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夥兒跟我撒謊,我把他家鄰居送進了監獄 | 夜行實錄0122

2021-01-18 魔宙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導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之前說過幾回,不管是公眾號留言、微博私信還是知乎私信上,總有人找我求助。


有幾種事兒,求助的特別多,統一回復一下:


1、不往外借錢,管周庸借也不行

2、老人/孩子走丟了,及時報警,線上線下發尋人啟事,以後記得給他們買定位設備

3、不幫人查男/女朋友、夫/妻開房記錄

4、不幫人查前男/女朋友手機定位

5、網絡詐騙及電信詐騙,一般在國外,不接跨國業務

6、不幫忙聯繫黑客


能報警的,咱就報警,沒法報警的,我只要恰好看見了,都會在線儘量回答你的問題。


線下找我沒必要,我賊忙,除非是特別感興趣的事兒,否則只通過自己的渠道去接調查。


那啥事兒聯繫我,我會特別感興趣呢?舉個例子:


今年6月14日,有個微信名叫「貓之島」的哥們兒,在公眾號後臺給我留言說:


「浪鴿,求求你回復一下,我快嚇抽過去了。


這個月,我查了下電錶,發現家裡用了700多度電,這不可能啊,人正常一家三口每月也就三百來度。


我是個碼農,每天都加班到十一點後才回家,最早到家時也得九點多,平時兩點前我就睡覺,家裡一整天除了個冰箱,啥也不開,所以我就懷疑,是不是鄰居家偷電了。


然後我想起來,之前看你寫過一個叫「隔牆聽」的東西,我就上京東買了一個,郵到公司,打算聽聽鄰居聊啥,搜集一下他們偷電的證據。


沒想到還給別人種草了,沒事兒別買這玩意,費錢


前提晚上十點多吧,我下了班,把隔牆聽拆開,研究了一下說明書,整明白咋回事兒,就把它打開,把耳機戴上,探頭貼在了臥室牆上挨著隔壁那面。


我聽見沙沙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摩擦著牆,有個男的小聲的說:沒聲兒了,可能是睡覺了,咱接著整吧。


然後我就聽見滋啦滋啦的聲音,不是電流聲,是那種拿鋸齒兒鋸東西到聲音。


我才反應過來,剛才鄰居是整個人貼在牆上,聽我家的聲音呢。


你說,他們是不是白天偷我電,在家分屍呢?晚上就等我睡覺悄悄的整。快救救我吧浪鴿,我都不知道咋辦了。」


感覺這哥們挺著急


「貓之島」真名叫孫宇,我加了他的微信號後,先問清他的姓名,身份證號和住址,通過撞庫之類的方式交叉查詢,確定真有這麼個人,不是有人在和我鬧著玩後,我問他為啥不報警?


孫宇說不敢啊,畢竟是鄰居,萬一是我整錯了呢,那鄰居之間還能處麼,不得給我穿小鞋兒啊?浪哥你就教教我吧,現在應該咋整。


我說你冰箱裡東西多麼?


他說不多,我從來也不開火,就幾瓶水。


我說那咱這樣,明天上班之前,你把包括冰箱在內的,所有電器全都關上,一點電都不費,然後記錄一下電錶的數字,晚上回來看電錶走沒走,就知道有沒有人在偷電了。


孫宇說行,晚上十點多,發了電錶的照片給我,說浪哥,多走了30來度,肯定不對勁兒吧。


我說不太對,你在家空調開到最大也用不了這老些,你這樣,打供電局電話,95588,就說懷疑有人偷電,讓他們派人來查一下,看看線路有沒有問題。


孫宇發給我的電錶的圖


孫宇給供電局打了電話,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供電局的人就來了,檢查了半小時,說電錶沒啥毛病啊,沒有外接線什麼的。


等供電局的人走了,孫宇給我發微信,說不對勁,肯定是他昨天兩次檢查電錶,被鄰居發現了。


我這時候有點懷疑,孫宇有精神問題,因為被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覺得鄰居在議論、監聽並陷害自己。


