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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TED演講原文是Trial, error and the God complex
中文勉強翻譯成:失敗是成功之母
經濟學者、專欄作家Tim Harford 認為,只有不斷試錯才能給我們啟迪,在這個極為複雜的世界裡找到解決方案。試錯這個觀點稱不上新鮮,但是他堅持試錯的觀點本身就很值得我們思考。 「能朝好的方向犯錯,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臭P豬先說:
也許我們確實不畏失敗而一次次的去努力嘗試,但是,我們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是否是向著更好地結果而努力地呢?正如演講者所說的「能朝好的方向犯錯,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Tim Harford
演講全文:
這是二戰期間,一個德國集中營,這個人,阿奇·卡克倫,是戰俘也是一名醫生,他面臨到一個問題,他所看護的人們正在承受病痛和衰弱的煎熬。阿奇不明白是怎 麼回事。這種症狀是皮膚下面出現一種可怕水腫。他當時並不知道這是一種感染,還是營養不良造成的。他不知道怎樣提供治療。 他工作環境是一個充滿敵意的環境。人們常常在戰爭期間做非常可怕的事情。德國集中營的守衛在無聊的時候。他們會對著集中營隨意掃射來尋求開心。特別是有一 次,一個守衛朝犯人的廁所裡扔了枚手榴彈,裡面滿是犯人。守衛辯解說他當時聽到了可疑的笑聲。阿奇·卡克倫,作為集中營的醫生,是第一個進去處理慘狀的 人。注意,阿奇自己當時也受著這種疾病的困擾。
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但是阿奇·卡克倫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他已經將維生素C帶到了集中營,現在他又想辦法從黑市上弄到了 一些馬麥。你們中的一些人也許會問馬麥是什麼,馬麥是英國人喜歡吃的早餐麵包醬,它看上去象天然油,味道很怪很濃,但重要的是,它含有豐富的維他命B12。於是阿奇就把他的病人平分成兩組人。他給其中的一半維他命C。 他給另一半維他命B12。 他非常小心謹慎把他的結果記錄在一個練習簿上。 幾天以後結果顯然表明,不管是什麼病因,馬麥都能幫助治癒這種疾病。
所以阿奇·卡克倫跑去跟管理集中營的德國人說。你想像一下那一刻,不要以為他是這張照片的樣子,你想像一下當時的這個傢伙,淡黃色大鬍子,一頭刺眼的紅 發。他好久沒有修面,有點象比利·康諾利那個樣子。卡克倫開始數落那些德國人,帶著蘇格蘭口音,其實他講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只是帶點蘇格蘭口音,他對他們 說:他無法理解能夠為世界帶來席勒和歌德的德國文化怎麼可以容忍如此的野蠻。 他發了一通牢騷然後就回到了他的住處,倒頭哭泣。因為他認為這個狀況無可救藥。 但是另一個年輕的德國醫生,拿起了阿奇·卡克倫的練習簿 對他的同僚說 「這個證據是不用質疑的 「如果我們不給犯人提供維生素,這是戰爭犯罪」。 第二天早上,含維他命B12的物資被送到了集中營,犯人開始恢復。
我現在跟你們講這個故事,不是因為我認為阿奇·卡克倫無能,阿奇·卡克倫事實上本來就是無法解決問題。我跟你說這個故事也不是因為我認為我們在制定社會制度方面應該更小心地隨機抽樣試驗,當然這樣做,我個人認為,結果可能會是更好。 我告訴你這個故事,是因為阿奇·卡克倫的一生,都在與一種苦惱做鬥爭。 而且他認識到這是一種折磨個人和殘蝕社會的東西。 他為它取了個名字,他把它稱為:權威的固執。現在我可以很容易來描述權威固執的症狀,它的症狀是:無論問題多麼複雜 你還是認為你的答案一個完全正確的不可挑剔的解決答案。
阿奇·卡克倫是個醫生,他周圍有許多醫生,他們都為權威的固執所苦惱。我是一名經濟學家,不是一名醫生。但是我和我的同行也為權威的固執之感到苦惱。在我 看來,我們所選舉的政治家,面臨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他們自以為自己知道這個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實際上也遇到這個問題。我們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我們 想像能力。
