姿勢去唱花腔女高音,真的挺難,只能靠平常不斷聯繫才能去精準地判斷。」
託拜厄斯強調,無論是交響樂還是歌唱家的演唱,都是現場Live的形式,「絕對沒有假唱」。至於如何完美銜接,他透露全場有900次提醒的節點,現場有專人提醒,以保證畫面在轉換時,演員、音樂都能及時配合好。
這部「潮牌」歌劇使用投影,和傳統歌劇搭實景比較,花費如何呢?託拜厄斯表示:「這都不是錢的問題。」這版《魔笛》光手工繪圖就用了3年。幕布上的暗門設在何處,如何鏤空都很複雜,這一切都花費了主創人員大量的心血,所以,「真的不是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