網上經常有些人議論自己鄰居的陷害,比如故意製造噪音不讓自己睡覺,其實都是精神分裂產生的幻聽。


我決定和他見面聊聊,看看這人是否正常。


這幾個在線問答的人,大概率都有點精神問題


6月16日上午11:00,我叫上我的助手周庸,和孫宇在三裡屯的蔡瀾港式點心店見面,點了酥皮山楂叉燒包什麼的,要了壺菊花茶。


那天是星期二,孫宇是請假來的,來晚了,我和周庸等了他半小時。


這哥們兒到了一直道歉,並堅持把單買了。


我中間一直在觀察他,還問了點問題,感覺他邏輯挺清晰的,也沒什麼小動作和反常的話語和行為,精神狀態應該還行,如果有精神病,肯定也是間歇性的。


所以我決定去他家看看,他說的是否屬實,鄰居家,是不是真的在分屍啥的。


這個酥皮山楂叉燒包真挺好吃


孫宇家住在望京一個比較老的小區,離凱德Mall不遠,我們到他家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多,我看了一下他買的隔牆聽,是水管工專用電那種,其實是用來聽管道漏水的。


我跟孫宇來到臥室,床頭的那面牆是挨著鄰居的,我把隔牆聽的探頭放到牆上,戴上耳機,聽見了屋裡面叮叮噹噹的聲音——確實像孫宇所說,還有滋啦滋啦的鋼鋸聲音,偶爾有電鑽聲。


屋裡的聲音持續了大概兩個小時,有個女的說,閨女快放學了,東西收一收我去做飯了。


男的說行。


我讓周庸去走廊等著,快七點的時候,一個穿著附近某初中校服的女孩下了電梯,看了周庸幾眼。進了1205——孫宇的鄰居家裡。


孫宇說,咋樣,我沒瞎說吧,他們是不是在分屍?


我說不像啊 ,要是分屍的話,除非一直在鋸骨頭,否則發不出這種聲音,而且我去走廊轉的時候,也沒聞到什麼怪味兒啊。


周庸說,是不是把屍體放冰箱裡凍硬了,所以沒味道,鋸的時候聲音也特別大?


我說你一般能把屍體放冰箱裡了,就不用鋸了,直接拋屍就行了,但也不排除他家有個大冰櫃。


起碼得這麼大的冰櫃才行


這時候,正好鄰居的小姑娘開始和父母吵架。


我拿網絡電話報了警,怕他們找孫宇麻煩,就沒說是隔壁,說是樓下的鄰居,聽見1205的父母和孩子吵架吵得很厲害,還動了手,好像打挺狠的,然後和周庸一起,跑到門口等著。


過了二十來分鐘,有民警上來敲門,我和周庸假裝好奇,打開門看,1205門口站著一個大姐,正在和警察說,就是說了孩子兩句,沒動手。


小姑娘也說沒吵架。


警察看了眼真沒事兒,就準備要走,這時候我開門出來,假裝好奇,往他家屋裡面看了幾眼,發現收拾得很乾淨,啥也沒看見,也沒有大冰櫃。


然後我就按電梯下樓了。


在小區裡抽了會兒煙,周庸說上面完事兒了,我又上了樓,一直等到凌晨一點,鄰居家沒什麼聲兒了,我上樓給孫宇換了個測動態的電子貓眼。


這樣只要他家一出來人,我就能在手機上看見。


我和周庸決定在這兒蹲兩天,看他們會不會出門拋屍什麼的。


第二天早上,這家的小姑娘六點多就出門上學了,九點多,她爸也出門了,背了個黑包,打開一輛停在路邊的克魯茲,開車走了。


我和周庸開著他的沃爾沃XC60跟了上去,順著五環,一直跟到了豆各莊附近,周圍有一些4S店和新開發的樓,人特別少。


人煙稀少的豆各莊


他在一個沒監控的地方停下車,我和周庸不好直接挨著他,往前走了一段,拐進小樹林裡,在車裡拿望遠鏡看他。


這大哥左右看看沒人,把車牌換了,過了一會兒,來了一臺寶馬X5,下來個戴帽子的男的,大哥從包裡拿出一個長條的黑塑膠袋,遞給了他,對方掏出一沓現金給了大哥。


大哥數了數錢,可能是數對,上車走了。


周庸問我跟著誰,我說先跟著大哥,看看他接沒接觸別人。


大哥沒見別人,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區


他說徐哥,他倆是不是沒幹啥好事兒?


