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抓走的人》背後:一個頂級編劇執導處女作的得和失

2021-01-08 騰訊網

從今天開始,河豚影視檔案將不定期推出項目或導演復盤欄目【檔案觀察】,深度透視頂級創作者的成長軌跡,復盤項目背後得失,看到影視創作真正的內在規律。 今天這篇,我們觀察的對象是董潤年導演和他的處女作《被光抓走的人》,閱讀這篇文章,你將收穫以下信息:

成為一個合格編劇,你必須經過三五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職業訓練,大量文字創作的積累。

從一個合格編劇躍升為頂尖編劇,你需要一個機緣,找到跟頂級導演合作的機會。

當有機會跟頂級導演合作,你必須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被其「壓榨」。

當一個國內頂級編劇要轉型導演,會有大量的圈內資源供其調配,無論是資方,還是演員,都會給到足夠的信任。

《被光抓走的人》體現了優秀處女作導演的全部優點和缺點,優點是題材創新上的好奇心,敢於探索表達邊界的勇氣,缺點是想說的太多,太滿。也因為對於審查的不了解,遇到一些曲折。

如何引領觀眾,但又不走的太遠,讓他困惑並重視,是處理與觀眾關係永遠需要思考的問題。

當有了一個高級主題,如何去讓它落地?如果通俗化的話,主題必然也要做的淺顯易懂;但如果要風格化,那就做的更純粹和強烈一些。

正文分為兩部分,一個是董潤年的創作成長軌跡,他是如何成為一個頂級編劇的。一個是《被光抓走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變成現在大家看到的樣子的,背後經歷了什麼。

一個頂級編劇的養成過程在真正導出自己第一部作品之前,董潤年已經準備了16年之久。 2003年,還在中國傳媒大學導演系讀大四的他,成功接到了自己人生當中第一個署名編劇的工作,那是一個情景喜劇。現在回想起來,董潤年依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不同於其他入行從事編劇的同行從槍手做起,他從一開始就有了署名。「從此就有人找你當編劇,不管錢多錢少,至少可以在北京生存下來了。」

那是中國影視行業整體低迷的年代,只有極少數人有機會,當年電影市場票房第一是馮小剛的《手機》,也不過5300萬。「如果說現在是影視行業的寒冬,我覺得那個時候就是冰川期。」 這個時候的董潤年根本沒有直接當導演的機會,更多的還是在電視劇行業裡找編劇的活。 他當過很多都市情感劇的編劇,比如霍建華、秦嵐主演的《傷城之戀》、霍建華、韓雪主演的《愛情佔線》等,甚至還有湖南衛視的喜劇《醜女無敵3》。 但這個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在他從事編劇最初的幾年裡,經常會遇到自己覺得寫得很好,但卻不被接受,而自己並不喜歡,對方卻很滿意的時候。這曾經讓他感到困惑。這個時候,他更多的還是憑著創作者的本能在寫,還沒領悟創作的規律。 2007年是他最迷茫的時候,那個時候,有長達半年的時間沒有什麼活,項目進展很不順利,那時他一個人在家待得一度有點自閉,不管是誰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鈴就緊張。「他當時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我是不是不太適合當編劇?」他的妻子,也是製片人的應蘿佳回憶道。 好在迷茫之後,迎來了轉機。也是2007年,有一個刑偵題材找到他,需要去公安部門體驗生活,在這個項目裡他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看了三十多本國內外關於刑偵的書籍,經常跟一線刑警一起。「最後在他們工作中,我可以跟上他們的思路,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偶爾也能插上幾句嘴。」 在這個項目上,寫到第二稿的時候,有一天他突然感覺自己會寫劇本了,筆下的人物好像突然活了起來。從那以後,他發現,以往很吃力的很多題材,現在也都能寫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董潤年覺得那個時候是到了量變到質變的臨界點了,就像所有的文字創作者的秘訣一樣,只要你一直寫,也許就開竅了。那個時候他已經當了好幾年的編劇,累計了好幾百萬字的作品。 但從一個合格的編劇到頂尖編劇的過程,尤其是從電視劇編劇跨越到電影編劇,就不只是努力刻苦就夠了。更多的還是要靠機緣。 在董潤年的故事裡,這個機會還得歸功於他的妻子應蘿佳。 應蘿佳跟董潤年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她一直在從事製片的工作,最早做高希希的電視劇《紙醉金迷》的執行製片人入行。這個機會的產生,在2012年。當時她擔任管虎電視劇《火線三兄弟》的製片人,管虎和團隊計劃順延電視劇的拍攝檔期,讓電視劇的三位主角黃渤、張涵予、劉燁再拍一個電影。也就是後來大家所知道的《廚子戲子痞子》。

