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諮詢師」,畢業於微信群

2020-11-30 虎嗅APP


2018年4月的某天晚上,李儼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可能得了「抑鬱症」。


當時他在微博上刷到了「榆林米脂砍學生事件」的新聞,然後跟著各種媒體報導圍觀網友們在「兇手是否有抑鬱症」這個問題上反覆交鋒,最終在「凌晨4點」得出了初步結論:自己太符合網友們口中抑鬱症的典型特徵了——情緒長時間低迷、對任何事提不起興起、常常感到乏力、胸悶等各種生理不適。


(在當時,對於抑鬱症的爭論比案件本身更激烈)


這個判斷幾乎定義了他之後兩年的人生。


在此之前,李儼從未將自己的生活狀態與「病理」方面的原因聯繫在一起,更不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會對他人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他獨居、單身、工作與家兩點一線、不沾菸酒也不喜運動——他曾經想像過自己的老年生活,做出過「一個人在家裡孤零零的死去,直到發臭才被人發現」這個最壞的心理打算。


而那天晚上的「對號入座」讓他猛然覺醒了「求生欲」,「因為自己實在沒辦法想像爸媽站在我的墳前哭,然後轉身要去拉架架車掙錢賠償受害人的樣子。」


於是這段「胡思亂想」稱為「人生轉折點」。之後他給自己報了重慶某大學心理學部舉辦的心理諮詢技能培訓課程,每周末坐動車去重慶上課,完成了初級的全部168個課時順利拿證;也開始試著接觸「同類人」,做過某心理學會的新媒體志願者,也在社區的心理援助中心做過義工。


以至於朋友在將他的微信名片推給我的時候,毫無保留地將他描述為能夠「脫口而出一連串聽不懂但很厲害理論」的「專家」。


只是我朋友沒想到的是,在表明來意後,他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卻是:「做心理諮詢,最不值錢的,就是專家」。


一、藏著專家的微信群


如果在網上搜索「中國抑鬱症人數」,答案很容易讓你變得憂心忡忡。比如在微博話題#全球抑鬱症患者超過3億#的簡介裡,導語平鋪直敘地告訴你「我國抑鬱症患病率達到2.1%」。


按照2019年公布的最新數據計算下來,這個數字高達2800萬,這幾乎相當於馬來西亞全國人口總數。


(我用百度簡單搜了一下,發現這個數字最高達到了9000萬)


並且「抑鬱症」在社交網絡上並不缺乏音量。


在豆瓣上,僅像「抑鬱症自救」、「抑鬱症互助治療室」、「抑鬱症的哲學治療」這樣擁有精準描述的、人數超過100的小組有13個。知乎上「抑鬱症」這個標籤關注者則達到了78萬,打上這個標籤問題數超過了8萬。可以說,「抑鬱症」堪稱中文網際網路世界如今最熱門的話題之一,牢牢地與所謂的「社交網絡核心話語圈」綁定在一起。


(在微博,這樣一個子話題的閱讀量更是以億計)


當然有人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理論是「音量大」可以意味著「抑鬱症」現象的普遍,也可以意味著社會輿論全方位對「抑鬱症」現象的關注,而「關注度」會認為是一個公共議題能夠得到正面推進解決的大前提。


但選擇謹慎對待的人更多。微博上有人將「抑鬱症話題的日常化」和「不孕不育」、「無痛人流」的泛濫宣傳進行了類比,認為其可能會導致相同的後果:過於頻繁且密集的討論,很容易讓人們下意識地認為整個事件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相當成熟的地步,從而低估了可能存在的風險


(李儼的手記寫滿了別人的故事)


風險甚至可能藏在「微信聊天」裡。


李儼8月份的時候曾經加入過一個主題是「婚姻戀愛情感諮詢」微信群,由一位老師、若干運營及普通群友組成。按照群公告,這位老師將在8月20日周四晚19點到20點舉辦一場心理公開課,在這之前群友們可以將自己的問題按格式發在群裡,之後會有小助手負責收集,老師則會在課後進行解答。


根據之前積累的一些經驗,他很快給這個微信群下了定義,這「應該是一場團體輔導」——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心理輔導形式,以「討論、分享、交流」為主要形式——李儼讓我先暫時理解為「研討會」,不一定能解決全部問題,但爭取解決共同問題。