我說肯定的,誰幹好事兒又換車牌兒又收現金的。


大哥沒見別人,在一個新小區的售樓處門口停下,下車的時候,腦袋上戴了一個摩託頭盔,進了售樓處。


周庸說擦,這大熱天的,戴這玩意幹啥。


我說估計大哥要買樓,進去問價了。


周庸問買樓為啥要戴頭盔。


我說因為開發商,新房賣樓主要靠兩種方式,通過中介買的和自己來的,為了讓中介多賣點,開發商有時會給他們很多折扣,但為了防止他們從自己來看樓的人裡拉客戶,一般會在樓盤的銷售處放人臉識別系統,只要你被拍到了,就會被算作自己來看樓的,無法享受中介提供的折扣了。


所以很多人為了防止被售樓處的人臉識別系統拍到,買房買貴了,都會戴個頭盔去看房,再和中介給的價格對比,看咋買便宜。


周庸說擦,就不能直接都給折扣麼,有病麼這不是。


去買房記得戴頭盔


大哥在售樓處待了有二十分鐘,周庸下車進去看了一眼,大哥確實一直在諮詢買樓的事兒,還繞著沙盤看了好幾圈。


然後他就開車回了家,我倆一直跟回孫宇住的小區,周庸問我現在咋整。


我說等稍微晚點,去大哥車裡看看,能不能有啥線索。


因為有點餓了,我倆去附近的老馮羊蠍子吃了口飯,他家雖然是專賣羊蠍子的,但最好吃的是饢坑烤雞翅,也不知道為啥。


雞翅


凌晨一點多,路上和小區樓下基本沒人了,我拿好開鎖工具,正準備下車,去大哥車裡看看,周庸拽住我,說先別動徐哥,那邊來個人兒。


從道南邊走過來一個戴著口罩的哥們,一直拿著手機,然後四處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最後他來到大哥掛著假牌照的車前,繞著車摸了一圈,然後扭頭就跑了。


我和周庸趕緊下車看了一眼,發現大哥的克魯茲整個車被金屬劃了一圈劃痕。


周庸說操,這也太缺德了,咱還查大哥的車麼?


我說查個傑寶,本來咱倆看看不會被發現,現在被劃了一圈,大哥肯定調監控啊,到時候咱倆不就成小偷了麼。


周庸說,也是,但道邊兒停這麼多臺車,為啥他就劃大哥這臺呢?


我說不知道。


周庸問我接下來咋整,我說跟孫宇商量一下,以鄰居的名義,去他家看一眼。


我和孫宇商量了一下,說以鄰居的名義,一起去敲門,就說他家太吵了。


為了和和氣氣,周庸還買了點水果,我們拎著去敲了門,隔壁的大哥大姐都在家,我把水果遞過去,說是隔壁的鄰居,有點事兒,方不方便進去聊聊。


大姐不好意思,說你倆進來吧。


我和孫宇坐在大哥家的沙發上,趁孫宇和他倆說,晚上稍微有點吵,自己神經衰弱,能不能小點聲的時候,我四處看了一眼,看見茶几上有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我印象特別深,因為我曾經在國外上手過一次。


叫WASP還是什麼玩意,是把潛水刀,刀柄上有個按鈕,裡面是一個高度壓縮的空氣罐,只要摁下去之後,超高壓的空氣流就會瞬間順著刀身內的細管道噴出,擴大傷口,別說殺人了,殺熊只要扎對地方,都是一刀死。


在近身的情況下,比槍還好使,正常人絕對不會沒事兒在家裡發個這玩意。


大哥肯定是有點啥事兒。


這玩意千萬別買,容易出事


我站起來想上廁所,問能不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大哥說不行,你回自己家上唄。


我也不能說不尿了,只好和孫宇一起回去,大姐挺客氣,把我倆送到門口,說你倆別在意,我愛人腦子有點問題,間歇性精神病,一直在安定看大夫,看快兩年了。


回到孫宇家,周庸問我有啥收穫,我說沒有,除了越來越覺得這家人不正常,沒啥太大的發現。


周庸問我那咋整,還繼續麼。


我說繼續,但就是接下來的事兒,可能有點噁心。


周庸問我啥事兒,我說,翻垃圾。


接下來的兩天,我倆一直在等著他們家扔垃圾,6月19日,大姐終於下樓到小區的垃圾點扔了袋兒垃圾,我和周庸戴好手套,等她一進單元就衝了過去,拎出她剛才扔的垃圾袋,打開就開始翻。


旁邊路過的哥們兒都看懵了,不停的回頭瞅我倆。


現在想起來還噁心


周庸乾嘔著往出拿,我在旁邊一個一個檢查,除了正常的廚餘垃圾,我還翻出了一個正面彩色的小盒,上面用英語寫著:ready flyer before use。


我說,臥槽。


周庸說徐哥,不管你看著什麼噁心的東西,千萬別告訴我,我真要吐了。


我說不是,這是荷蘭來的的蘑菇孢子。


周庸問我,是能致幻那種麼?


