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樂起,《國際歌》主旋律次第轟響中,閃出「歐羅巴仲夏夜之夢」字樣,閃出梅西(微博 博客)魯尼的大頭照——
旁白:這不是喜劇,也不是悲劇;不是正戲,也不是社戲;它只是一出球戲。
上世紀50年代「球援中國」的匈牙利70後主哨,吹響了開場哨,紅魔壓著打了10分鐘,就龜縮半場紮起籬笆。跳蚤一樣的梅西,開始尋找紅魔有些松垮的褲角,齜牙咧嘴。
旁白:只要進入「巴薩隧道」,你就會感到暗無天日暈頭轉向,找不到北。紅魔賽前放出的煙幕,很快被「巴薩隧道」吸附稀釋,全無迷幻的味道。
巴薩進球了,打的是近角,老範防的是遠角,重心把老範牢牢地釘在球門線上。
旁白:幾條大腿擋住了我的雙眼,巴掌山也防不住巴薩的神出鬼沒。
紅魔也進球了,「國王」早於「跳蚤」接受眾臣的跪拜,瓜帥心領神會地走回替補席,他知道這次丟球是必須的,為了細節的真實,為了球戲的懸念。
旁白:偷腥的威爾斯好人,偷得半個身位,像出軌一樣搓傳,讓魯尼招牌式地搓遠角,搓得莊家直拍大腿,這邊旗玩得漂亮。
易地,巴薩不想玩「貓捉老鼠」了,因為紅魔像受到人人喊打的驚嚇,有些賊眉鼠眼,但無法無力調戲老貓,只能夾著尾巴四處躲藏。
旁白:爵爺賴以支撐的「氣袋」不斷撒氣,逐漸癟了,韓樸變成了漏瓢,轉身都顯得吃力,英卡只能滴溜溜地轉,法埃乾脆放棄了邊路,到中路幫倒忙。
梅西終於在英倫三島破門了。瓜帥伸出了兩根食指;爵爺戴著婚戒的左手不停地抖動,好像脈管炎的陣痛。
旁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就是咽不下這杯苦酒。
高潮還在延續,巴薩姐姐忘情地貼擁小弟弟梅西;威爾斯好人迅速把銀牌揣進了褲兜;墨西哥小豌豆眼含淚水看著不屬於自己的天空,我怎能90分鐘不射;爵爺惺惺相惜地連拍了五下瓜帥的後背,仿佛在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旁白:巴薩不是在玩藝術,巴薩是在靠圈。靠圈誰都會,只是巴薩靠熟了,因為巴薩平時的戰術訓練就是靠圈,所以靠得特牛逼,誰也搶不到。
遠處的皮克正在一剪一剪地剪球網,嘴邊有節奏地念叨,巴薩不嗑藥,巴薩不假摔,巴薩不買球,巴薩不偷腥……
旁白:包廂裡的夏奇拉,一邊睜大眼睛看皮克把腰直起來,一邊揣摩慶祝的歌詞:巴薩巴薩,有多少無名鼠輩把你景仰;巴薩巴薩,有多少圍脖閃客把你傳揚。
背景音樂再起,「歐羅巴仲夏夜之夢」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