但越臨近開課他就越感覺不對勁。比如他發現許多群友似乎是「回頭客」,他們會在新人入群的過程中不斷重複類似「我聽了李老師的課,就好了」的發言,李儼認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如果真的是嚴重焦慮,那需要的是治療,而且不一定適用於團體治療。聽課能治好的,頂多是個情緒。」


(「回頭客」們還用排版技巧突出了李老師的課題)


新群友之間的聊天內容更靈活,不過情緒也更加激動。他們曾經發起過一個關於「鄰居/親戚嚼舌根」討論,首先由一名群友「講出自己的故事」,然後其他群友會在簡單地出謀劃策之後進入「喊口號」階段,類似於「不要把我的容忍當成你放肆的資本」。


幾百條聊天記錄之後,整個群就進入了一種「很團結並鼓勵講故事」的微妙氛圍中。一位活躍群友給所有人定了個義,稱大家都是「善良但帶點鋒芒的人」。



不久之後群友們「順利」等來了重頭戲:一個自稱遭遇了老公出軌的女生,在群裡「非常具體」地尋求幫助——她貼出了「小三」的照片、細緻地描寫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和自己心中的疑惑——「我24,小三都50多了,我老公怎麼會看上她?」


我翻了翻當時的聊天記錄,覺得「不妥」的大概只有李儼,包括老師和運營們也沒有幹預。他在群裡提醒女生不要將自己年齡、地域、工作、夫妻狀況詳細地說給陌生人,更不要隨便貼出照片,因為「這是一個公開的微信群」,沒有人真正去把關群友的來源。


更何況她所遇到的問題,實際上需要的是婚姻諮詢,並且最好由夫妻雙方共同參與,否則很難儘可能地還原事件的原貌。


但收效甚微。群友們在數百條的「安慰」和「痛斥」後最終建議她尋求群裡「李老師」的幫助,不久後小助理髮布了問題收集的格式,讓這陣熱議成為了這一期「課程」的1號問題。


(小助理在收集問題,但部分群友沒看懂格式)


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粗略地聽了一下李老師後來的答疑。從聊天記錄來看更像是單向輸出的「宣講」,因為她在準時出現之後,以語音形式密集地完成了課程內容以及互動答疑,並沒有尋求提問者更多細節性的信息。甚至不知道提問者是否還在線。


李儼當時的感受是「這什麼跟什麼啊」,還曬了朋友圈吐槽「自己居然當了一顆湊人頭的韭菜」,但他也很快就釋然了,因為有朋友建議他想想自己是怎麼進群的。


(李儼留到了最後,一直到後來小助理解散了群)


 「進群是先加小助理,然後分享海報到朋友圈,再截圖給小助理才能被邀請入群」,李儼畫了個思維導圖式的流程圖,然後在旁邊寫下幾個數字,「想想真正一次心理諮詢的價格,免費做公益圖什麼呢?這太微商了。」


二、門外漢和內行人


李老師的朋友圈一定程度上佐證了李儼的猜測,她對自己的「系統認知行為治療」進行了明碼標價:199元,可以進行8次課程和4次答疑——換算下來單次不到50元,一二線城市的線下諮詢機構,單次課程的費用至少是其6倍。


「不計成本的廉價」之外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李儼認為這是「微商」的「原罪」:他們能夠讓你看到需求、萌發出需求,並樂於提供給你解決方案,但他們自己大多不理解所兜售的「解決方案」到底是什麼。


比如最近很流行的代餐奶昔,原理就是增加飽腹感從而讓你沒有「餓的感覺」,但微商總會告訴你有營養物質能夠幫助你「分解或者消耗脂肪」——這個判斷來自銷售話術培訓,而非微商通過學習或者考據得出的結論——結果就是消費行為的產生來自於銷售技巧而非商品本身,「這顯然太容易有坑了」。


李儼推測這位李老師大概率也有同樣的坑,畢竟「拉群」、「轉發分享」、「過於廉價」都顯得很「銷售技巧」,也相應的,諮詢者是否能消化、建議是否有可行性、課程成員的畫像如何這些關於「商品質量」幾乎無一例外沒有被顧及到。


