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最後一天,《寵愛》上映了。
與其說這是一部愛寵電影,不如說這是一部明星大電影。
108分鐘,6個故事,平均一個故事18分鐘。
故事太碎,表達太淺,情感太雜糅。
如果你想看的就是明星,以上這些當我沒說。
如果你想看一部講述人狗情的真正好片,不如看它——
《多哥》
電影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主角是一條叫多哥的雪橇犬。
1925年,美國阿拉斯加州諾姆市。
白喉(一種急性呼吸道感染病)爆發,很多小孩都病倒了。
諾姆市儲備的血清已經過期,就近只有費爾班克斯市有血清,但費爾班克斯的血清只給運送到尼納納市。
從諾姆市到尼納納市,往返長達966公裡。
血清該怎麼運送?
諾姆市交通不便,附近沒有公路,汽車什麼的就不用想了。
暴風雪即將到來,天氣狀況不容樂觀,空運這條線行不通。
剩下的只有一種辦法:
雪橇手帶著雪橇犬走郵路。
這是唯一的選擇,但風險很大。
一方面,兩市往返966公裡,狗拉雪橇一般需要至少10天。
醫院裡的那些孩子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另一方面,天氣惡劣,風速每小時80公裡,氣溫零下50攝氏度。
這種情況下,先不說血清,就連雪橇手和雪橇犬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但為了那些被感染的孩子,風險再大也值得冒險。
經驗豐富的雪橇手賽裴拉被委以重任,他雪橇隊的領頭犬正是多哥。
殊不知,賽裴拉同樣面臨著艱難的抉擇。
多哥已經12歲了,讓它在這個年齡這個天氣跑那麼遠的路,無異於送死。
但如果把多哥換成別的狗,賽裴拉可能就沒法活著回來了。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多哥牛逼,有多哥,保平安。
這靠的不只是力量、勇氣、速度,還有生存的意志,和對主人的忠誠。
就這樣,在暴風雪中,賽裴拉和他的雪橇隊出發了。
一路上,重重困難少不了。
他們翻越雪山時,雪橇隊一路狂奔差點墜落懸崖。
多哥帶領其他雪橇犬一起向上拉,才終於逃出生天。
為了節省時間,同時節省多哥的體力,賽裴拉決定橫穿結冰的海灣。
海灣上的冰隨時可能碎裂,賽裴拉一行很可能喪命其中。
橫穿結冰的海灣,需要速度,更需要運氣。
第二次橫穿海灣時,勇敢的多哥帶著雪橇隊一路向前,和死神賽跑,卻還是在即將上岸時被困在了碎冰上。
海水在面前波濤洶湧,就連多哥也嚇得後退了幾步。
賽裴拉把雪橇固定在浮冰上,把多哥扔上岸去,讓多哥把整塊浮冰往前拉。
直到浮冰移動,更接近岸邊,賽裴拉和他的雪橇隊才成功脫險。
在暴風雪中穿行時,賽裴拉被雪迷了眼,成了雪盲。
整個雪橇隊的希望全都壓在了多哥身上,如果多哥不能在天黑前到達老喬的驛站,他們將「全軍覆沒」。
路上,賽裴拉昏睡了過去,他醒來後發現天已經黑了,雪橇隊也停了下來。
多哥緊閉著雙眼,趴在雪地裡,看起來疲憊不堪。
這時傳來老喬的呼喚,原來多哥已經帶領雪橇隊到達了驛站。
它又一次救了賽裴拉的命。
賽裴拉和雪橇隊安全了,多哥的一條腿卻受了傷。
最終,在20個雪橇手的接力下,雪橇隊僅僅用了5天半的時間就跑完了一個往返,把血清運到了諾姆市,拯救了數名孩子的生命。
其中,賽裴拉和多哥走的路,是這場接力中最危險的一段。
《多哥》有兩條線。
一條線聚焦現在,通過路途的艱難險阻展現了多哥的機智勇敢忠誠。
另一條線聚焦過去,講述了多哥從小到大的傳奇經歷。
多哥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領頭犬。
確切地說,賽裴拉曾經放棄過多哥,甚至兩度把多哥送人。
為什麼?
因為多哥生下來就有身體缺陷,體力不行,智力不行,根本不是當雪橇犬的料。
不僅如此,小時候的多哥還是個小惡魔一樣的麻煩精。
賽裴拉把它關在狗場裡,多哥每次都要挖洞鑽出去趕上雪橇隊。
賽裴拉把它關進工具間,多哥也能想方設法從煙囪逃出來追上雪橇隊。
賽裴拉把它送得遠遠的,多哥也能衝破窗玻璃跑回來追雪橇隊。
這毅力,誰能比得了?
多哥不僅每次都要追趕雪橇隊,還要擾亂隊形,非要當領頭犬。
別說,整個雪橇犬隊伍裡,就數多哥跑得最快。
這自信,誰能比得上?
1925年的接力事件後,多哥不得不退休。
即使前腿受傷,它依然會想方設法跑出去追趕雪橇隊。
從小到大它一直這麼做,或許不是為了當領頭犬,而是守護賽裴拉,保障他的安全。
多哥不會說話,但當我們看著它的眼睛,看著它在每次危險境地中的勇敢表現,看著它每次脫險後狂舔賽裴拉的臉,就止不住淚目。
多哥不是寵物犬,而是工作犬。
在多哥身上,我們看到了勇氣、毅力、責任、忠誠等諸多美好的品質。
多哥和賽裴拉相處十幾年,就像是並肩戰鬥的兄弟,可以性命相託。
多哥去世後,依然活在賽裴拉心中,它將永遠是賽裴拉的守護神。
賽裴拉說,
「如果你有幸擁有了一條好狗,它永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