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的野人之謎早已經盡人皆知。然而,野人的真面目至今沒有展現在人們面前。有一群執著的探索者,他們將青春、激情乃至生命融入神農架這片神奇的原始生態地區,10年、20年、30年……他們痴心無悔地在神農架原始森林中尋找野人的蹤跡。
王方辰拍攝的猴娃資料
王方辰拍攝的猴娃資料
他們用生命的力量去求索,用科學的眼光在探尋,一心破解野人之謎,揭示人類起源的奧秘。
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動物專業委員會秘書長王方辰是這些野人探尋者的領頭人,他已經尋找野人20多年了。日前,他在北京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王方辰拍攝的猴娃資料
王方辰拍攝的猴娃資料
首進神農架險被雷電劈再訪目擊者野人初現身王方辰今年已經50歲了,他住在北京鼓樓附近的一座小四合院裡。他的房間裡非常簡陋,屋頂用塑料布糊著,房間裡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他說:我對生活的物質要求不高,但是追尋理想的心氣很高。從第一次進入神農架至今,20年來,王方辰所有的收入幾乎都用來尋找野人了。他家中的全部財富就是5000英尺尋找野人行蹤的電影膠片資料,以及衛星定位儀、照相機等考察設備。
我從小就喜歡動物。我總是在琢磨,動物是怎樣形成的?人類是從哪裡來的?1982年,我在廣州看過一次野人考察成果展之後,就像是走進了一座迷宮,開始了尋找野人的艱辛歷程。也許野人與我們人類祖先有神秘的關聯,讓我們知道人類是如何進化而來的。於是,野人就像披著神秘的面紗,始終在召喚著,牽引我今生的命運,所以,我無法停下探尋的腳步……講起尋找野人的經歷,王方辰格外激動。
1986年初春,當時還在國家環保部門做影像記錄工作的王方辰打算拍一部有關野人的專題片,趁著到湖北出差,他第一次涉足神農架。
王方辰回憶道:我第一次進入神農架的那天晚上,天空中電閃雷鳴,雨點和雪花一起從天而降。我借宿的房子被靜電場籠罩,燈火全都熄滅了,臉盆在雷鳴聲中嗡嗡作響。由於靜電作用,我的每一根頭髮都豎起來了,衣角不停扇動著。我趴在地上,身體緊貼著地面,儘量避免被雷電擊中。為了避免被大雪封在山裡,我連夜摸爬到車站,狼狽不堪地踏上歸程。這是王方辰第一次進入神農架的遭遇。
王方辰拍攝的猴娃資料
視頻截圖
在採訪中,王方辰收集了大量有關野人的信息,採訪到近距離見過野人的關鍵人物。我在這次採訪拍攝中,獲得了大量的信息,很多見過野人的目擊者們所描述的野人的樣子大同小異,主要的特徵都是一致的,棕紅或黑褐色的毛髮,身材高大,約有兩米多高,可以直立行走。腳很大,有40多釐米長,行動迅速敏捷。在那次採訪之後,我想,再進行一些深入的考察,就能夠揭開野人之謎了!從此,王方辰開始了探尋野人蹤跡的艱辛之路。誰知,這一路走來竟已是20多年。
在那次採訪當中,王方辰意外得到一個特殊的消息:公安局在神農架南部的長陽縣追捕逃犯時,意外發現一個據說是人猿雜交所生的猴娃.得到這一消息,王方辰立即趕往長陽縣。
王方辰費盡周折找到猴娃的家。當時,猴娃已經33歲了,看上去與人有很大的不同。猴娃的個子很高,腳很大,關節的彎曲與常人不同,一般人的鎖骨呈V字形,而猴娃的鎖骨是一字形,而一字形鎖骨正是大猩猩區別於人類的骨骼特徵。
猴娃的母親叫楊大福,是一名普通的農村婦女。據說,當年猴娃的母親進山給丈夫送飯,走在途中被野人劫持,逃回來之後就生下了一個猴娃。
