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我以為不會傷害任何人,可是我錯了
文章原創,歡迎關注。
我的愛情理想是找到一個精神契合的伴侶,談一場純潔的戀愛,過著只限於手拉手和擁抱的生活,就連吻也是多餘的。朋友說我有戀愛潔癖,我希望這世上有一個男人也像我一樣過著無性的愛情生活,我們志同道合,有許多共同語言,單是聊天就可以幸福地度過許多時光。曾經和幾個男孩子來往過,只要他們想以更親熱的動作來表達愛意時,我就落荒而逃。後來,我沒有再談戀,我不想再做無用功。看著身邊離婚的人日益增多,我覺得一個人過也未必不好。
26歲那年,我遇到了楊彥,最初是看到他在本地日報上發的一篇感悟散文,字裡行間洋溢著的才氣和思想徵服了我的心,我便記住了他的名字。副刊部的編輯是我的師兄,我纏著他了解楊彥的情況,他很嚴肅認真地對我說:「人家已經結婚了,你不用再打他主意了,如果你是以讀者的身份來向他表達對作者的喜愛,那當然可以。我們副刊部很快就要舉辦一個文學沙龍,到時候我通知你來參加,你就可以近距離接觸他了。」
我一個勁地向師兄表示謝意,興奮極了,為了多了解楊彥,我又上網搜索了他的不少作品。師兄沒有食言,讓我以特邀的讀者代表身份參加了沙龍。我來得最早,自告奮勇地負責籤到,想藉機看看誰是楊彥。一個面目清俊的30來歲的男人籤下「楊彥」兩個端正有力的魏碑字時,我產生了「文如其人」的感覺,對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層。沙龍上,楊彥侃侃而談,對副刊近年來的文章風格進行了點評,我聽了對他更加傾慕。
活動結束後,我把自己從網上下載列印的楊彥的文章集遞給了他,索要他的親筆籤名。看到我把他的文章整理得那麼齊全,封面又設計得那麼精美,楊彥驚喜不已。我藉機向他要了聯繫方式,說以後還要向他請教,他爽快地答應了。這就是我們的開始,我對楊彥的追求充滿了主動和預謀。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對很有可能發展成為我的精神伴侶的他,我是不會錯過的。
楊彥和我加上了QQ,我把讀書時寫的幾篇文章和幾首詩傳給了楊彥,請他指點。這是我的得意之作。楊彥看後,一一作了點評,還幫我改動了一些詞句,在我看來,他的修改都是點睛之筆。交談從我對楊彥的崇拜開始,他看到我發過去的讚賞之辭很高興,說現在愛好文學的人不多了,能遇到一個欣賞他文字的人,是他的幸運。我們聊起了各自的生活狀態,為了寫好文章,他一般不出去玩,在別人眼中很另類。在家裡,他妻子喜歡的是時裝美容類的雜誌。他太需要一個人與他一起聊聊文學和思想了, 那個沙龍活動將我和他聯在了一起。
再後來,網絡已經不能充分寄託我們的感情,他到外地出差,我們通過電話和簡訊來訴說思念。楊彥早就厭倦了他的婚姻生活,與我相戀,使他重新煥發了青春的光彩,好像回到了初戀時光。由於我們在同一系統,我想辦法調到了楊彥所在的分局,每一天我們都 可以遠遠地見上一面,雖然不能直接交談,思念之情卻得到了緩解。
後來我們一塊去了西藏,度過了快樂的6天。我們發乎情止乎禮,有說不完的話兒,也有依偎的溫暖。我認為這就是精神戀愛的最高境界。這6個日日夜夜將珍藏在我的記憶裡,我已經無法走出對楊彥的愛,心裡滿是他的影子。
我和楊彥在青藏高原之行後,聯繫更加密切,每天晚上總要找機會上線聊天,周末抽空到郊外人少的地方見見面。我後悔調到他的那個分局了,這增加了被人認出的概率,我有了不安的預感,但又無法控制與他聯絡的衝動。
令我害怕的那天還是到了。一個女人氣衝衝地闖進了我的辦公室,問我是不是徐雯。我定了一下神才點頭說是。門外聚了幾個隔壁辦公室的同事,都在好奇地張望。一個年紀大點的女同事拉住了那女人,說:「小張,有事好好說,楊彥辦公室在另一幢樓,你怎麼上這來了?」這是楊彥的妻子?我的頭「嗡」地響了一聲。女人怒氣難抑地說:「我已經向你們局領導交了告發信,現在是上來看看 這個紅顏知己到底長啥樣的。我也不怕揚了家醜,這就是讓我和楊彥不和的狐狸精。」這話一出,門外又多圍了幾個同事。我的臉紅得像火燒一樣,連聲說,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可是解釋現在如此蒼白無力。
我服從了領導的安排,到鄉鎮的服務站去上班。我在服務站沒做多久就辭職了,我忍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我的柏拉圖之愛,不過是一場殘破的愛情,選錯了對象,只會讓心千瘡百孔。和我同樣受傷的還有楊彥的妻子,我以為柏拉圖之戀不會給他的家庭帶來傷害,事實卻證明,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