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過狗嗎?你會把狗當作朋友、家人對待嗎?當心愛的狗面臨死亡時,你會如何抉擇呢?
這些問題我們都能在《再見,貝拉》這本書中找到答案。
本書講述了一個從伊拉克戰場上歸來的美國大兵,一隻身患癌症被截肢,只剩下三條腿的拉布拉多犬,互相療傷,互相治癒,相伴穿越美國的公路旅行故事。
這條只剩下三條腿的拉布拉多犬名叫貝拉,是《再見,貝拉》的作者羅布·庫格勒收養的一條狗。
庫格勒收養貝拉的初衷是,他所在的美軍部隊即將前往伊拉克駐紮,狗子能夠代替自己陪伴女朋友查莉生活。
他從伊拉克回國後,貝拉卻被查出身患骨肉瘤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肺部,被醫生預言只有3到6個月的壽命。
把貝拉當作朋友、家人的庫格勒,並不願意像大多數人那樣,給貝拉選擇安樂死,結束聽的生命,而是花了大價錢給它做手術。
當時庫格勒的生活並不寬裕,33歲的他攻讀著消防技術專業學位,是個全日制學生,只能住在是朋友的房子裡,家徒四壁,靠著退伍軍人補貼生活,他是刷了信用卡才勉強付清了一千多美元的手術費,然而為了這個「狗夥伴」,他義無反顧。
貝拉做了手術,左前腿和肩胛骨都被切除,只剩下三條腿,成了異類。然而它卻絲毫未察覺,依然頑強快樂的繼續生活著,奔跑、玩耍、甚至遊泳,從沒有消極對抗。
而醫生一開始預言的3到6個月壽命,也被打破了。在貝拉做完手術6個月後,庫格勒做了一個決定,帶著貝拉來一場真正的探索,一場環遊美國的長途公路旅行,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盡情享受美景。
當然,說到這你也許會禁不住想,這狗也太幸運了,能夠得到主人全心全意的對待。
然而,這種傾情付出何嘗不是相互的呢?庫格勒在救治貝拉的同時,貝拉又何嘗不是在治癒這個年輕人呢?
從伊拉克戰場歸來的庫格勒,從未曾從戰爭後遺症、從哥哥邁克的死亡陰影中走出。
多年來,他一直與慢性抑鬱症、與自殺的念頭做鬥爭,這個在生活中苦苦掙扎的年輕人,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意義和方向。
庫格勒從小生活在一個破碎家庭裡。他的父母都曾經離過婚,各自帶著三個孩子一起組建了新的家庭,1982年這個重組家庭的結晶庫格勒誕生,他是所有人的寶貝。但在他還不到三歲時,父母又離婚了,他最終跟了母親。
單親媽媽一個人撫養四個孩子,其中艱辛可想而知,而他也因為瘦弱的身材屢被欺負。幸虧他的一個哥哥邁克,雖然只比庫格勒大五歲,卻是亦父亦兄的榜樣。庫格勒夢想入伍參軍,為國家奉獻自己,也是受到了哥哥的影響,因為他親眼見證了部隊是如何把哥哥塑造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的。
兄弟倆都去了伊拉克,而最後只有庫格勒回來了,邁剋死在了炮彈之下,而這個死還是因為邁克想要和弟弟見面而接下來的任務。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庫格勒內疚、自責。
然而,死亡並非是誰的錯。我們無法阻止死亡,卻可以改變自己生活的方式。
就像貝拉一樣,在一次旅途中,它差點被捲入湍急的河水,但是被救回後,又敢重新跳到河水遊泳嬉戲,是貝拉教會了庫格勒如何快樂地活著,是貝拉給了他生命意義的啟迪。
一人一狗的公路旅行,讓他們分別得到了救贖和治癒。
對於貝拉,是打破壽命詛咒,從3到6個月的死亡預言中,快樂地生活了18個月。而對於庫格勒,則是找到了生活的意義,那便是快樂以及奉獻。
他們開著一臺破車去了很多地方,阿什維爾、普萊西德湖、提頓山脈、木阿布科羅拉多大峽谷、巴德蘭茲地區、冰川國家公園、死亡谷等等,都留下了這一人一狗的足跡。與其說他們進行的公路旅行是一場探險,更不如說是一場對於人生意義的探索。
庫格勒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他們的旅行,雖然在這些旅程中,更多的展現的只是讓人羨慕的高光時刻,也足夠讓人振奮和鼓舞。他們的事跡被電視臺播出後,又陸陸續續受到了許多採訪和報導,一人一狗穿越美國公路旅行的故事也因此傳遍了美國,甚至世界新聞各地。
首先,是身患癌症的狗子貝拉,堅韌明亮的笑顏鼓舞人心,它面對生活的熱情、快樂,很有傳染力,治癒了每個人。
其次,知名度的提升,也讓他們能夠幫助更困難的人,比如幫他人在網站上分享他們的故事,為患了腦癌的狗子募集善款去治療等等。
這場旅行似乎體現了一種使命感,讓庫格勒看到了生命的意義,其重要性遠勝於他和貝拉生活的本身。
他如是說:「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把被她(庫格勒稱貝拉為「她」)當成自己的孩子,日子一天天過去,她成了我的朋友、我的夥伴、我的副駕駛和我的靈魂伴侶。但過了很久我才意識到,她還是我的導師,教會了我,無條件去愛,教會了我原諒和忠誠,教會我,不要去評判。」
《再見,貝拉》這本書給我們以啟迪,那就是面對死亡,儘可能地享受每一刻很重要,而更重要的是學會走出陰霾,去做自己,原諒自己,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