王方辰介紹說,已經33歲的猴娃不會說話,只能喊出幾種簡單的聲音。在生氣的時候,猴娃就會跳著拍自己的胸脯。我剛進他家門的時候,猴娃頗有敵意地向我們扔石塊,後來我們拿出香蕉給他吃,他一下子就老實了,獨自坐在一邊吃香蕉。那次成功採訪到猴娃,王方辰特別興奮,以為從猴娃的身上找到了與野人直接相關的信息。沒想到,當王方辰將採訪拍攝的資料交給古人類學家賈蘭坡、黃萬波後,科學家們一致認為猴娃屬於一種病態,醫學解釋叫小腦症.本來以為從猴娃的身上可以找到野人的線索,聽到專家的解釋,王方辰滿心歡喜的心就像是遇到冷水的火山巖漿,一下子冷卻、凝固了。
經歷了這次挫折,王方辰沒有氣餒,而是更堅定了要尋找到野人的決心。隨後的20年裡,王方辰幾乎每年都有大半時間在神農架尋找野人的行蹤。
坐坑大腳印都曾親眼見廿年尋野人從未面對面從第三次進入神農架開始,王方辰在很多地方都發現奇特的大腳印。大腳印的形狀與人腳差不多,但是比人腳要大很多。
還有一次,王方辰在神農架的雪地當中發現了一串野人的腳印。奇怪的是,在雪地當中,腳印一下子就不見了,似乎像一下子就飛上天空似的,腳印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王方辰在與其他幾位搜尋野人的隊員談到此事時,有多位隊員都說看到過這樣的奇特腳印,總是在追蹤半路,突然就消失無蹤了,令人匪夷所思。
王方辰說,關於野人的記載,中國的古籍當中出現很多,國外也有很多類似的記載,比如美國的大腳怪,尼泊爾的耶提,蒙古的阿爾瑪斯等等。近年來,關於目擊野人的事件也不少。隨著神農架旅遊的開發,旅遊者遇見野人的事件也是屢見不鮮。就在2001年10月,8個年輕人就在神農架的南天門附近見到野人.目擊者說,有一個個頭很大的野人從這裡走過,他們用照相機拍攝,但是,由於傻瓜相機的焦距不夠長,拍出的野人太小,難以分辨。但是,從現場勘查的腳印來看,的確是有直立行走的大腳動物從這裡走過。這些新發現激勵王方辰不斷求索著。(文/北京科技報)
王方辰關於「猴娃」的記錄:
那是上個世紀的80年代中期,當時的我還是一名環保工作者。因工作需要我來到湖北神農架拍電視片。在拍片過程中,聽當地人說在神農架南部不遠的長陽縣有個奇特的「猴娃」,傳言是人猿雜交,我立即親自探訪,並拍了一部《神農架野人初探》的紀錄片。
片子拍成後,我請了人類學家進行鑑定,鑑定結果,「猴娃」為小腦症病人,類似先天愚型人。此事當時雖然放下了,但我的疑問並沒有就此打消。為什麼人們不把先天愚型人叫「猴娃」呢?因為先天愚型人並不像猴子。從那以後,我又跑了幾個有「猴娃」的地方了解情況,結果發現長陽「猴娃」的確與眾不同:他的個子高大、身體強壯、冰天雪地無需著衣保暖、無語言功能、連媽都不會叫、體型奇特、頭小臂長、神態怪異,與先天愚型病人截然不同。
我看過上海華東師範大學生物學教授劉民壯先生(已故?寫過的論文《中國神農架》,他在此文中認定巫山「猴娃」就是人猿雜交的後代。在這位專家的影響下,當時拍完《神農架野人初探》之後,我曾非常興奮,以為「野人」問題可以就此打開突破口。多虧北京的學術環境得天獨厚,我請教了一些古人類學界赫赫有名的學者。他們認為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憑目前已有證據還不能在「猴娃」和「野人」之間劃上等號。
由於我的天性好奇,總想在有條件的時候對長陽「猴娃」進行系統研究。但等到我有了條件時,卻得知「猴娃」曾繁勝早已經離開了人世,對此我一直深深地遺憾。如果幾十年前的長陽曾存在過「野人」呢?如果猴娃身上存在一絲線索呢?
