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可可西裡有鳥葬|日泰|劉棟|藏族|可可西裡|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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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31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

圖|源網絡

文|森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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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停電的周日下午，邊吃漢堡邊觀看這部影片，劉棟死了，我手裡的雞腿突然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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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可可西裡的美麗傳說》才知道《可可西裡》，一直以為可可西裡是部紀錄片，沒想到是真實事件改編過來的電影。

而且年代還蠻久遠的，第一眼看到畫質就覺得是部老電影了。整體畫面灰暗，朦朧，與殘酷的環境相符。

電影簡介中講gǎ尕玉本來是個警察，為了調查藏羚羊獵殺狀況，他假扮記者身份，隨考察團來到可可西裡。

尕玉親切地用藏語跟孩子們打招呼，原來他的父親是藏族人，那麼他也算是回到故鄉了。

尕玉四處轉悠，見到一群人在念經超度，原因是一位巡山隊員強巴被盜獵者槍殺，遺體正在被超度。念經結束後，電影切換到尕玉臉上的特寫，一陣刀砍聲後，尕玉將臉轉過去。

我當時很疑惑，也不了解藏族的葬禮，難不成他們要肢解屍體？而且屍體周圍已經圍著好幾隻鷲鷹。

後來經過查詢，我才知道西藏的葬禮分為5種，級別不等，方式也不同。

靈塔葬

靈塔葬只有如達賴、班禪或活佛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使用。屍體先用鹽水洗淨，風乾後塗上名貴香料，放入裝飾珠寶的靈塔內保存，塔內一併放入一些死者身前使用的東西和名貴的物品。此外，也有將屍體火化，再把骨灰存放於靈塔之中。

天葬

天葬又稱"鳥葬"，是藏族最普通的葬法。強巴的葬禮就是屬於這個。一般人死後，先將屍體用白布裹好， 放置在屋內一角 的土坯上，然後請喇嘛來念經超度，使死者的靈魂能朝日離開肉體，大致念個三、五天，便挑個吉日出殯。停屍至出殯的這段期間，死者的家人不得喧譁、談笑和洗臉、梳頭，並且必須在家門口掛一個圍有白色哈達的紅色陶罐，罐內放有食物供死者的靈魂食用。

出殯當天，家人將屍體的衣物脫掉，用白色氆氌裹起來，然後背起屍體沿地上畫著的白線走到大門，交給天葬業者，也稱天葬師。天葬師在西藏是一個很崇高的職業，要考執照的。

家人為死者送行只能送到村口，不得跟到天葬臺。在至天葬臺的途中，背屍體的人不得回頭看。

到達天葬場後，天葬師將屍體放到葬臺上，然後燒起火堆，冒起濃煙，遠處的"神鷹"（鷲鷹）見到濃煙便立刻飛攏過來。黎明前進行肢解，天葬師以利刃將屍體按人體結構分解成360塊，再分成三堆，一堆是人骨頭，一堆是人內臟，一堆是人肉；接著將骨頭砸爛，和上餈粑餵鷲鷹，餵完骨頭餵肉塊。先讓鷲鷹吃骨頭是預防鷲鷹先吃肉飽了就不吃骨頭。若有吃剩的屍體，必須燒成灰撒在山坡上，方能使死者"升天"。天葬的過程雖然殘酷，但藏人相信它合乎菩薩捨身布施蒼生的意義，能使死者的靈魂升天。

水 葬

水葬是身份低下或孤寡者所採用的葬法，即用白布將屍體一裹，丟入水中隨波而去。藏南一帶因無鷲鷹，無法行天葬，所以也多採用水葬。

土 葬

土葬是對強盜、殺人犯或是患染傳染病者（如天花、麻風）採用的葬法。在藏人的觀念裡，土葬會使靈魂被土地吸收，不得升天而無法投胎轉世界，是一種對死者的懲罰，因而被視為最不名譽的葬法。

火 葬

火葬是達官顯要或得道高僧採用的葬法，將屍體洗淨後焚燒，然後將骨灰拋灑在山頂或是江邊。

在甘南藏區的卓尼洮河兩岸的覺乃藏族、舟曲的舟曲藏族（黑番）、迭部下迭區藏族採用火葬，骨灰撒入洮河和白龍江，也有的實行熟骨再次土葬，屬於火——水二重葬和火——土二重葬。

