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有沒有被刺蝟樂隊《火車駛向雲外,夢安魂於九霄》這首歌刷屏?
反正我是在各種場景下,被安利了無數遍。
《樂隊的夏天》作為最近的爆款綜藝,火了很多首歌。尤其是近兩期的翻唱,完全展現出了樂隊的編曲能力和現場魅力。
滿分表演很多,今天我主要向大家推薦的是以下三個:新褲子翻唱的汪峰,刺蝟翻唱的張杰,盤尼西林翻唱的樸樹。
原因嘛,除了炸裂的音樂現場之外,還有三支樂隊背後打動人心的故事。
1、40歲的新褲子,內心還是那麼年輕
汪峰的歌,大多數唱的撕心裂肺。
新褲子這個版本不管是編曲還是唱法的改動,意圖都指向一個方向:比原版更絕望。
原版好比一個流行樂學院的學霸,站在學校晚會的舞臺上縱情高歌;
而新褲子的版本,則像一個被學校開除的學生,才華橫溢但得不到認可,只能在小酒吧痛苦地唱給自己聽。
這首《花火》,新褲子唱出了科特·柯本式的歇斯底裡,既是發自內心的絕望怒吼,也是畢其一生的無限熱愛。
我真的很久沒有被音樂這樣感動過了,那種直抵人心的力量,仿佛浴火重生,猛烈而溫柔地敲擊著我的內心。
這就是音樂現場的魅力,這就是搖滾樂。
新褲子是一支成立了22年的老牌樂隊,一直在不停進化。現在的他們,融合了朋克的態度,disco的形式,混搭出了自己的獨特風格。
所謂40不惑,意思是彷佛40歲之後你什麼都懂了,不會有什麼困惑。但對絕大多數這個年輕段的人來說,「不惑」的背後,是對理想的無力。到這個年紀,好像已經失去了談夢想的資格,失去為了理想不顧一切的勇氣和資本。
40多歲的他們站在舞臺上說,看著跟自己同輩的樂隊,其實有點傷心,因為大家到現在為止還是特別平凡,雖然比90年代心態好多了,但是大家都老了。挺傷心的。
鏡頭裡,第二現場的樂隊同僚們在他這番話中淚光閃爍——不惑之年的共鳴,使他們惺惺相惜,但沒使他們止步不前!
但是作為一支標準的70後樂隊,新褲子每一首歌都唱的比年輕人更年輕。尤其是這首《花火》,散發出完全不符合年齡的掙扎與絕望,熱情與吶喊。
怪不得大家說:國內的樂隊很多,但新褲子只有一個。
2、30歲的刺蝟,總是經歷年輕
刺蝟對這首《只要平凡》的改編堪稱大刀闊斧。就算你聽過張杰的原版,基本上也很難認出這兩首歌居然是同一首。
他們的風格是最純正的搖滾風格,猛烈的鼓點、狂躁的吉他、撕裂的人聲,繼承著Grunge(垃圾搖滾)的精髓——簡單、直接。
我前段時間聽《火車》時,就被女鼓手石璐圈粉了。小小的身軀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打起鼓來仿佛連命都不顧。
子建最後砸琴的那一瞬間,我聯想到了他說的那句「你看這是一個超級搖滾時代,我們享受其中不關心未來。」
關於理想的歌有很多,但是刺蝟能將美麗與哀傷唱得如此極致,這是最可貴的地方。
這哪裡是在唱歌,分明是子健把過往的痛苦掰開揉碎了攤放在你我面前。那種血淋淋的真實感讓人窒息,也讓人沉醉。
2006年,子健大學畢業,樂隊無以為繼,被迫解散,他當起了程式設計師,但一直對音樂念念不忘。
2007年他們籤約摩登天空,四年時間錄製了著名的「青春三部曲」《噪音襲擊世界》、《白日夢藍》、《甜蜜與殺害》,在圈內名聲大噪。
但好景不長,因為在商業上不算成功,樂隊回到了半解散狀態。成員四散,子健又回去做起了程式設計師。
事業無望就算了,連相戀7年的女友,也就是刺蝟樂隊的女鼓手石璐也沒有留住。
兩人最後選擇徹底分手,回到了普通工作關係。
30歲的子健,無業,無家。
但有的人天生就屬於舞臺,屬於搖滾樂,怎麼可能了此殘生。
如今重回舞臺,30多歲的他唱道:「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3、20歲的盤尼西林,盡情揮灑年輕
20歲的無拘無束、不可一世在盤尼西林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像他們這樣看得明白,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有審美堅持的年輕樂隊並不多。
他們在決定改編樸樹的《New Boy》這首歌后,主唱小樂說:我始終認為沒有任何人能超越原唱去完成一首歌。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種最還原音樂本身的改編方式——不插電,也就是儘量多用原聲樂器。
20歲的無拘無束、不可一世在盤尼西林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像他們這樣看得明白,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有審美堅持的年輕樂隊並不多。
他們在決定改編樸樹的《New Boy》這首歌后,主唱小樂說:我始終認為沒有任何人能超越原唱去完成一首歌。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種最還原音樂本身的改編方式——不插電,也就是儘量多用原聲樂器。
這首歌是樸樹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年》裡的第一首作品。
作為當時的製作人,張亞東聽完盤尼西林的現場後幾乎泣不成聲。他仿佛真的回到了1999年,大家憧憬新世紀到來的那一刻,憧憬著奔騰電腦、Windows 98,憧憬著「以後的路不再會有痛苦,我們的未來該有多酷。」
而現在,當時懷抱夢想的那群少年都老了,樸樹、張亞東、高曉松、新褲子……
但慶幸還有音樂,還有像新褲子、刺蝟這樣不服老的樂隊,再加上年輕的盤尼西林,這三支樂隊恰好唱出了三代人,70後、80後、90後面對當下與未來的感受。
如果要用一句話形容,真的就像刺蝟《火車》歌詞裡說的那樣: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那些老一輩的樂隊雖然時光已逝,但他們還在引吭高歌,唱著掙扎與夢想,平凡與偉大;而年輕一代無憂無慮,唱著《New Boy》,暢想美好未來。
他們都在用純粹的音樂現場,述說著理想的可貴。
其實生理年齡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標籤,有些人把20歲活成了80歲,有些人把80歲活成了20歲。
只要理想不滅,誰都「正在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