讓我來給你們一個例子,你們想像一下,現在如果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我,而是漢斯·羅斯林在展示他的圖表,你們知道漢斯:TED的米克·賈格爾(笑聲),他 給你們展示了這些神奇的數據,神奇的動畫,這些都很出色,很棒的研究結果。但是對於漢斯的研究:想一下,不是那些已經展示的,而是想一下那些沒有被展示的 東西。的確,漢斯的研究結果包括了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人口,壽命,就這些。每個國家三個數據,就這麼三個數據,我認為三個數據可以說什麼都不是。
請看一下這張圖。這張圖是物理學家塞薩爾·伊達爾戈製作的。他在麻省理工工作,你對這個圖也許一個字也不懂,它的解釋原理是這樣的:塞 薩爾用資料庫跟蹤搜索5000個不同產品的數據,他用網絡分析的技術,提取數據進行分析,並用圖表來表示不同產品間的關係,那是非常非常好的工作,展示了 所有這些互相的關係和連結,我想這些對理解經濟是怎樣增長,也許是極其有用的,是一傑作。塞薩爾和我試著想要給紐約時代雜誌寫一篇稿子描述這個工作,我們 發現,塞薩爾的研究成果太精彩了,僅僅紐約時代雜誌的文章是難以描述得清楚的。
五千個產品,這實際上是太微小了。想像我們來數一下塞薩爾·伊達爾戈資料庫中的產品目錄,這裡只有五千種產品。你可以想像如果每一秒鐘聽到一個產品種類的 名字,大約用這段講演的時間,你可以數完5000個產品。現在如果你再想像去數在沃爾瑪銷售的各種產品,那有10萬多種, 那大概需要一天才能數完。如果你想像去數在主要經濟體中銷售的每種不同的特殊產品和服務,比如,東京, 倫敦,或者紐約,在愛丁堡就更難了,因為你得數所有的威士忌和格子呢絨。如果你要數在紐約提供的產品和服務,那就有100億種 你得數上317年。這就是我們創造的複雜的經濟體。而我這只是在這裡數數烤麵包機而已。我沒想去解決中東問題。所以問題的複雜性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我再舉 一個例子,我們大腦發展的過程中,就涉及了300多種產品和服務 你需要五分鐘才能數完這些產品。
所以這就是我們所處的環境的複雜性,這也許也是為什麼我們發現權威得固執是多麼地具有挑戰性。我們只能退一步說:「我們可以來畫一個圖, 我們可以貼一些圖表, 我們知道這是怎麼運作的。」 實際上我們不知道,也遠遠不知道答案。 我不是要在這裡傳遞一個虛無主義的信息 我不是說我們不能在複雜的世界裡解決問題。我們顯然是可以做一些事的,但是我們需要用一種謙卑的態度來解決問題。要拋棄「權威的固執」的態度,而是用一個實際可行的解決問題的手法。 我們找到一個實際可行的解決問題的手法。如果你給我舉一個典型的複雜系統例子,我就能證明這個系統是如何在試驗和失敗中不斷演進的。
這裡有一個例子,這個嬰兒就是通過一系列試驗和失敗而產生的結果。我知道這個說法很模糊,也許我應該這麼說,這個嬰兒是一個人的身體:他是演變的結果。 什麼是演變? 經歷了幾百萬年的變種和選擇,變種和選擇,試驗和失敗,試驗和失敗,這不只是生物系統,而是在試驗和失敗中締造的神奇。你可以在產業中看到同樣的例子。
比如你要生產清潔劑,你是聯合利華 你要在利物浦旁邊的一家工廠生產清潔劑。你怎麼做呢?你有這麼一大池子的液體清潔劑,你用高壓將它壓過一個噴嘴。你製造了清潔劑噴霧。噴霧乾燥後就成了粉 末,掉在地板上,你將它鏟起,放入一個紙板盒子裡,你到超市去賣,你可以賺好多錢。你怎麼設計噴嘴呢?這是一個重要的環節。如果你視為這是一個權威的固 執,你就成了小上帝 你會發現自己是個數學家,物理學家,是一個懂得液體動態的專家,需要計算管口的最佳設計方案。聯合利華這麼做了,但是失敗了,因為這個太複雜了,即使是這 樣的問題,也許有一個複雜的權威答案。
但是遺傳學家史蒂文瓊斯教授講述了聯合利華其實是怎樣解決了這個問題:試驗和失敗,改變和選擇。你拿一個管口,你隨機地做出10個不同的管口,你測試這 10個管口,你把最好的那個保留下來;你再拿這個做為基礎再做10種不同的管口,你再測試這10種,然後你把最好的保留下來;你再這個基礎上測試10種, 如此下去,你知道這是怎麼做出來的了吧?經過45輪測試後,你們就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噴嘴管口。這個看上去有點象西洋棋棋子,工作起來絕對高效。我們不知 道為什麼它那麼高效,根本不知道,當你不再認為這是權威的固執,而是通過一系列的嘗試,採用一個系統的辦法來決定什麼方式行,什麼方式不行,結果問題就解決了。
