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作為中國古代最早的志怪古籍,其中記載了大量奇特的珍禽異獸和至今仍膾炙人口的神話故事,為後世子孫勾畫出一個奇幻的真假世界,之所以說它真,是因為出現在《山海經》裡的關於地理、礦物、醫藥等記載至今來看仍證據確鑿,說它假是因為憑我們現在的科學水平對書中相關記載仍無力解釋。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無論如何,我們權且把那些今天難以解釋的神話先當做趣談來說吧。
今天我們就單獨說說作為四大兇獸之一的窮奇。司馬遷曾經說《山海經》不能當作史料參考,那麼今天咱們就以《史記》開頭,先說下窮奇的來歷。在《史記·五帝本紀》中這樣描述窮奇:堯舜時少皞氏有個不成器的後代,做人背信棄義,陷害忠良,常常助紂為虐,並喜歡以惡毒的言語攻擊好人,所以周圍的人叫他窮奇。堯帝在位時沒有處理他,後來舜帝繼位,就把他們一族連同其他作惡的三族一起流放到偏遠之地,祛除了百姓們的心頭大患。
這裡說的窮奇並非兇獸,而是像窮奇一樣的惡人,有人說這四族人分別以四大兇獸為家族圖騰,其中少皞氏就是崇拜兇獸窮奇的那一族。
現在我們回到《山海經》,來看看兇獸版的窮奇。《山海經·海內北經》裡形容窮奇外貌如虎,大小同牛一般,並生有雙翅,性情極度兇殘,常常以人為食,更可怕的是,它吃人的時候總是先從頭開始,那場面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僅如此,窮奇性格的怪異,似乎天生是「仁獸」麒麟的反派,眾所周知麒麟作為祥瑞的代表,有著懲惡揚善的美名,可窮奇卻恰恰相反。《神異經》中記載,「西北有獸,其狀似虎,有翼能飛,便剿食人,知人言語,聞人鬥輒食直者,聞人忠信輒食其鼻,聞人惡逆不善輒殺獸往饋之,名曰窮奇。」看見兩人爭執,它就把有理的一方殺掉;遇到忠信之人就把人家鼻子吃了;可遇到惡人的時候,它卻給人家送去野味以資鼓勵。可見窮奇秉性之怪異實在是聞所未聞啊。
說到這裡,大家都會覺得窮奇的確是典型的兇獸,但在《後漢書·禮儀》裡卻另有他說,書中記載著窮奇與另一種神獸共同食蠱毒救人的故事。故事的詳細經過在此就不複述了,使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它不是兇獸嗎?怎麼會做善事?在此楊哥鬥膽猜測,窮奇食蠱毒並非因救人而為,其原因除了它有百毒不侵的異能外,蠱毒的美味對於窮奇來說,誘惑簡直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