他甚至覺得李老師都並不清楚自己的角色,因為李老師附在海報上的簡歷表明了兩個身份: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婚姻家庭治療師。


網上搜索「婚姻治療師」,基本只能找到網絡小說和影視劇,更多的稱呼為「婚姻諮詢師」,似乎並不是一個標準概念上的職業。而後者,他記得「國家二三級心理諮詢師幾年前就取消了」。


(對於大多數外行人來說,「國家二級」與「權威」是劃等號的)


我查了資料,幫李儼補全了他的記憶:2017年9月人社部取消了原國家二三級心理諮詢師職業資格認證的考試,從2018年開始心理諮詢師由中國職業技能培訓協會負責認證,需要通過全國統考才能獲得認證。


許多人討論過這次改革的原因。比較主流的觀點認為,原有的國家二三級心理諮詢師證書,因為僅限於筆試的緣故通常只能證明人們學了一些基礎心理學的東西,無法代表他能勝任心理諮詢師的崗位,而「實操」的加入一定程度上抬高了行業的準入門檻。


用「缺乏說服力」的「過時資格證」來給自己背書,李儼打了個比喻:「有點像賣房子的把挨著大馬路描述成交通便利,挨著菜市場描述成充滿生活氣,你雖然不能說他錯……」


(也有「同行」出現在李老師的群裡)


劉欣欣挖得更深,因為她almost「上過當」。


幾個月前她在「成都兼職招聘信息」的微信訂閱號上看到了一條心理諮詢師公開招生的推送。按照文章的指引她加上了一位自稱來自「高教雲培訓機構」的招生老師,老師告訴她能拿到中國心理學會頒發的心理諮詢專業技能證書,並且對「證書」的資質進行了一個簡單說明:


「心理諮詢師」都是線上培訓的,線下機構頒發的證書不具備從業資格。



劉欣欣說其實那時候她很心動。一方面因為價格確實不高,花不多的錢多一個證對於「應屆畢業生」來說太有吸引力,另一方面是她確實想從事類似的職業。她的朋友圈背景圖是《Dr.倫太郎》裡的堺雅人,這部日劇由一個個「心理醫生拯救人生」個故事組成。


但招生老師對「通過率」的強調,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特別是考前,大咖們會給咱們進行串講押題,因為他參與考試命題組老師,對考試的重點,難點,考點,都比較了解,也會給出四套全真模擬試題,只要考前多刷兩邊題,平時上課認真學習,一般一次通過考試是沒有問題的。」


「我實在沒有辦法想像,未來我的心理諮詢師,來自於一場為期幾個星期的突擊考試。」 劉欣欣充滿了「韭菜感」。


(有人表示在豆瓣上看到了類似的廣告)


我曾經嘗試通過招聘平臺了解所謂的「行業準入」門檻。


一些公司會要求應聘者擁有國家頒發的心理諮詢師從業資格證,也有公司只要求擁有「專業的」心理諮詢師資格證或者婚姻家庭諮詢師資格證,並沒有標註這些資格證需要來自哪些頒發機構。某種意義上,這似乎證明了類似高教雲提供的培訓是合理的,確實能夠幫助人們「持證上崗」。



但劉欣欣堅持認為「心理諮詢就不應該玩應試培訓這一套」,因為「心理諮詢不是調解糾紛、不是判案、不是做應用題有明確的答案,光是有知識儲備沒用」,否則只能「量產混子」,「往小了說是不負責,往大了說消費市場」。


李老師的身上似乎能找到對應的線索。


我的同事洪鹹用百度和天眼查進行了交叉搜索,發現李老師師承的「方舟心理學校」曾經和當地人社部門合作,開設了為期200課時的心理培訓補習班,有疑似招生老師稱「方舟心理學校」為當時的「國家唯一」、「國內最權威」。



有一張今年疫情期間的招生海報,將報考心理諮詢師會收穫的成果進行了進一步的描述,表示課程能夠幫助「提高生活質量」,「讓你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而在學校的四大特色一欄,「高薪就業」和「黃金證書」拿到了前兩把交椅,洪鹹疑惑地問:


