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期《歌手》,播出的時候,小編其實正在埋頭打農藥,忽然一個男聲傳進了我的耳朵,三句之後就被牢牢吸引了。對不起了我的隊友們。
就一次,被一首歌狠狠的吸引了。整一期其他的歌我都沒聽進去,整個人腦子裡都是《消愁》的旋律。
第二天特意去找了毛不易的原版來,也很不錯,有一種青澀充滿才氣的少年感。
但是,我還是更被李曉東歷經人生大起大落的滄桑所感動。
輕易的,大家都能聽出兩個人兩個版本的大不同,可你認真聽李曉東的改編版,他其實講的是一個男人內心最深處的故事。
歌手中有個鏡頭,是李曉東決定要唱《消愁》,特意請了毛不易過來。
他對毛不易說:你可以叫我東哥,或者東叔。
毛不易反應了一秒鐘叫道:李老師。
李曉東的第一段主歌,其實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有青春,有才華,意氣風發,正準備大展拳腳。
中年男人用一種過來人的身份,成熟、灑脫、超脫的向年輕人講述著經驗: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
固執的唱著苦澀的歌」
這時的「你」,指的是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
而隨著第一段主歌結束,一段弦樂長過門,
聊著天,酒過三巡,看著年輕人的臉,中年男人仿佛透過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這時第二段主歌中走進歡樂場的那個「你」,已經變成了曾經年輕的中年男人。
曾經的他也是這樣帶著才華、信仰和不羈的性格,在歡樂場中橫衝直撞,一次兩次三次。
他得到了很多東西,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得到的東西他拿著,失去的東西就已經不在記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變成了他可能希望的樣子,灑脫不羈,才華沉澱成了財力,口中說著各種被眾人引為經典的真知灼見。
如詩仙李白一般吟著: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唱著: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當酒再過三巡,進入副歌,歌聲開始嘶啞,高昂。
酒意上湧的中年男人終於直面內心的脆弱,發福的身體,傷痕累累的心,被撕裂的靈魂。
人到中年,失去的東西是否真的可以和得到劃上等號?
失去的每一樣東西,每一個人都被刻在靈魂的最深處,在每一個深夜,反覆的提醒著。
痛,失去真的很痛。
痛,平凡真的很痛。
痛,思念真的很痛。
痛到撕裂,痛到崩潰,痛徹心扉。
但這種痛不能與人說,只能藏在心裡與自己互相折磨,互相拉扯,互相嘲笑。
歌曲高潮過後,天亮了,酒醒了,一切都要收拾起來,清醒的人最荒唐。
為什麼荒唐?
自己騙自己,你說荒唐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