為了進一步做出科學結論,1997年11月中旬,由著名古人類學家、北京猿人博物館前館長、奇異珍稀動物專業委員會主任袁振新教授親自帶隊,前往湖北長陽縣曾家坡進行實地調查。我們希望再深入地了解更多的相關背景材料,如果有可能將爭取其親屬的同意,把當時已故去8年之久的曾繁勝的遺骨取回北京,由多學科的專家學者們共同「會診」。
1997年11月17日,我們來到「猴娃」曾繁勝的家。其兄曾繁龍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他把曾繁勝小時候身體各個部位的很多異常點毫無保留地講給了我們聽。由於他的哭聲不同,母親楊大福,已故,為他取名「犬子」。犬子很小的時候,姐姐繁英看他手心腳心裡有毛,隨手就給他揪了下來,疼得犬子直哭。
在曾家子女中,曾繁勝是惟一的上有兄姐、下有弟妹的兒子。他大哥繁海已故,二哥、弟弟和妹妹現均健在。在養育這個大腦不完整的兄弟的歲月裡,全家人傾注了全部的愛。為了不讓犬子受欺負,二哥繁龍每天上學時背著他。犬子長大後沒有生活自理能力,食量又很大,給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增加的負擔是難以想像的。犬子在去世前的最後幾年就是由弟弟曾繁明照看的。
我們從繁龍家出來後,就來到弟弟曾繁明家。我一下就認出眼前這位就是12年前接待過我的英俊小夥子。他講到犬子去世前最後幾個月患了腸胃病,到處拉稀,搞得家人苦不堪言。
土家族的民風十分淳樸,待人熱情。當我們講明來意後,兄弟二人很快同意了我們的要求,表示願意破除迷信,把親兄弟曾繁勝的遺骨捐獻給國家進行科學研究。
第2天早晨,我們來到埋葬曾繁勝的小山坡上,做完挖墳的各項準備工作後,開始挖掘。整個挖掘遺骨的過程僅用了4小時。
挖掘出來的「猴娃」遺骨被帶回北京,由中國科學院古人類研究所的專家們把遺骨清洗乾淨,做消毒處理後進行測量,進而找出異常的原因。
在後續的研究工作中,我們邀請了古人類學家、體質人類學家、病理解剖專家、遺傳學家,還邀請了遺傳基因物質DNA鑑定的權威部門參與。經過分析研究,專家學者的認識基本上是一致的,認為沒有「人猿雜交」這種可能性。
通過專家測量曾繁勝的遺骨,的確發現很多異常,他的顱骨特徵是:面顱接近於人,但面角小於正常人。總體上來說,他的顱骨不同於現代人和黑猩猩,但很接近南方古猿。有如下6點異常:
1、腦容量與正常人相差很大。人的正常值應大於1400亳升,而曾繁勝的腦容量僅有670毫升,不足正常人的1/2.由於腦容量小,必然出現低智商,連語言功能都沒有,不知冷熱,只有簡單的喜怒表情,生氣時會拍自己的胸脯,與猩猩一樣。
2、眉弓粗壯,很像中國早期人類的特點,如藍田猿人、北京猿人的眉脊都很粗壯。
3、枕骨不發育,枕平面與猩猩相當,為正常人的1/3~1/2.
4、腦顱很低,額骨窄小不發育,正常人顱高值應為130毫米左右,而曾繁勝的腦顱骨高值只有90毫米。
5、臼齒與正常人也有差異,正常人臼齒為第一大於第二,第二大於第三,曾繁勝頭骨的臼齒排列正好相反,而猿恰好是按這種規律排列的。
6、鎖骨與正常人相比,長出大約1/4,胸椎呈三角形,盆骨像女性,可能是常年不系腰帶沒有約束的結果,比較寬大。
上述奇特的骨骼情況引起專家們極大的興趣。單純從病理學做分析,對這種異常情況很難解釋。
為了進一步進行研究,大家一致認為應做DNA分析。我原以為通過DNA鑑定遺骨與其上一代的種屬信息關聯,從而可揭示這一特異骨骼的形成原因,判定是否有「雜交」的可能性。但採用DNA鑑定的前提是必須做對比,這就需要有父母親的DNA物質、資料,而曾家的老父、老母早已去世,無法取到樣品?如果有「野人」的DNA資料做對比當然更好,兄弟姐妹的DNA只能和他做部分比較,不可能得出必然結果。看來對這一奇特骨骼的研究只能先告一段落。
中國科學院院士、著名古人類學家賈蘭坡教授拿著「猴娃」頭骨仔細觀察了好久,他說:「這東西還真有點邪門兒了」當我問賈老應當如何下結論時,賈老這樣說:「這結論很好下嘛,就這麼個東西,把他描寫清楚,對將來的研究很有好處,你們做了一件好事。」
參與研究的專家學者們對進行這項研究都表示肯定,認為積極意義在於:找到一例極其罕見的人體異常特例,並追蹤10餘年,既有「猴娃」生前的錄音錄像,有家屬和親友們所做的介紹,又有死後取到的完整骨架,可供今後醫學研究做參照或參考,這種完整的歷史材料和實物標本都是極其珍貴的。(文章摘自《生物谷》)
責編:肖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