「他們到底在找需要幫助的人,還是能幫助別人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培訓班好像也兼具「失業再就業」職能。他們開放了免費報名名額給「農村轉移就業勞動者」、「城鎮登記失業人員」。在網上能夠找到疑似學員心得分享的群聊截圖。



我很好奇「方舟心理學校」所處的四五線城市,是否有這麼高的心理諮詢尋求,以至於能夠長期、廣泛地支撐這樣規模的「人才量產」。李儼則提供了另一種觀點:


「以前要報考三級心理諮詢員,是需要相關專業本科學歷起步的啊。」


三、行業有沒有入場券


在我的採訪列表裡,向程所長最接近「權威」這個定義。他所在的南島心理諮詢研究所在成都擁有不錯的口碑,研究所的許多老師會與部分211、985大學合作,開設了心理諮詢技能培訓課程。


他們的公眾號更能體現與「李老師」的明顯區別。李老師的話題更加具體,有時候會討論「失眠」,有時候會討論人際關係裡的「在乎他人的看法」,而南島最近三篇的推送則分別是「同理心」、「口欲期」和「母嬰依戀」。


不過更重要的是,向程所長幫我梳理了另一套「心理諮詢師」的培養流程:「需要經過從初級到中級再到高級的一個訓練。這樣的訓練不是說光靠線上的教學就能夠完成,還需要線下的訓練和交流以及指導。」


這個周期大概是3~5年以上,其中包括學習與臨床訓練才能獲得行業的專業資質認證,並且明確將心理醫生和心理諮詢師兩個概念分開,要讓從業者意識到這不屬於治療,也不是一種醫療行為,而是一份「具有專業獨特性的職業」。


所以他和李儼、劉欣欣是有同感的,「不要輕信網上那些非心理學專業的培訓類機構組織的各種證書培訓,特別是那些只有課程設置而不公布授課導師名錄的培訓」。


我在目前主流的心理諮詢平臺上也看到了類似觀點,比如壹心理、簡單心理。他們對於心理諮詢師也有著比較嚴格的要求,諮詢經驗至少需要100小時以上,這一點正好證明心理諮詢是一個長期學習的過程。


(知乎網友匯總的一份表格)


 心理諮詢這份職業某種程度上,也確實在拒絕「外行人」。 


南島平常也會有心理諮詢培訓,但向所長認為進入這個行業首先需要獲得心理學基礎教育的學歷學位,專業能力重於專業資質。除此之外,要精心選擇加入合適的專業體系,包括協會、學會,以及與理論流派相關的專業體系,這及時了解職業、行業動態並獲得學習機會。


「對於那些已有心理學基礎知識的人,他們或許更容易拿到這張行業的入場券。但進入這個行業之後如何成為一名專業的心理諮詢師,就要看他是否能夠得到專業資質的認證,在專業體系的學習程度了。」


其實從後面我找到的一份詳細簡歷來看,李老師也是沿著這條軌跡逐漸成長起來的,也顯然特別適合成為「速成班」的反面教材。


(這份簡歷真實性待考) 


我後來也加入了李老師一個新群裡,試著和群友們互動——但很難產生有效互動,比如我對「服用褪黑素會有依賴性」的說法提出了不同意見時,除了只有一位群友詢問我是否「學醫」,話題方向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在這個群裡,失眠多夢仍然是個無解的難題。



李儼也把李老師繼續留在了她的朋友圈裡,並且有了新的發現。


在10月的某天,李老師更新了一條朋友圈,那是一條標準的雞湯,配圖是兩個矗立在水面的石人,配以文案:


「站穩了,就是精品一件。


倒下了,就是亂石一堆。


放棄了,就是笑話一段。


挺住了,就是神話一般。」


李儼覺得一個人開始相信雞湯通常意味著兩件事:要麼他遇到了力所不能及,從而希望能夠獲得一些「超越常規」、「有主角光環」的幫助;要麼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這裡面有問題,哪怕是雞湯最為人詬病的「因果倒置」和「邏輯混亂」。


這讓他產生了新的想法:


「會不會對於很多人來說,能幫他們找到一個能傾訴的微信群,才是最好的心理諮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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