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珍寶改過自新,重新成為一個好人。--《紅玫瑰與白玫瑰》
他經常用玫瑰來形容他所有的情人,因為他的初戀情人,他迴避的那個女孩叫「玫瑰」。
從那以後,他所經歷的所有關係都經歷了同樣的模式,那就是潛逃。
因為他們都是刺著刺的玫瑰,嚇壞了他。
這個人是電影《紅玫瑰與白玫瑰》-佟振保中的英雄。
《紅玫瑰與白玫瑰》是香港導演關錦鵬的金馬獎作品,改編自張愛玲同名小說。這部影片在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中獲得五個大獎,可被選為張愛玲並改編為成功。
《紅玫瑰與白玫瑰》的結構非常清晰,分為佟振保和紅玫瑰王嬌的婚外情;以及白玫瑰孟煙鸝的婚姻生活兩部分。
主人公佟振保,一個有著「柳下惠」美譽的人。他從留洋回來在一家外國公司工作,他待在老同學王士洪家裡,認識了王士洪風情萬種的王嬌。當王嬌芮想和丈夫離婚時,佟振保跑了,後來,他娶了一個傳統的賢惠女子孟煙鸝,但他過著自由的生活。
佟振保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字符,表面上看「周到、認真、熱心、義氣」,他只是一個虛偽、懦弱、自私和好色的偽君子。
這樣一個主人公在關錦鵬鏡頭中的男人並不無聊,這是由於演員對這個複雜人物的細緻刻畫,以及影片運用鏡像、美術等手段營造了曖昧色調,渲染出美麗而女性化的繪畫風格。在尊重原著精神的基礎上中,他展現了出色的電影技巧。
1分裂人格膽小鬼
佟振與女性有過兩次接觸史:第一次與一名妓女交往,雖然妓女花錢,但他不控制卻;另一個是自願送貨上門的華僑女同學,雖然他知道這位女同學很隨便,但他還是不敢承認自己值得愛。
這種壓抑導致了比普通人更多的性幻想。
他在浴室裡看到一些毛髮的嬌瑞,興奮得神智恍惚,當他發現嬌瑞的生活很隨意,結了婚又有了情人,他變得更加興奮,不由自主地不落俗套地取笑言語。他不知道王嬌芮會對他做什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幻想,所以他不得不迴避,以減少出醜的可能性。
直到有一天回家的路上,發現焦瑞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穿著雨衣,點著菸頭,聞著衣服和抽的煙,他才不敢證實對方也對自己有欲望。
當晚,他用酒勁吻了嬌瑞,終於釋放了他的欲望。
當一個男人期待著一個女人的身體,他關心她的靈魂,欺騙自己他愛上了她的靈魂。只有佔領了她的身體,他才能忘記她的靈魂。
佟振保就像生命的小老鼠,在黑暗中,總是偷偷地盯著燈下的奶酪,卻不敢動手。
當有一天時,他終於感到安全了,伸出他的小爪子去抓奶酪,他突然發現奶酪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超出了他的胃口,這讓他感到害怕,他不得不逃走,躲在黑暗中,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偷偷摸摸了,將來他會發「好人」。
他不能遵守諾言。因為他是一隻老鼠,他的天性決定了老鼠必須偷東西;但同時,他的天性決定了他非常膽小,所以他永遠不會偷東西,他只能在沮喪和痛苦中欺騙自己:「我要做一個好人」。
當他知道王嬌芮真的愛上他並想離婚王士洪時,他震驚了:他不需要愛。他的脆弱不足以讓他承受愛,他只需要一個已婚女人的安全感,他很害怕自己無法控制感情的泛濫。
他拒絕了王嬌芮,又一次躲在他黑暗的角落裡,發誓不再做壞事做一個好人。
2弱者的暴君
孟煙鸝是一個讓佟振保感到安全的女人。
孟煙鸝只是沒有長大的子級。她從來沒有找到自己的性別,也沒有找到自己,她只是依靠鎮寶,服從他,以換取這個家庭的安全感。
這使得佟振保成長為暴君,暴露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中的殘忍。他肆意欺負孟煙鸝,絲毫不擔心女人會傷害他並反抗他。他在鬼混外面找一個女人,在家裡他在找孟煙鸝冷漠。
對他來說,孟煙鸝只是一個謹慎的奴隸,沒有性意識,這讓他感到安全。
當他想解決性問題時,他寧願花錢,這也是最安全的。
他與孟煙鸝,表現的性生活是日常事務,下一個鏡頭直接切換到產房生孩子,這是他性生活的唯一目的。