這個時候急需找一個編劇,應蘿佳回家跟老公提起此事,董潤年在此之前對於這種密閉空間戲有所研究,他提出能否讓自己試一試。於是應蘿佳回去找到總製片人商量,總製片人建議先不告訴導演管虎,自己跟董潤年的關係,先試試。 於是董潤年跟管虎見面了,雙方聊了一次感覺觀念挺契合,董潤年回家寫了一個大綱,大綱管虎很滿意,很快便定了下來,一個月後,初稿出來,合作敲定。管虎後來就問應蘿佳,「佳佳,這個編劇你從哪裡找來的,你同學麼?」應蘿佳很不好意思地回答,「虎哥,我得跟你交代一下,他其實是我老公。」管虎愣了一下,隨即回道,「那更好啊!」。 最終《廚子戲子痞子》拿到了2.73億票房,成為了當年投資回報率最高的影片。董潤年也成功地打開了電影大門,把自己的編劇領域拓寬到了電影。 之後,董潤年又跟管虎合作了《老炮兒》,還跟寧浩合作了《心花路放》、《瘋狂的外星人》,受到國內電影界舉足輕重的兩位導演的認可。 跟管虎的兩次合作,看起來都還蠻順利的,時間比較快,效率也比較高,《老炮兒》的劇本初稿,花了兩個月就寫出來了。 作為一個編劇,董潤年覺得管虎和寧浩有共性,都是在創作上不達目的不罷休,為了自己的藝術目標,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妥協的藝術家。 而跟寧浩的合作,則是另外一種模式,寧浩一直習慣於三五個人集中式腦暴創作,在一段時間裡,大家吃住在一起,起床了大家就開始聊劇本,一直聊到深夜。《心花路放》、《瘋狂的外星人》的劇本都是在這種創作模式下出來的。 跟寧浩的合作,對每一個編劇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董潤年回憶,跟寧浩每工作一段時間,編劇們就需要交替換手。因為這麼高強度的輸出,編劇們都會被「榨乾」,需要停下來充充電,「康復」一段時間再重新回去繼續寫。 不過在這個過程裡,董潤年也慢慢地對於自己作為編劇的風格,還有作為創作者的核心關注點有了更清晰的了解,開始有意摸索自己的創作個性。一個處女作遇到的類型、市場、審查「困境」《被光抓走的人》,早在2013年,就開始籌備了。 故事最初的啟發,來自美國的一篇科幻小說《列儂的眼鏡》,在那篇的小說裡,主角戴上了約翰·列儂的眼鏡,可以看到每個人頭上懸著的線,而不同的線代表了不同的情感,其中有一條線,就代表了愛情。後來,他又聽到一種理論,說愛情其實是一種量子糾纏態。 還有另外一個創作啟發,來自《降臨》的原著編劇,美國著名華裔科幻小說家特德姜的小說,《地獄是上帝不在的地方》,在這個小說裡,天堂和地獄,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物理機構一樣真實地存在著。 於是一個成型的故事就在他的腦袋裡出現了,在某天,出現了一艘外星飛船,將那些相愛的人,識別出來抓進了飛船裡。那些人們就生活在飛船裡,就像一個星球一樣懸浮在半空。 但這個故事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因為他發現故事的走向,很快就會變成地上的人們想盡辦法想要進入飛船去搞清楚為什麼是這些人被抓走,是要解救他們還是成為他們。這將會是一個像《阿麗塔:戰鬥天使》那樣的高成本高特效影片。 而他只是想要做一個小成本的軟科幻電影。而且,他真正想去探討和表達的,還是剩下的人怎麼迷茫,怎麼陷入自我懷疑,並且經受人性考驗的故事。本質上,作為一個創作者,他最想「把玩」的還是人性。 情節只能往回收,於是,所有的科幻背景他們決定簡化,用一束光來代替,一束神秘的光把所有相愛的人都帶走了,這聽起來也說得通。 整個想法,他找了很多朋友聊,中間斷斷續續一直寫,直到2017年才寫完第一稿。 董潤年一直沒有懷疑,自己在創作的就是一個軟科幻電影。對於專業的科幻讀者來說,他們能夠看到影片內在表達的價值。 在首映現場,劉慈欣就發表評論表示,「科幻一般呈現的都是奇觀,大的奇觀都會給社會帶來很大的變化,而過往的科幻展示了很多奇觀,但沒有注意到這些奇觀對於社會、對於人的精神產生的深層次影響,而這個電影,通過一個科幻的設定,把社會和人精神的變化展現了出來,我認為是做的很出色的。它打開了科幻電影的一個新的角度。」