我說對,就是吃了能很開心產生幻覺的,但在國內算是毒品。


周庸問我,有這個是不是就可以報警了。


我說對。


致幻蘑菇


我倆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這個盒拿到孫宇家,報警說在大哥家門口撿到的,大哥吸毒,警察一翻他家,如果有別的東西,也就都暴露出來了。


等我倆商量好上了樓,準備讓孫宇來幹這件事兒時,大哥家門口已經有了一個警察,正在跟大姐說,需要她跟著去派出所立案。


我問怎麼回事兒,大姐說,我愛人可能精神病犯了,失蹤了,一天半沒回家,聯繫不上。


大姐說了幾句,就跟著去派出所做筆錄立案了。


周庸忽然說了一句,誒,徐哥,他家現在是不是沒人兒了。


我下樓去車裡,取了開鎖工具,開門進了他家後,發現主臥的門被鎖著。


我又打開主臥的門進去,發現裡面就像一個小型的工廠,地上擺著電焊機、電鑽、砂輪、鋼鋸、大小鋼銼、鐵皮、彈簧、氣罐,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庸問我這是啥,我告訴他,是造槍工具。


制槍並非完全自造,而是組裝性質。制槍關鍵零部件槍管、套筒、彈夾等都是從外地輸入。

 

造槍的人把這些零部件打磨焊接,熔在模具內澆成槍柄外殼,進行組裝後,就可以出售了,從地上的氣罐來看,他們應該做的是氣槍。


這就解釋得通了,因為造槍需要使用很多高功率電器,怕用電異常引起懷疑,所以他們才盜鄰居的電用。


這些工具應該是用來造這種槍的


周庸說要報警,我說咱再等一等,大哥還「失蹤」呢,如果現在報警,說不定就跑了。


6月21日晚8點,大姐把女兒留在家,一個人出了門,開著那輛被劃了一圈的克魯茲。


她在東風橋附近,接上了大哥,一直往城外開。


我和周庸跟著他,一直到了東六環外的一個倉庫,倉庫裡燈全開著,特別亮,有很多人。


大哥大姐停下車後,從車裡抱出了幾把氣槍,進了倉庫,一個手裡拿著鐮刀的人,把他們迎了進去,拉上了倉庫門,


我倆看門口沒人,下了車,步行接近倉庫,走到大哥大姐停車的地方時,周庸忽然說,操,什麼味兒啊?


從大哥大姐的車裡,一股臭味兒蔓延而來,我聞著找了一下,讓周庸回去取開鎖工具,打開了大哥克魯茲的後備箱。


一個死人躺在裡面,胸口上有個大洞,應該是那把WASP匕首幹的,屍體已經發臭了。


周庸說操,乾嘔了兩下,說徐哥,你看這是不是那天劃車那哥們兒?


我說好像真是,你在這兒報警,我去倉庫那看看。


倉庫的大門一般都不算特別嚴,我走過去,扒著門縫往裡面看,倉庫裡面有很多油桶,一群各種各樣的貓正在上面和旁邊跳來跳去,倉庫裡有二十幾個人,有的拿氣槍在射貓,有的拿刀、錘子等工具在追著打,還有人在拍攝。


