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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全山石藝術中心,靳尚誼、全山石、邵大箴、詹建俊、胡振宇、張祖英六位美術界老教授以正在展出的「尼古拉·菲欽與楊鳴山油畫寫生展」為例,圍繞寫生的意義展開了一次別開生面的深入探討。寫生對於創作的意義是什麼?如何看待普遍存在的借用相機工具、畫照片等現象,寫生的方式方法有哪些?由寫生出發,中國美術院校的油畫教育、當下的油畫創作又面臨哪些問題和挑戰?幾位油畫界前輩有著怎樣的擔憂和思考,有哪些經驗值得借鑑?本版整理刊發他們的發言,以期對業界有所啟發。
靳尚誼
美院學生對油畫的發展產生了質疑
談寫生,首先要說說色調。因為環境不一樣、時間不一樣、光線不一樣、顏色關係不一樣,所以色調也是不一樣的。色彩語言和造型融合在一起,不可分割。楊鳴山的油畫中建築近景、中景、遠景不一樣,空間感強烈。其實,體積語言和空間語言對於中國藝術家來說是很難表現的,大多數人沒有這個概念。我和很多畫家一樣,畫風景的時候先畫中景、遠景,最後才畫近景,近景的顏色很弱,空間推不過去。這也是中國藝術家畫色彩的普遍現象。
講到寫生,現在出現了一種現象,一些畫家包括美術院校的教師都畫得很大、很多、很完整,但是這些畫都是一個調子,色彩不夠豐富。所以,中國的油畫藝術家不認真研究油畫語言,中國油畫如何發展,還真是個大問題。
當前中國油畫另一種情況,就是美術院校的學生對油畫的發展產生了質疑,不畫畫,去搞觀念和裝置了。他們認為,中國的油畫理論家和一些文章都這樣說了,油畫的前途就是觀念藝術。怎麼發展油畫,要不要畫?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也是解決問題的前提。
20世紀50年代,我和我的老師都是研究油畫的。那時候,17年我只看了3次展覽,都不是最好的。直到1979年到西德訪問我才真正看到歐洲油畫原作,我們的進步是非常艱苦的。後來,我再出去看,研究的都是油畫語言的問題,對於好的油畫,觀念、風格、創新,都不是最重要的。只有掌握了油畫語言,才能談觀念和創作。語言不行,觀念和創新都沒有意義。
看楊鳴山的畫,每一幅都不一樣,空間、冷暖、色調等都很全面,這與他的俄羅斯藝術基因有很大關係。中國藝術家覺得體積、空間的道理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做不到。而體積、空間以及色調是油畫極其重要的因素,確立了獨特的審美態度和標準。所以學好油畫,對中國藝術家的審美修養、環境營造、生活格調的提高都大有好處。
(本版文字由本報記者肖維波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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