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媒體網站Buzzfeed曾招募了幾名勇敢的男士觀看男性結紮的視頻,並錄下他們觀看時的反應。
幾位門戶大開的老哥即便有心理準備,在觀看中仍然表情誇張,語言激烈,甚至欠了欠身。
然而這都無法來掩飾他們發自靈魂的緊縮。
只有蹺著二郎腿的男士才能夾緊那無處安放的感覺。
幾位老哥的反應從側面說明了為啥在男性結紮手術更為便宜、省事和安全的情況下,全球男女結紮的比例仍為1:3。
雖然無痛,但男性真的是生理本能上的牴觸,看來弗洛伊德在創造「閹割焦慮」這個概念的時候是有共情的。
意識到這一點,我更加悲憫那些在手術臺上被醫師失手結了扎的男人。
英國將男性結紮手術納入為免費醫療項目,這讓英國成了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男性結紮人數超過女性的國家。
再加上男性結紮手術可以隨做隨走,英國各地的泌尿外科也顯得絡繹不絕,就像印度的猴子絕育中心。
皇家利物浦醫院的泌尿外科副專家Nanikram Vaswani醫生是這方面的能手。
由於患者積壓,他每天要經手十多位扎男,他們都已事先籤署了知情同意書,手下的Rosemary護士會按照日程表引導他們進入手術室。
Vaswani醫生只需要憑藉自己高超的技藝,探囊取物,然後打結。
當醫生做完男性結紮手術:看他們多麼殘暴啊我的孩子
2014年2月的一天,一名患者早上七點半就到了醫院,本以為早去了可以早點挨上刀子,結果11點到的患者都比他早進手術室。
Rosemary護士再次出來引導時,這名患者向她抱怨了等待的時間,Rosemary護士隨即把他領進了手術室。
新患者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會攤上什麼
患者的煩躁很快消融在Vaswani醫生的親切問候裡,Vaswani醫生也很快就完成了手術。
躺平就是一針麻醉劑,這位仁醫劃開一個小口就開始輕攏慢捻抹復挑。
當他手中捏住那根生命線,手中的剪刀快似屋外的二月春風,
這名患者想要再聊些什麼的時候,Vaswani醫生已經開始針腳細膩的臨行密密縫。
Vaswani醫生乾淨利落地完成了這些操作,這才想起看一下這名患者的病例,卻發現患者只是需要祛除疤痕。
而他,給了這名患者更多。
意識到錯誤的Vaswani醫生想要立馬彌補過錯,但患者手術過後看到包裹的部位,覺得這不是一個解鈴還須繫鈴人的事兒,得走法律程序。
國民保健署(NHS)的信託機構並未透漏這名患者的姓名和年齡,只是將他稱為患者A。
這是為了保護他的隱私,以及戀情。
NHS將這件事歸結為「絕不應該事件(Never Event)」,在英國,這樣絕不應該發生的醫療事件,每年會發生三四百起。
除了患者A的經歷,還包括割闌尾的切了卵巢和丟失的手術刀在患者體內等若干情況。
皇家利物浦醫院向患者A致以毫無保留的抱歉,並會全力提供醫療支持。
根據NHS英格蘭分部提供的數據,相比於男子結紮手術99%的成功率,結紮逆轉手術只有55%重新疏通的可能性。
「最壞的情況下,這位沒有子女的年輕男性可以獲得至少10萬英鎊(約90萬元)撫恤金。」
雖然結紮手術不會影響生命和諧,對於一名棒小夥突然有45%的可能不孕不育,一個家庭只有55%的可能延續香火來說,這仍然是一場飛來橫禍。
但仍有網友替他慶幸,至少希望還在。
即便還有一些網友覬覦這個暴富的機會,至今沒有人去泌尿外科碰瓷兒。
反倒是一些真心求醫的人得到了這個數億資源折現的機會。
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2016年,美國的一位緬甸移民Zaw Zaw按照祖上的習俗要進行割禮,預約了一臺只傷及皮毛的小手術,
然而經歷了一次轉院,這位三個孩子的父親上了愛荷華州診所Birusingh醫生的手術臺,手術內容變成了結紮。
「如果Zaw先生有的選擇,他肯定寧願生出更多家人,而不是變得富有。」
「這也是為什麼Zaw先生在候審期間就去其他醫院疏通了管道,並預約了另外一場只傷及皮毛的手術。」
律師Harding聲稱,金錢是一種糟糕的替代品,但也是唯一的替代品。
陪審團認為這項訴求合情合理,Zaw獲得了200萬美元(約合)賠償的裁決。
100萬用於賠償過去的精神損失,50萬用於賠償過去的身體殘缺,另外50萬用於彌補將來。
由於Zaw沒搞清楚情況就在知情同意書上簽了名字,也負有一定的責任,所以這項撫恤打了個七折。
去年,休斯頓又有一位要做膀胱鏡檢查的老哥 Manuel Gamez,成為了美國每年17-35萬名新任扎男中的一員。
「我知道他們將在他身體的那個部位工作,但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現在朋友開始叫我空炮,這事兒肯定沒完。」
話又說回來,即使主動去做結紮的那些男性,每年也會有一定比例的人數去做逆轉手術。
在美國,每年結紮逆轉手術的比例是5%。
主要的原因是再婚,其次才是失獨。
但這仍然比女性結紮手術處理起來更為方便,畢竟是在外掛設備上動手腳。
整個過程難度最大的地方,是心理那道坎兒。
這樣的案例雖然在國外發生,但感覺依舊不妙。這樣的事情不需要買一送一,醫生朋友你做你該做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