但上映後關於影片是不是科幻片也引發了分歧,引發討論的,還有影片的內容和主題。 這個電影本質上還是在呈現愛情的各種形態,武文學所代表的中年人的愛情、白客代表的同性之愛、還有王珞丹、黃璐所代表的追求失蹤愛人的愛,還有年輕情侶所代表的激情之愛。 董潤年一開始其實也想過是否只講武文學這一條線,但他後來發現,他其實想要講的不只是愛情的各個層面,他在主題上其實有更大的野心,他其實甚至都不太想講愛情,他真正想要探討的是,我們在與他人的關係裡,多大程度上可以展現真實和自我。「我只是用了愛情這個外殼,這個載體。」 因為他覺得,愛情可能是人類關係裡最為特殊的一種,它跟親情或者友情依賴於血緣或者利益連繫很不一樣,它高度考驗著相愛的兩人之間的情感真假問題。 但真實的情況是,影片進入市場之後,這種主題探討並不為現在市場的主流觀眾所在意,這也讓董潤年感覺有一點點失落。 讓他失落的並不是觀眾的冷淡反應,而是這次創作本身原本就是想探索市場和觀眾接受程度的邊界,但是因為檔期和倉促上映等問題,這種探索在市場端並沒有得到充分的實施。「從觀眾的反饋來看,還是有很多年紀更大、人生經歷更豐富一些的觀眾很喜歡這部電影的思考和表達。這部分觀眾雖然是算是小眾,但是絕對數量對一部電影來說已經是足夠多了。但是我們顯然還沒有完全抵達這部分目標觀眾。」董潤年說「可惜這次並沒有時間和空間去研究如何找到他們。」 經此一役,董潤年對於觀眾有了更多的理解。比如很多年長觀眾喜歡的那場同學聚會的戲,對很多年輕觀眾來說,卻會因為「這些中年人好油膩,我不喜歡」,覺得電影三觀不正而去豆瓣打低分。 「你不能去要求觀眾。觀眾沒有義務去區分是電影讓他不舒服還是電影中反映的現實讓他不舒服。」因為是文藝片,董潤年承認自己在一開始就故意做了一些挑戰觀眾的選擇,很多地方故意選擇了背離類型片敘事手法的方式。「事實證明這些設計是成功了的,因為觀眾確實感受到了被挑戰甚至被冒犯。而另外一些希望讓觀眾情緒上得到滿足的設計,比如片子的結尾鏡頭,也讓觀眾感到了溫暖和滿足。」董潤年認為,文藝片是可以,甚至必須去挑戰觀眾的。但是事實證明,當觀眾並不清晰這個電影的類型是文藝片還是類型片的時候,肯定是會按照看類型片的方式來感受一部電影。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需要讓觀眾在看的時候就清晰這到底是什麼類型。」董潤年認為,未來他要做類型片的時候,這些都是很好的經驗。 除了市場的磨礪,還有審查上,作為處女作導演,他也經歷了磨礪。 其實,這樣一個帶有末日設定,而且是以現實主義風格去建構的故事,本身就會帶來一些審查風險。不過一切出發點都是創作,他一開始沒有想那麼多,之所以選擇現實主義風格,董潤年有自己的考慮。他想要探討科幻類型的邊界,探索科幻類型跟現實融合的可能性。 實際上在此之前,無論是古裝玄幻大片還是漫威架空世界的科幻片,都是跟現實關聯度比較低的表達,他希望能夠找到一種更寫實的狀態,去呈現科幻類型,「這就是我一開始想像中中國軟科幻的樣子。」 事實證明,太過寫實的風格確實可能會帶來審查風險。「雖然寫了不少劇本,對審查的尺度還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畢竟以前都是在劇本階段考慮,就算是修改,也是文本上的修改,也還是容易實現的。但作為導演,面對已經拍攝完成的素材和剪輯好的成片,如何根據審查修改,這是新的經驗。」董潤年說,經歷過這次,他以後在拍攝前對文本會更嚴格,「必須先考慮到未來審查的可能性意見,並在拍攝中為此做足準備。」 具體到這次的審查修改,他說就不一一細說了。擇重點說,粗版遞交審查時,反饋意見之一是希望在基調上更溫暖正能量一些。 董潤年在求教寧浩等人之後,加入了一些比較正向的訪談片段。 而且,訪談一定程度上也會讓主題更加明晰,讓觀眾明白這部影片是提出問題而非給出答案。在點映時,有一部分年輕觀眾反應,對於影片想要表達愛情主題有一點困惑,不知道電影想給的答案是什麼。 影片還有一些地方也做了刪減,比如年輕情侶的部分,原本有大量的性愛戲。董潤年的考慮是,年輕人的愛情,更多的是荷爾蒙驅動,很幼稚,而且有著強烈的不受控,所以有大量的性愛戲。而現在的刪減一定程度上確實讓這條線看起來有一點看不懂了。

