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繼驊、梁根華 搜集採錄
在蘇北平原沭陽馬廠鎮柴南河南側,有一條匯入的支河,上至胡集錢集一直溯至淮陰袁集附近,叫花狗河。別看花狗河名不見經傳,但它在當地卻流傳著一則神話故事呢。
當時在河流附近,有個叫幹莊的小村子,當地的幾十戶人家在這兒安居樂業。村裡有個鄭老太,她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卻每天喜滋滋地生活著。
一天中午,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突然想起兩聲炸雷,聽到雷聲過後,鄭老太急忙收拾工具回自己的茅舍。
鄭老太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不知從何處跑來一隻可愛的小花狗,上來就咬著她的褲管,「汪汪汪」叫個不停。鄭老太低頭一看,發現小花狗表現得很急躁、很怪異,同時發現它兩眼隱含熱淚。鄭老太很納悶,彎下腰愛憐地摸了摸小花狗的頭,想不到小花狗說話了:「老人家,趕緊去喊村裡的人,就說菩薩和土地神顯靈,叫大家不要拿東西,趕緊跟我跑,遲了就沒命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安東(古漣水)地汪塘內有一修仙的老黿,今年剛滿千年,馬上要由精怪修道成仙,它想試一試法力,決定擁水衝河歸海。誰知此事被當地土地神得知,掐指一算,知道它的衝河路線正經過鄭老太居住的村莊,淹死全村人是無疑的。怎麼辦?土地爺火速升天,半路上巧遇菩薩。菩薩說,衝河利農田不是壞事,隨它去吧。土地爺著急道「淹死人怎麼辦?」菩薩笑道「好辦」。邊說邊壓低雲頭,摔一下佛塵,將下界路上閒跑的一隻民間小花狗招到雲頭,然後取出淨瓶,在狗嘴裡滴了幾滴仙水。小花狗被旱地拔蔥沾了仙氣有了法力,立即開口說話:「大神要我幹啥?」菩薩說:「本神要你去下界相機行事,引領災民避水逃命」。
話說鄭老太一聽花狗說話,知道是天神引領,趕緊沿村跑了一圈,邊跑邊叫:土地爺顯靈,大家快出門跟著花狗跑呀,跑遲了就被淹死了。說時遲那時快。正在全村子老老少少集合的當會,整個河流水位陡然大漲,從南到北的水浪就湧了上來,所過之處就是一條河。小花狗呼叫鄭老太和人群一起逃走避險。小花狗在前方邊跑邊汪汪汪,鄭老太領著鄉親們在後邊跟著跑。說來也奇怪,水從上遊像排山倒海一般向鄉親們襲來,白浪滔天地追著人們的腳後跟,可就是淹不著人。在小花狗的保護下,鄉親們安全向沭水之陽撤離。
後來,人們跑累了,發現大家正平安地走在河堤上,眼看著河水擦身而過。隨著河水的咆哮聲,小花狗卻不見了蹤影。有人說小花狗被河水衝走了,也有人說它升天了,被菩薩帶走了。
從此,人們就把那條有利農田的河叫做花狗河,大約從明朝一直叫到現在。(口述者:紀昌全,沭陽馬廠人,系江蘇省宿遷市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口述時間:2019年5月25日。採錄者臧繼驊、梁根華系江蘇省沭陽縣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副主席,均系國家民協會員。整理者:蘇州大學梁一,系江蘇省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