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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夏目友人帳》,但是你未必讀過夏目漱石,當然《夏目友人帳》跟夏目漱石沒有半點兒關係。夏目漱石被稱之為日本的「國民大作家」,出生於1867年,但是寫作生涯總共才十年,創作的作品卻影響深遠。他的代表作《我是貓》,讓我們得以從一隻貓的視覺來觀察人類。那在一隻貓的視角裡人類又是怎樣的一種神奇物種呢?
一、「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人是個 '書生』是人類中最窮兇極惡的一種人」
見到這段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毛骨悚然。「書生」在中國文化裡應該是最溫文爾雅的人,怎麼在一隻貓的眼裡就變成了窮兇極惡呢?其實,這就是中日兩國文化的差異了,這裡的「書生」並不是指中國文化裡的讀書人。而是指在日本,寄食人家,邊照料家務邊上學的書童。貓的眼裡這「書生」窮兇極惡,大概是因為「這類書生時常把我們抓來煮著吃。」的緣故。
當然,這隻貓慶幸沒被「書生」煮來吃,不過命運還是蠻悲慘的。它同它剛出世的兄弟姐妹們還未見照面,便被扔全部扔進矮竹叢邊的池塘裡。所幸,這隻貓兒命大,從矮竹叢中爬了出來。而它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就去向不明了。這是它來到世間第一次和人類打交道,書中有段語言描述了它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人類時的記憶:
「當時我想:『人真是個奇妙之物』直到今天這種感覺扔深深地留在我的記憶中。甭說別的,就說那張應當長著茸毛的臉上,竟然光溜溜的,簡直像個燒水的圓銅壺。」
這段文字描寫得相當有趣生動,大概從未有人會用「燒水的圓銅壺」來描述人類的臉。當然,這是我們貓君首次和人類打交道,接下來它才開始了真正的人類世界歷險記。
二、「人類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所有權」
這是貓君在被「書生」拋棄後,為了食物闖入教師苦沙彌家裡,被教師收留後,聽隔壁律師家的貓三毛君憤慨談起的,三毛君說:「按我們貓族的常規來說,不管是沙丁魚串的魚頭,還是鯔魚的腸子,誰先找到,誰就有吃的權利。如果對方不遵守這個規矩,便可以訴諸武力。但人類顯然絲毫沒有這種觀念,我們找到了美味佳餚,他們必然會奪取。總是依仗自己力氣大,若無其事搶走我們吃的東西。」看來律師家生活的貓也有天賦人權,不,應該說是天賦「貓」權的概念。但是「正如自然忌諱真空一樣,人類是討厭平等的。」這點還是我們的生活在教師苦沙彌家的貓君看得比較明白,只要能夠一天一天地對付下去就心滿意足了,畢竟人類也不可能一直繁榮永昌吧,貓兒走運的時代還是會到來的。
三、「也許只有主人那樣表裡不一的人,才有必要記日記」
毛君的主人苦沙彌職業是教師,這裡我們前面也提到過。貓君是這樣形容他的:
「主人難得和我見上一面。聽說他的職業是教師,每天從學校回來就一頭鑽進書齋,幾乎再也不出來。家裡的人認為他是個勤奮好學的人。他本人也擺出一副做學問的架勢。其實他並非像家裡人說的那樣好學上進。我時常躡著腳兒偷偷窺探他的書齋,見他經常大睡午覺,有時把口水流到攤開的書本上。他消化不良,所以皮膚淡黃,缺乏彈性,沒有生氣。可他食量很大,每次填飽肚皮之後,就吃胃散,然後攤開書本,讀書兩三頁就發困,往書上流口水,這是他每天晚上重複的「功課」。」苦沙彌每日「功課」讓我們的貓君覺得做教師是世界上最清閒的工作,一隻貓兒也可以勝任的工作。不過苦沙彌卻覺得世界上沒有比做教師更辛苦的了,逢人便抱怨。這讓我們貓君覺得主人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苦沙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會寫日記,用貓君的話說,記日記是把不能向社會公開的真實自我在暗室裡發洩一番,只有像主人那樣表裡不一的人,才有必要記日記。而貓兒的生活非常單純,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發怒的時候就盡情發怒,哭的時候就哭他個昏天黑地。行住坐臥,拉屎撒尿就是貓兒的日記。
貓兒是單純的,人類是表裡不一的。好了,明天我們繼續探討在一隻貓的眼裡是如何看待人類這種神奇物種的。
作者: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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