2

葬禮就這樣介紹一下吧。情節切換到尕玉找到了巡山隊的隊長日泰，這是一位留有鬍子的穩重大叔。

日泰要帶尕玉進山了，離別前，日泰和他的隊員們和各自的家人告別時，大概知道此次一去便是兇多吉少了。

由於這個巡山隊是沒有編制的，因此經費十分緊張，人手不夠，槍枝不足，而那些可惡的盜獵團隊卻人手富足，連平民百姓都去湊熱鬧，槍枝更是人手一支。

因此巡山隊不得已而將繳獲的藏羚羊皮毛少量販賣來維持運營。

坐在車裡，尕玉 問 ：隊長 是否知道賣皮子是非法的？

隊長回答：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管可可西裡這片土地 和 我的兄弟。

很喜歡這種真實的人性，沒有虛假、沒有包裝。相比於霓虹燈中的採訪，這樣的對話更是直擊心靈。

這樣的答案真實的讓人心碎，一切都需要編制，編制意味著富足和體面的生活，沒有編制只是一個臨時工。但犧牲的都是臨時工，諷刺啊。

我當時也在思考，如果他們是有編制的，可可西裡的藏羚羊受國家保護，那些盜獵者還敢這樣隨意射殺人員嗎？繼續無視法律嗎？

離開不凍泉保護站，巡山隊員的歌舞聲還在耳邊，眼前就出現了一地被禿鷲吃光了的藏羚羊骨架。

那些盜獵者只要藏羚羊的皮毛，卻不需要肉，因此禿鷲們就可以享受大餐，而巡山隊員看到的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對於動物們來說，殘酷的不是大自然，而是人類吧。

巡山隊員被盜獵者們俘虜時往往都是單獨的，且一一都被槍殺；而盜獵者們被俘虜時都是群體的，但都會受到人道主義對待。

被俘虜的盜獵者馬佔林說：「以前我是放牧的，放羊，放牛，放駱駝。這個草叢變成沙灘，牛羊沒有吃的，死的死了，賣的賣了。現在人也沒有吃的了，人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這才成了他幫盜獵者剝皮子的藉口了。

運送盜獵者們的途中，由於疏忽，他們趁著疲勞的巡山隊員瞌睡之時，偷偷溜了。

巡山隊員察覺後，趕忙追捕他們，在海拔4700米的高度奔跑，就算是藏族本地人都受不了的。可巡山隊員像是警察抓小偷，不依不撓地追著，身子都快貼著地面奔跑著，犯人也跑累了，摔在了地上，巡山隊員爬都要壓在犯人身上。而其中一個巡山隊員由於奔跑過猛。得了肺水腫，口鼻都冒血，人已經沒了意識，急需送醫。

3

於是，劉棟帶著傷者，沒日沒夜開著小破車往村子裡的衛生所趕，可這可可西裡太大了，連續多日開車的劉棟，睜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一直望著白雪垠垠的路面，他已經像沒有意識的開車機器人，艱難地操作著方向盤，也是半身不遂的殘疾人，只有上半身能動彈，當車開進了衛生所的院子裡，劉棟已經走不動了，只好艱難下車後用匕首猛敲著車門叫醫生。

由於治療這個同伴急需用錢，劉棟賣了幾張皮子，還向當三陪女的女友伸手要錢。

進山後的第十七天，日泰他們沒有糧食也沒有氣油，不得已捨棄了許多隊友，靠著雙腿翻過雪山。

劉棟帶著所需的物質又獨自趕赴大山救援同伴，可在一處沙地，車輪胎陷住了，劉棟在搬下物資時，不慎走到了流沙口，他拼命往上想抓住那個箱子，可是身體不斷地往下陷，越用力陷得越深。看到他那麼努力地樣子，我以為他有一線生機，可當乾燥的沙子快到他的肩膀時，他放棄掙扎了，他明白已經徒勞無功，可我在當他整個人都陷下去後，都還在期望有個人能拉他一把，他會活生生地站起來。

可是他還是葬在了這美麗的可可西裡，殘酷的可可西裡，他們所熱愛和信仰的可可西裡。

記者和日泰翻過雪山後，迎來的卻是盜獵者，日泰被對方的頭目開槍射殺，死了。尕玉親眼看見日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卻無力救援。

我曾覺得日泰作為主角應該不會死吧，可是他死了，這就是現實，現實比電影更殘酷。

可這些人的犧牲換來了可可西裡的安寧，換來了藏羚羊的生機勃勃，換來了地球的一片淨土。

日泰曾說過，藏民的手腳都很髒，但是他們的心是很乾淨的。那是因為他們對大自然保持一份虔誠，對大自然保持敬畏。

都說你從它那裡掠取什麼，大自然總會報復你什麼。你給予什麼，它就會回報你什麼。

「可可西裡」 藏語和蒙語意思為「美麗的青山」,「美麗的少女」。

願美麗的可可西裡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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