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眾所周知,荷蘭國土海拔很低,很多地方地勢接近(國土面積的一半海拔低於1米)甚至低於海平面。荷蘭在抵抗水患和利用水資源方面有著其深厚的技術積澱和文化內涵。就像荷蘭的海堤和風車等文化符號一樣,在利用水資源方面,藉助航海技術而逐漸稱雄歐陸乃至全球。而水上的生活——船屋,也是荷蘭的文化符號之一。無論鄉村還是都市,「漂流小屋」式的浪漫在荷蘭隨處可見,體現出荷蘭的文化特徵。筆者在本文中收集整理了一部分與阿姆斯特丹船屋相關的資料,僅供濱水休閒產業界同仁參考。
一、船屋博物館
在阿姆斯特丹有一家船屋博物館,在這裡我們得以見到船屋的室內空間,真切感受船民的生活。船屋博物館由一艘貨船改裝而成,這艘船建於1914年,當時是一艘運貨帆船。1967年之前,這艘船主要用來運輸砂石。1967年船的貨艙被改建成了船屋。船屋在1997年之前都是有人居住的,但如今由於參觀人數巨大,已不再適合居住了。很多遊客都對船屋的內部設施充滿了好奇,比如船屋裡的水與電是哪裡來的?廢水流向哪裡?裡面是寒冷、潮溼、陰暗的嗎?亨德裡克.瑪利亞號船屋的主人被好奇的遊客們弄得不勝其煩,正是這樣的驅動,使得船屋博物館在1997年正式對外開放,讓遊客們親身體驗生活在阿姆斯特丹運河是什麼樣。
二、船屋的種類
1、荷蘭船屋woonboot,按使用性質分大體分成三種。一種稱為ark,直譯就是方舟,其實是一種水泥浮臺,上面用木材、磚塊、合成材料等搭建而成;一種叫做Schark,那些不能再用於航行的金屬船隻,改為水面建築;一種叫做Woonschepen ,直譯就是船屋,是有固定地址的船隻,主要用於居住,不過,有時也可以航行。
以第一種和第二種形式可以搭建更為多功能的水上建築,造成水上旅館餐廳、水上宿舍甚至水上監獄(羈留所)等等。這些形式的船屋,在荷蘭都存在。著名的水上中餐廳就有阿姆斯特丹的海上王宮和鹿特丹的海洋樂園。
2、荷蘭船屋按船體水下部分的材質分,可以分為兩類:
A鐵質船屋
這類船屋起初均為貨船,之後貨艙經由改建成為船屋。出於保險費用因素,此類船屋每三到四年就要送去修船廠進行維修,以防生鏽。由於大多數船屋沒有發動機,所以通常都是被拖船拖到修船廠的。在那裡,船身外部會用高壓水槍衝洗,再途以特殊的塗料。在修船期間,船屋的居民仍可以住在船上。通常船屋在修船廠維護需要一周左右。
B混凝土船屋
這類船屋一般是長方形的,其內部裝飾更現代化一些。它們是專門為居住而設計的,建造在一個能飄浮的混凝土基座上。由於混凝土不會生鏽,因此這類船屋並不需要去修船廠維護。
三、船屋——阿姆斯特丹的風景線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奇特的城市。全市共有160多條大小水道,由1000餘座橋梁相連。漫遊城中,橋梁交錯,河渠縱橫。從空中鳥瞰,波光如緞,狀似蛛網。市內地勢低於海平面1—5米,被稱為「北方威尼斯」。水上的船屋就成為一道風景,在很多城市,都可以看到河上有精製的住宅建築,其實這是由船隻或者水上浮臺改造而成的。一旦固定了,就有地址,跟那些到處漂流的船上的住家不同。阿姆斯特丹是船屋比較集中的城市,共有差不多3000個船屋地址,因為這個城市的船屋歷史悠久,文件記載自1652年就有船屋存在了。上世紀50年代,阿姆斯特丹出現房荒,市政府於是宣布船屋的合法存在,構成一道城市風景線。
有興趣居住在船屋上的人要知道如今阿姆斯特丹已經沒有多餘的泊船空間了,但您可以購買一艘已有泊位的船屋。船屋的價格比一般住房略低,但維護費用較大。泊船需要支付一定的租金並要繳納類似於家庭稅( council tax)的稅金,稅費多少取決於船屋的價值。船屋上的用水、用氣、用電費用與一般的住房相同,但其保險費用較為可觀。
有了具體地址,意味著這些船屋視為住宅,因此對於固定住宅和建築物的種種要求,也適用於這些船屋。但是,實際上,船屋是船又是屋,因此在法律上有很多不能弄清楚的地方,引發不少官司,比如說船屋是動產還是不動產這一點,就一直有爭議。荷蘭政府2017年7月1日又有關於船屋的新法規,試圖彌補一些關於船屋的定義、法律上的不明確甚至欠缺的地方,加強管理,防止非法建築。
四、荷蘭船屋——歷史文化存在
荷蘭的船屋在城裡慢慢變成一種稀缺資源,但允許其存在本身就非常難能可貴,這不僅僅是荷蘭人寬容並包的一個表現(荷蘭在對待麻醉劑、性交易、同性婚姻和安樂死等問題上都採取開放的政策),還是一個對待自己歷史的態度。
反觀中國,船民過去被稱為「蜑民」,貶謫之意溢於言表,現在依然被視為落後的象徵。強迫上岸似乎成為唯一之選,也是地方政府的功績體現。且不說還有的船民依然需要以船為生——這是他們生活、生產最方便的方式和工具,如果很多制度和政策總是強迫漁民或農民要離開他們的河塘(或土地),讓他們斷了生活來源或是增加生活的麻煩,這是不得人心的,也少了一種社會生存形態。
在很多人眼中想像不出船屋的精彩,也是很多官員或是缺少生活情趣的人認為消滅船屋的一個理由——認為船屋沒有存在的價值。另外也懶得從管理或者政策上如何包容或規範這種多樣性的存在。
目前,全荷蘭一共有大約10000個正式的船屋地址,這些地址也提供燃氣、電力和用水等基本設施。對船屋的地址需求很大,但是政府方面不希望繼續增加。因此,船屋的買賣就有地址可轉讓和不可轉讓兩種,就是說,有些船屋的地址不是自動轉到新業主手裡的,需要重新申請。有的地方政府則採取寬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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