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大陸普通話審音更注重口語音,而臺灣普通話審音則更注重傳統音,就拿「蝸牛」的「蝸」來說,在《廣韻》、《集韻》中,其發音轉化成普通話都應該是「gua」,這在如今中國許多地方方言中依然保留著近似的讀音,同時在漢字中類似構造的如女媧的媧,古代韻書記載的讀音轉化後也是「gua」,按音韻學的角度讀「wo」才更奇怪。不過這個發音的由來並非毫無根據,正如前面所說,普通話審音更偏向口語,在不同的語音流變中,也許是受「萵苣」的「萵」或者「窩藏」的「窩」的讀音影響,人們「讀字讀一半」誤將「蝸牛」的「蝸」讀成了一樣的讀音,久而久之,約定俗成在口語中固定下來。
如垃圾,其詞源來自《晉書》中的「拉颯」一詞表汙穢之意,跟「lese」讀音很接近,這其實在粵語和無語小片中得到了保留,許多看臺灣配音動畫長大的人說話也常受到影響,比如說「發酵」的時候說成「發xiao」,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會讀成「xia天子以令諸侯」見著「秦檜」喊「秦kuai」,所以有時在這些影視劇或節目中,聽到與普通話不同的讀音,不用慌張,並不是人家讀錯啦!
當然,除了讀音上的不同外,有時候聲調也會不同,由於兩岸普通話所採用的語音基礎都是北京方言,但北京方言是沒有入聲的,這就發生了「入派四聲」,但兩岸又派得不一樣,比如大陸讀「成績(去聲)」,臺灣讀「成績(陰平)」,大陸讀「期(陰平)待」,臺灣讀「期(陽平)待」,大陸讀「射擊(陰平)」,臺灣讀「射擊(陽平)」,大陸讀「微(陰平)小」,臺灣讀「微(陽平)小」,大陸讀「寧(去聲)可」,臺灣讀「寧(陽平)可」,大陸讀「究(陰平)竟」,臺灣讀「究(去聲)竟」,大陸讀「企(上聲)業」,臺灣讀「企(去聲)業」,開始提到的「e羅斯」和「fa國」讀音不同也是這個原因。可以發現這些讀音不同的字中,聲母和韻母是相同的,不同點在於,原本的入聲發音被歸入了不同的聲調中去,也因此一開腔就有了濃濃的內味!
不過,在1919年剛公布中國第1個民族共同語標準時,曾經在北京話基礎上還保留了一部分南方方言的入聲,而且分為尖音和團音,以求「折中南北、牽合古今」,但由於這是一種人造發音,而非自然發音,在推行中遇到強大阻力。不過,現今大陸和臺灣使用的共同語發音則都是以自然發音為使用標準,據學者計算,在常用的3500個漢字中,兩者發音不同的字有452個,僅佔約13%,相同點遠大於不同點,在日常若遇上類似發音對不上的情況,不必強求作出孰是孰非孰優孰劣的判斷,因為從語言學來說都是O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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