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從小學一年級起,咱們中國人就開始學習漢語拼音,並通過拼音讀字、識字,通過拼音查找字典,全面得認識一個字。我們現行的漢語拼音,是50年代文字改革時,當時的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漢語拼音方案委員會研究制定,並一直沿用至今。
咱們國家起初是沒有漢語拼音的,當需要給一個字註解讀音時,古代的人通常採用直音或反切的的辦法進行注音。比如,「糧」,現在用拼音讀「liang」,是不是很方便,很直接?古人在給這個字注音,是這樣的:《說文解字》中定為「呂張切」,就是「呂」「張」兩個字,一個字取前半部,一個字取後半部發音,再合讀,切出來發音就是「糧」。當然,筆者試了這種方法,不是很好用。古人為了給字注音,也進行了很多研究,比如清代李汝珍的長篇小說《鏡花緣》中就有關於注音的研究探索。可以與我們現行的拼音對照對照。
其中第三十一回「談字母妙語指迷團,看花燈戲言猜啞謎」一章中就有對漢字注音的描寫。截取部分如下:
蘭音道:「據女兒看來:下面那些小字,大約都是反切,即如『張鷗』二字,口中急急呼出,耳中細細聽去,是個『周』字;又如『珠汪』二字,急急呼出,是個『莊』字。下面各字,以『周、莊』二音而論,無非也是同母之字,想來自有用處。」唐敖道:「讀熟上段,既學會字母,何必又加下段?豈非蛇足麼?」多九公道:「老夫聞得近日有『空谷傳聲』之說,大約下段就是為此而設。若不如此,內中缺了許多聲音,何能傳響呢?」唐敖道:「我因寄女說『珠汪』是個『莊』字;忽然想起上面『珠窪』二字,昔以『珠汪』一例推去,豈非『撾』字麼?」蘭音點頭道:「寄父說的是。」林之洋道:「這樣說來:『珠翁』二字,是個『中』字,原來俺也曉得反切了。
這裡面涉及到的就是古人為漢字進行以字注字之法,當然,古代這方面的理論規定也很系統、繁瑣,筆者也只知之皮毛。比如像《鏡花緣》這段對字的注音上,可以理解為將兩個字快讀,自然合成了另一個漢字的讀音了,其實就很像是我們現在漢語拼音的聲母韻母連讀,拼出一個讀音來。古人的這種注音法,很不完善,有很多的弊端,比如,用來注音的字也不認識,怎麼辦?中、重、種(三聲)怎麼區分?而且注音規則異常繁瑣。
想想我們現在的拼音,是不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