倉庫裡都是貓的慘叫聲,地上都是血,虐貓的人在笑、喊和擊掌。


這是我最盼望警察趕緊來的一次。


大概是這樣一個倉庫


兩個小時後,我和周庸從派出所做了筆錄出來,倉庫裡的人都被拘留了,因為要搞清都誰涉及私藏、販賣槍枝和殺人了。


看到這兒,你是不是有點懵?這到底是個什麼案子。


其實我也沒想明白,我大概只想到他們是賣槍給虐貓團夥賺錢的。


而事情的整個真相,是一個多月後,周庸當警察的表姐告訴我的。


那個大哥大姐的女兒,在之前的學校被男同學猥褻了,產生了很嚴重的精神問題,還學會了一種日本傳過來的自虐遊戲,叫人體刺繡。


就是拿著針,穿上線,往自己肉上縫,整得一身傷口,還感染了,差點兒沒死了。


大哥大姐一直想報仇,把那男孩弄死,但又怕閨女沒人照顧,所以打算先賺點錢,夠妻女生活,再幹這事兒。


正好大哥是個槍枝愛好者,就做起了氣槍,在網上出售。


在賣槍過程中,他認識了一個虐貓的,虐貓的跟他說,賣這種虐貓的視頻很賺錢,賣給一個人,每分鐘就能賣到十塊錢,多賣多賺,很多人都愛看。


於是大哥為了賺錢,不僅賣槍,還開始拍上了虐貓視頻。


他想好了,自己家有一套房子,賺錢再給女兒買一套房子,她一套組出去,一套住,即使自己把猥褻她的人殺了,進去了,女兒也能正常生活,自給自足。


但他也不想被判死刑,所以這兩年一直在買致幻的蘑菇,吃完就去精神病院看病,裝精神病,等到殺人後,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為什麼不吸冰毒呢?為很多吸冰毒的人,經常會以犯毒癮的方式表演,假裝自己有精神病,以逃脫去戒毒所強制戒毒,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這個蘑菇在國內不常見,反應也和精神損傷很像——為了演得真,他還隔一段時間就失蹤一下,讓老婆去報警,各個維度偽造自己是精神病的證據。


那臺克魯茲是他租的,為了方便和人交易槍枝,沒想到租車的公司是個黑公司,為了不還他押金,半夜根據GPS定位找上來把車劃了。


他去跟人講理,對方不講理,他就把劃車的那個人殺了——因為他買房的錢攢夠了,準備要去報仇了,不在乎再多殺一個。


租車要小心這種傻逼


周庸給我轉述之後,說徐哥,我還有一個事兒沒想明白,我姐跟我說,那大哥沒偷電,用的是自己家的電。


我說這事兒我發現了,我第一天去看電錶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但沒往深想。


周庸問我啥意思。


我說你想想,孫宇啥工作?


周庸說,程式設計師啊。


我說對,他有沒有能力入侵鄰居家路由器,看見對方拍的虐貓視頻。


周庸說有可能。


我說,他微信名叫啥?


周庸說,「貓之島」啊,啊,我明白了,這麼回事兒啊,臥槽,丫是不是利用咱呢?


我說估計是,作為一個愛貓人士,孫宇一直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國內沒有動物保護法,所以這幫人得不到懲罰,於是他偽造了被鄰居偷電的假象,找我過來調查,看能不能查出點他家其他的事兒,讓他們在其他方面付出代價。


沒想到還真他媽有。


周庸點上煙抽了一口,說操,他為啥不能直說呢?


我說怕咱不管吧。


沒事兒,別傷心,這個世界一定是比我們眼睛看見的汙穢得多,看見了儘自己能力管一管,沒看見的也不要往深了想。




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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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監獄雜誌裡刊登我上課的畫面我在女子監獄教復調對位,這門課講音樂理論,很枯燥。上課時,獄警看囚犯都坐穩了,就會離開教室,留下我和囚犯單獨相處。同樣一門課,如果在紐約大學,班裡20來個學生大概有一到兩個比較積極,有四到五個坐在後面開小差,其他人都在中間打瞌睡。但在女子監獄,一半人非常積極,另一半就坐在後面看,兩極化十分明顯。
  • 哥哥因工傷變成植物人,我照顧他一家三口六年,媽讓我跟嫂子過
    我叫鄭森,是農村戶口,家裡還有一個哥哥,比我大了四歲,哥哥的性格比我爽朗的多,從小話就多敢說敢做,哥哥24歲就結婚了,是媒人介紹認識的,嫂子和我們是一個村的,一個南頭一個北頭,結婚兩年多就生了個兒子。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的操辦一下,但是結婚以後,兩個人憑著自己的努力日子過的也有滋有味,哥哥沒有文化,但是他幹活有一套,幾年的摸滾打爬村裡沒有不認識他的,家裡有什麼困難都找我哥哥幫忙,我哥哥也是熱心腸村裡人隨叫隨到。
  • 俞渝怒懟李國慶:綁架我二十年了,我受夠了,你滾開!
    你有次砸家之後,我報警,你跑了。警察說,我沒有明顯傷痕,什麼都做不了。我問警察,你們能下令不讓他接近我嗎?警察說,這不是美國,不行。那一刻,我知道法律不能保護我!好心的小朋友收留你?你同性戀傍家馬銘澤吧?還是你們多人廝混的林聰?小騙子馬銘澤,大慶油田的混混,三裡屯的公寓怎麼買的?他媽媽一個普通油田職員,海南的房產怎麼來的?你給家裡買過一桶礦泉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