即便是這樣一段真寶不在乎的婚姻也發生了變化,面臨危機,這讓他平添許多
下雨天,進去看看,雨衣不在衣架上。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十年前的事情又恢復了生機,他走進了客艙,心裡不斷怦怦直跳,有一種奇怪的緣分感。
連平淡的婚姻是如此的不可預測和不可預測,黃鸝和裁縫之間的愛情讓曾經純潔的「白玫瑰」難以接受。真寶從秘密玩弄女人變成了公開玩弄女人,一家人原來的無精打採一去不返了,他也從冷漠變成了憤怒。
他曾經認為完全可以掌控的婚姻也出現了裂痕。讓他愛情與婚姻讓他焦頭爛額,逃避並沒有給他帶來真正的安全感。小老鼠,無法抵抗外部的世界力。在無法支配的世界中尋找溫馨的真愛也是虛幻的,最終我們不得不面對冰冷的現實。
字幕「第二天起床,振保改過自新,又變成了個好人。」在影片中出現了兩次,每當佟振保改變了一個好人,他都保持著他看似完美的理想世界,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事實上佟振保不是個壞人,他的人生哲學,對待愛情和婚姻的方式,甚至是許多男人的真實寫照。他只是普通的成功人士,不能成為別人的主人,他選擇了一個看似完整的人生,但實際上卻充滿了漏洞。
蒼涼與悽涼是他人生的背景,對佟振保來說,靈魂與肉體分離的悲劇註定是無法彌補的,欲望的衰退只會讓他的生活更加不幸。
3敘事特徵——鏡像
電影《紅玫瑰與白玫瑰》採用全知視角,張愛玲的語言風格一致「刻薄入世」,似乎看透了所有的人事和男人的感情。
在構圖上,影片借用書籍翻頁的形式,用副標題標明事件和時間,並將畫外音設置為充滿文學意義,以男聲再現張愛玲的小說語言。
鏡像是關錦鵬喜歡使用的最佳電影圖像之一。
影片中有四次鏡像,其中三次意義重大,表明了人的生命中的三個重要節點
和第一次和女學生在車裡,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用他假裝的鎮定來掩飾他想要和害怕的恐慌和緊張,他搬進了王士洪家,在焦瑞剛洗完澡的浴室裡,鏡子上滿是霧氣,他渴望地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然後搖搖頭,露出嘲笑的微笑,聽說嬌瑞的近況後,珍寶帶著嬌瑞再遇的場景在鏡子前練習,偽裝成男人成功和驕傲。真寶的三個形象分別體現了他的三個人格特徵:自我、欲望和虛偽。
鏡像代表認知,可以理解為人與人的心靈之間的聯繫,通過對外在形象的考察,我們可以重新認識內心世界,欲望或簡單,強弱。
鏡像的欺騙性在於人們總是試圖在鏡子前展示自己最美麗狀態。人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戀或自我放縱。
真寶的個性就像一面鏡子,他總是模稜兩可,猶豫不決,他是一個生活在鏡子前的人,對鏡子中衣冠楚楚的錯覺感到滿意。
他想建立一個正確的理想世界,「好人」的世界,但他不知道什麼樣的世界。他的行為標準是:
他是最理想的現代人物。沒有人像他那樣為母親著想,沒有人像他那樣為提拔弟弟著想,沒有人像他那樣為辦公室工作著想,也沒有人像他那樣熱心正直地對待朋友。
他的經歷分為三個時期:初戀、戀愛和婚姻;以及與他有關的三個女人:南洋學生,紅玫瑰,白玫瑰。在片中,珍寶一直以「玫瑰」來稱呼這三個女人,這意味著珍寶生活中的女人只是符號,沒有完整的人格形象。
起初,他在情感上被充滿激情的紅玫瑰(嬌瑞)所吸引,但理性否認了這种放縱。因為「紅玫瑰」和「白玫瑰」承擔著男性社會規定的「娼妓」和「妻子」的角色。
貞寶體現了父權社會的雙重價值:要求「妻子」對丈夫貞潔,卻不遺餘力地追求「別人的女人」。
隨著故事的發展,原來的紅玫瑰變成了一個貞潔的妻子,白玫瑰卻變成了一個不忠的情婦。結果,女人變得無法控制,她們不再只是「玫瑰」和符號。
影片中的真寶被放在兩個女性角色的對立面上,反映了戀愛中女性的成長。
振寶迷失在了他自己建立的所謂世界中。他在極度憤怒中打碎了鏡子,看著反射著自己臉的鏡子碎片,他瘋了,絕望了,沒有出路。
這意味著徹底粉碎自我崇拜,讓他撕掉長期以來的偽裝。影片結束時,他終於在嬌瑞面前落淚。從那以後,「他又變成了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