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音樂版:林俊傑《女兒情》 夢想的聲音161209
少年時的愛情是《你的名字》裡隕石的光和夏天的雨。成年人的愛情卻是「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是《女兒情》裡隱忍的深刻和不出口的溫柔。也許這就是經典的與眾不同之處,它們用三言兩語,講述著世間心事。如果說這樣的愛情故事有聲音,大概也就是《女兒情》這般的聲音了!
進入藍莓視頻觀看《夢想的聲音》最新一期完整視頻>>
一首歌有代人說心事的功能,便是活了過來
陳子鴻說,我們很慶幸華語樂壇有林俊傑。這個評論簡單也精準。慶幸有林俊傑,一首《女兒情》再次被唱活了。經典文學作品藉由流行音樂的詮釋,重新回到了大眾的視野。這首寥寥數詞的作品,喚醒了多少人心裡「愛而不能」的那份鈍痛感,又讓多少人再次重審名著輕描淡寫卻力透紙背的深度。
選中《女兒情》,對林俊傑其實是個莫大的挑戰。伴著《西遊記》長大的我們這一代看來,無論是紅孩兒、牛魔王、蜘蛛精、女兒國這些概念,都是如數家珍。但是,對於在新加坡長大的八零後,林俊傑卻是完全陌生的。在節目現場,他才第一次聽到女兒國國王送別唐僧這個橋段。然而,正是這樣,他的想像空間完全不受限制,可以第一時間表達自己對這個故事的音樂感悟。恰恰這點也成就了這次驚喜的改編。雖然只是寥寥數語,卻讓很多人禁不住紅了眼眶。正如羽泉最後的評價,這首歌用了新世紀的音樂氛圍,卻講好了一個久遠的愛情故事。文學和音樂的相通之處大概也在此吧,它們都能夠巧妙的找到撬動人們整個回憶和心扉的那個支點,是這些創作者的存在,才幫人們道盡心裡的無限憾事。
《女兒情》裡是我們沒有看懂的《西遊記》
人們只知道女兒國國王的芳心許你,卻不曾聽懂唐僧的情深深話卻未曾講。這一段大概是唐僧作為一個高僧形象,在作品中唯一一次展現「人性」色彩。一個是女兒國國王,一個是西天取經的高僧,這樣獨特的身份和各自的使命,是極具看點的衝突。
歌曲一開始,林俊傑用了少用的低音開唱,奏樂也儘量低音,有輕擊的鼓點聲打在心裡。配合似乎是悄悄話的情緒。燈光也極盡簡單,一束束藍色的燈光從後面的光圈中打過來,現場安靜的似乎要讓人忘記這是節目錄製中。從一個男生的角度詮釋一個女生的嬌羞和克制,並非易事。於是第一小節結束,林俊傑在歌曲中加入了一小段輕聲無臺詞的哼唱,像是一種訴說,也像是一種期盼。這就在女生角度的柔情加進了幾分男生角度的隱忍,而這份隱忍何嘗不是唐僧的隱忍。
唐僧師徒未入西梁女國時,他便提醒徒兒,一旦進去,切不可大放情懷,壞了我清規戒律。而這種顧慮,也許也有對自己的擔心。第一次見到唐僧,國王出神到唐三藏三次參拜,都未曾回應。一眼便住在心上的感覺不過如此。劇中這首《女兒情》第一次也是以輕輕的伴奏樂響起。
第二小節的開始,林俊傑的音調逐漸上揚,並在「女兒美不美」的問句部分,用了輕微揚起的轉音,多加了幾分調皮的色彩,既有對甜美愛情的感知,也有對自身身份的顧忌。劇中兩人漫步御花園時,這首歌才真正以歌曲形式出現。當國王用湖中的鴛鴦暗示,唐僧卻說自己不曾看清。出家人不打誑語,此時的唐僧顯然是用小小謊言來迴避女王。當國王讓唐僧看看自己時,他不僅閉上了雙眼,還深呼吸默念起「阿彌陀佛」,額頭上汗珠密布。不忍傷害國王的唐僧用「來世若有緣分」回絕她,這又何嘗不是他心裡那份凡心的真實回答。
歌曲進入最後,林俊傑突然用了高亢的情緒來演繹,而且將原曲進行了旋律的改編,氣勢上更開闊。「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JJ不僅雙臂盡力打開,聲音裡也有了慍怒,有了不甘,有了一個男人的情緒。一句是國王的矜持,一句是唐僧的克制,燈光突然變成亮眼的顏色,愛情裡最誠摯的部分也莫過如此。
劇中唐僧和女兒國國王道別時,並未用雙手合十的佛家禮,而是行了雙手抱拳的俗家禮。這樣一個微小的細節,再響起《女兒情》的旋律,那種愛又不得,愛又不能的心思,被無限放大。而歌曲最後林俊傑又將歌曲帶入安靜吟唱,仿佛是對這種不能的一種承認,一种放下。前半段是隱忍、是愧疚,到了最後卻是放開,是豁達。
喜歡就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如果說唱活了一段佳話,不是驚喜。那麼在歌曲由低吟到高亢的過程中,加入了《菊花臺》片段,作為銜接,就不得不說,林俊傑想要唱出的,不僅僅是女兒情裡的「愛而不能」。
在兩小節之後,所有觀眾都等待樂曲進入尾聲,音樂卻小小頓住一下,林俊傑突然轉入《菊花臺》,「你的影子已泛黃」的歌詞娓娓道來,對這次表演,以及這首歌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驚喜。而林俊傑對這首《女兒情》的把握和理解,和他想要唱出的音樂表達,也就顯得十分深刻。
這首出自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音樂作品,同樣在講述「愛而不能」的遺憾和痛苦。無論是王后和大太子的愛情,還是小王子與宮女之間的愛情,成年人的世界裡愛情總是在身份、家世、階層、原則、使命等等阻礙中艱難前行。
電影《後會無期》裡說「喜歡就是放肆,而愛是克制」。《女兒情》和《菊花臺》無一不是在講成年人的愛情。正如華少所說,它們講述的都是無法逾越的愛情故事。
女兒國國王有家國使命,於是她不能任性離開,她想請唐僧留下來,與她相伴。唐僧身負大唐皇帝所託,又心系取經拯救芸芸眾生,於是他允許國王在他肩頭微微停留,卻只能許她來世盟約,對出家人而言何其重的分量。
林俊傑的這次演唱獲得了其他導師和助力團的一致好評,對於自己的改編卻沒有再進行深度討論。作為音樂圈公認的才子,能始終保持旺盛的創作力,林俊傑個人的情感經歷也是他寫歌的靈感。《修煉愛情》就是他為一個深愛自己,卻早早離世的女孩兒寫的歌。談到這首歌,林俊傑也曾幾度哽咽。對於情感的深刻體驗,也成就了這首作品。而他音樂背後的個人情感,也只能留在他的音樂裡讓聽眾去感知了。
聽見愛情的聲音
李宗盛曾經在歌裡寫到「想說卻還沒說的,還很多」。少年時的愛情是愛若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如《你的名字》裡隕石的光,如香甜的草莓醬,如夏日的驟雨。成年人的愛情,卻是「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是《女兒情》裡的矜持與克制,是雖然隻言片語,胸腔中卻滿是隱忍的深刻與不出口的溫柔。
也許這就是經典的與眾不同之處,它們用三言兩語,講述著世間心事。如果說那些不可逾越的愛情有聲音,大概也就是《女兒情》這般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