這個過程就是試驗和失敗的過程。事實上這是成功研究的一個很大的共性。我們聽過很多經濟運作的理論,美國的經濟仍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經濟體,它是怎麼變成世 界上最好的經濟體的呢?我可以給你很多事實和數字。關於美國的經濟,但是我想最突出的是這樣一個特點:每年10%的美國企業會消失,這是很高的失敗率,這 個商業的失敗率比美國人的死亡率還要高。因此美國商業的演化發展能力必定比10%要高得多。美國商業演變發展到了完美的頂端,結果把我們都變成他們的試驗 寵物 (笑聲)。當然他們還沒有這麼做,但是這種試驗和失敗的過程,解釋了這巨大的差異,證明了西方經濟的出色的表現。這種事情的發生並不是因為你讓一些特別聰 明的人掌管了一切,這是是從試驗和失敗中得來的。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 我反覆在討論這個問題。有人有時跟我說:「提姆,這不是很顯然麼,很顯然試驗和失敗很重要,很顯然嘗試很重要,你為什麼到處講這個顯然的事情呢?」
我說,好啊,你認為這個很顯然是嗎?只有當學校開始告訴孩子們,有時有些問題不總是有正確答案的時候,我才承認這是明顯的。不要再給學生們一大堆問題,每 個問題都只有一個答案,在老師的桌子背後的角落裡總是站著 一個知道所有答案的權威。如果你找不到答案,你不是懶惰就是愚蠢。當學校全都停止這麼做時,我願意承認試驗和失敗顯然是好的答案。當政客們站出來競選公職 時,他們說:「我想改變我們的健康系統,我想治理我們的教育體系,我還不知道怎麼做,但是我有許多想法,我們會試驗這些想法。我們可能失敗,如果失敗我們 會再嘗試其它的想法,直到我們發現有效的辦法,然後在那個基礎上繼續建設,拋棄那些無效的做法。」 當政治家是這樣進行競選活動,更重要的是,象你我這樣的選舉人,都願意投票給這樣的政治家,那麼我就承認,測試和失敗得方式是顯然有效的解決問題方法,到那時, 我會對你們說:謝謝。
直到那個時候,我會繼續討論測試和失敗這個話題 和為什麼我們需要拋棄「權威的固執」。因為我們很難承認我們自己錯誤,這不是件舒服的事。阿奇·卡克倫和其他人一樣理解這一點。他做了一個試驗 那是在二戰多年之後,他想要試驗心臟病人應該在哪裡得到最好的康復,是應該在醫院裡的特殊護理室裡呢,還是在家裡。所有心臟科醫生都想要把他拒之門外,他們肯定這已經是一個權威的答案,他們認為醫院才是病人康復的地方,他們覺得做任何試驗都是不合乎情理的。
儘管如此,阿奇得到了試驗的許可,他進行了他的試驗。試驗進行了一段之後,他召集了一個同行會議,在圓桌討論會上, 他說:「先生們, 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這些數據在統計學上並不十分充足,但是我們有了一些數據。結果表明你們是正確的,我是錯的。讓心臟病人在家康復是危險的,他們應該留在醫院裡。」 這引起了一片吵嚷,醫生們開始拍桌子說:「我們一直說,阿奇,你這樣做是不合乎情理的,你用你的臨床試驗在殺人,你應該現在就停止。 馬上停止。」 阿奇等這一陣大聲的吵嚷安靜下來後,他說:「先生們,真是很有意思,因為當我給你們看結果的時候,我互換了這兩行資料。其實結果證明你們的醫院在殺人,病人應該在家恢復。你們還想讓我停止試驗呢,還是希望等我們得到更確切的結果呢?」 會議室如風滾草卷過一般,開始安靜下來。
阿奇十分清楚如果他站在會議室裡這麼說他會感覺更好:「 在我的領域小小世界裡,我是主宰的上帝,我精通所有這一切,我不希望有人挑戰我的觀點。我不需要有人來測試我的結論。」 但是他卻選擇了他所做的試驗。簡單地定下法則結論,自然感到更自在些。 阿奇十分清楚不確定性,失敗,被挑戰的感覺不是很爽的。現在我在這裡說這些並不是說這是件容易的事情,這非常困難,這是個痛苦的過程。
自從我開始討論和研究這個話題,在我腦海裡一直環繞著這麼一個故事。戰爭結束不久,一個日本數學家,谷山豐,他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推測:谷山-志村猜想。結 果幾十年後,這一猜測為證明費馬最後定理奠定了基礎,它和費馬最後定理是同等的。你證明了一個,就證明了另一個,但是它當時只是一個猜想。谷山豐試了一遍 又一遍,但是他不能證明它是正確的。1958年他剛剛過了30歲後,谷山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朋友志村五郎,曾和他一起進行研究數學。幾十年後回顧谷 山豐的生平時說 「他不是一個很仔細的人。作為一個數學家,他犯了很多錯誤,但是他所犯的錯誤都是在正確方向進一步接近答案。我想效仿他,但是我發現,能朝好的方向犯錯,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謝謝.
本文轉自@茶樹油客 的博客這一視頻的要點是一方面不要迴避失敗,不要因為失敗而認為沒有能力,那些僥倖所謂的成功可能並不是值得炫耀的;另一方面,不要擔心失敗或害怕失敗,更不要誤以為失敗是一種恥辱,也許我們所經歷的失敗將是成功的曙光,正是我們經歷的失敗才會給我們啟迪,給我們走向成功指明更為清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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