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紅的鐵鍋裡燃著沸起的油,生著老繭的手在揚起白色粉末的木製砧板上迅速用刀切下一塊麵團,拉伸,下入油鍋。金黃的油條在不經意的轉身與翻滾裡染上,同樣變化的,還有原本的軟糯。出鍋,切段,泛著油亮的酥殼空了心,一口咬下,包入嘴中的是濃鬱的酥香與淡淡的鹽味兒。流於齒間的,是拉撕開來帶點兒韌味的白色軟皮,咽下,唇上留著痕跡,鹹味兒與些許的油星子灼著舌頭。
這時,冒著熱氣的奶黃色豆漿被婆婆端出,在小小的白瓷碗裡流動著,被嘴中吹出的氣體蕩起漣漪。緩緩飲入,熱流從舌尖與喉頭滑過,衝下些許膩感,只留下屬於黃豆特殊的鮮甜味 。要數最佳吃法,便是將切成段的油條浸入豆漿中,香酥變成溼軟,鹹味兒融進清香,再入口時,化作另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