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靈長類：猩猩身死，族長猩猩整理儀容，全體守靈

2020-11-07 動物奧運會

說起靈長類，最容易浮現的還是猴子、尤其是峨眉山那群令人不喜的猴子，或是靈長類之光狒狒，或是影視劇中的金剛。今天就從最後一個猩猩，象牙海岸塔伊國家公園1隻名為蒂娜的青少年雌猩猩死後的故事說起，完全顛覆對動物傳統認知，脫離動物的獸性，甚至高於某些人類。

塔伊國家公園猩猩

1979年9月，克里斯多福·博希（以下簡稱克里斯多福）在象牙海岸的塔伊國家公園開啟野生猩猩的研究，觀察過程中至始至終只有1—2人，穿著相似的綠色衣服，保持安靜，平和的心態與猩猩一起，從未帶上任何武器，即使是一柄短彎刀。彼此熟悉磨合的時間很長，直到1984年3月，猩猩終於接受了研究人員，任由研究人員近距離接觸，與他們一起散步、覓食，只有少數害羞的雌猩猩無法超近距離（20米內）接觸。

1989年3月8日7時45分，格雷戈裡·諾漢跟蹤一隻雌猩猩，聽到附近非同尋常的呼叫。與猩猩一起趕往現場，他看見了一隻成年雄猩猩布魯圖斯，圍著一動不動的亞成年猩猩不斷轉圈，一些內臟散落在地，清晰可見。克里斯多福於8時17分趕到那裡，並確認死亡猩猩身份與原因。

經調查顯示，死者是只名為蒂娜，9歲大的青少年雌猩猩，因花豹鎖喉而死。（後來對骨骼的檢查顯示，豹子咬斷了她的第二根脊椎骨）。全身布滿傷痕，高達23處爪子抓傷，一處割破腹部皮膚，部分內臟器官外露，另有兩處在左邊刺穿肺。從這殘忍的畫面可以想像，她遭受如此巨大痛苦。本身靈長類的痛覺神經發達，無法想像在死前是怎樣容忍如此痛苦，可憐的孩子。

此時，族長，2隻地主雄猩猩守候著她的遺體。他們並不相信乖巧伶俐的她就這樣走了，溫柔搖晃著蒂娜的胳膊，輕聲喊著她的名字，試圖打亂她的睡眠，叫醒她，該起床吃飯了。可惜很久沒有得到回應，族長終於接受這個悲哀的事實。開始為她梳理打扮，溫柔細緻為她整理儀容，還是愛美的小姑娘，整整53分鐘，2名德高望重的猩猩一直為蒂娜做著簡單繁瑣的毛髮清理。研究人員在塔伊森林觀察研究猩猩5年，從未看到過地主雄猩猩如此長時間，溫柔耐心地給青少年雌猩猩梳理毛髮。

族長猩猩守候在蒂娜身邊（遺憾只有模糊的黑白照）

在接下來的6小時15分鐘裡，蒂娜的屍體由多達32名猩猩持續看守，他們寸步不離守著蒂娜，即使地主雄猩猩，也就是這群猩猩的族長，也一直在她屍首附近。在襲擊後的前4小時內，至少有1隻猩猩一直坐在屍體1米內的地方，寸步不離。整個猩猩家族原地陪伴蒂娜6個多小時，送完最後一程，是時候離開了。猩猩家族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開始新的旅途。在他們走後，蒂娜的身體被成千上萬隻蒼蠅覆蓋。

克里斯多福定期檢查屍體，注意到殺死蒂娜的花豹可能在兩天後，當蒼蠅不再出現，回來了。蒂娜剩餘屍體的下半部已經與其他部分分開，正如地面上的痕跡所示，屍體被拖動15米遠，最後掛在在1米高的倒下樹幹上。在那裡，克里斯多福發現了骨盆骨和2條腿骨。那些腳掌不見，大概被吞下。現場沒有肉也沒有毛髮，而屍體的其他部分，除未食用的以外，呈現的毛髮殘餘混合著腐肉和蠅蛆。研究人員沒有目擊到豹子吃獵物，但拖動蒂娜屍體的食腐動物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將其扛到這麼大的樹幹上那麼遠（蒂娜死後全身重達近20公斤）。在塔伊森林裡，豹子是唯一能做出這種行為的食肉動物。

蒂娜身死，族長猩猩為其梳理毛髮近1小時，全體猩猩守靈6個多小時，儘管她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塔伊森林的猩猩如此有情有義，靈性十足，不知那些大鬧靈堂，不顧親情的"人"看到是否會羞愧？

資料引用：The Effects of Leopard Predation On Grouping Patterns in Forest Chimpanzees——CHRISTOPHE BOES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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