一部影片的誕生,背後出品方和主演是如何爭取而來的影片在市場層面上,現在的結果並不是很理想,但在開發項目時,他們的很多預判現在來看依然是準確的。對於這個項目的定位,可以看出導演和出品方並非毫無商業考量。 董潤年說,他在創作中很清楚自己寫的劇本不是商業類型片,從氣質上要歸類的話,屬於文藝片。在尋找投資方的時候,也開門見山地表示這會是一個文藝片。董潤年其實這幾年給自己儲備了一些商業類型片的拍攝計劃,文藝片反而很少。但為什麼處女作選擇文藝片呢,他自己的考慮是,他做處女作從文藝片入手,可以先把注意力放在創作和製作上,如果是商業片就還需考慮後端市場,作為新導演他想一步步來。而且他之後的拍攝計劃都是類型片,如果第一部都不拍,未來就更不太可能了。第一出品方北京文化看過劇本之後,就覺得這個影片雖然有文藝片的深度主題表達,但其實它的輕科幻入口、故事性和話題性是有商業性和大眾性空間的,所以他們認為這是新類型,這種新類型可以用來探索市場的邊界,不建議用文藝片的表述將一部分觀眾擋在市場之外。 可以看到,這幾年對於各種創新的類型,北京文化一直比較開放,願意去嘗試。 在董潤年看來,這個影片是有探索市場邊界的可能的。這個影片真正的受眾應該是有情感閱歷的人們,這些人未必是當下電影市場的第一梯隊主流觀眾,但如果能夠通過話題發酵,還是有可能開拓出市場的。但是顯然在年底這個競爭如此激烈的環境,排片就等不了足夠充分的發酵時間,讓這個探索變得很困難。

現在影片最重要的主演黃渤,其實是跟找主投資方北京文化同期找的,董潤年透露,其實在確定參演之前,黃渤因為檔期原因婉拒過一次,但雙方依然就劇本做了深入的交流。黃渤本人是一個對創作充滿熱情,也很願意幫助創作者的電影人,加上可能是自己執導過《一齣好戲》,對於這種高概念寓言非常感興趣,黃渤提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而隨著劇本修改,黃渤的檔期也剛好有了空間,最終決定出演。 而其他演員,王珞丹、譚卓、白客、黃璐等大量演員,基本上都是衝著劇本來的。「大家都很純粹,看了劇本,喜歡要飾演的角色,就來演了。」製片人應蘿佳說, 「其實演員看劇本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文藝氣質的作品,大家都沒有從商業上進行考量,而且很多演員都是在定渤哥之前就定了的。更多的還是從創作出發,不是一個純商業邏輯。」 作為一個處女作導演,在現場執行層面,董潤年透露,前期已經做了大量的溝通,在拍攝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還是跟演員溝通自己要什麼,然後一起碰撞出結果。 在攝影和視覺風格上,他跟攝影師、剪輯師都有充分的溝通,在影像風格上,這次選擇了一個比較復古的拍法,固定鏡頭比較多。董潤年說,這次他參照比較多的是楊德昌的電影,還有好萊塢近幾年在視覺風格上比較不那麼張揚的影片,比如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影片,還有《聚焦》這樣的影片。所以在鏡頭上,也儘量採用極簡風格,沒有任何炫技的地方。 「我覺得這個故事,最終想表達的其實是一種疏離,冷靜地觀察人間的一種視角。現在呈現出來的也是這麼一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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