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應該為《signal》寫點什麼,一部同時戳中我笑點、淚點和獵奇點的劇……最初觸動我的,是李材韓與樸海英的一段對話。李材韓問道:「警衛您生活的時代裡,還是不是只要有錢,有權,有背景,就可以在犯了罪之後若無其事的活著?」樸海英啞言,但思忖片刻後,他還是艱難地說出了「不是」兩個字。於是,為了這樣一個簡單而美好的願景,來自過去的李材韓和來自未來的樸海英,開始了一場沒有盡頭的正義之戰。
把一個深刻的命題,架構在了「平行世界」這個頗具浪漫色彩的框架之下,導演用理想主義的「放大鏡」,為我們具化了正義的模樣,傳遞了來自英雄的溫度。華城連環殺人案、漢江大橋坍塌事故、密陽女中學團體性侵事件…這些在現實中只能令人捶胸頓足、唏噓不已的事件,卻因為「平行空間」的假設前提,在影視世界中得到了完美的解決,這何嘗不是一種對現實的彌補和慰藉。
同時,導演也在暗示我們,來日又方長,要心存希望,也許某一天,這些未解之謎、未藉之靈,將會以世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得到等待已久的補償。就像前不久剛剛告破的白銀連環殺人案,只要不曾放棄,正義終將來臨。在「華城案」電影《殺人回憶》的最後,已經離職的樸警官曾有這樣一段追兇總結,他說:「兇手可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普通到你根本不會認為他是兇手,甚至還笑盈盈地與他擦身而過。」
如果說罪惡最好的護身符是「平凡」,那么正義的靈魂也常常隱藏在平凡的外表之下。就像李材韓,就像樸海英,就像車秀賢,就像專案組的每一位成員。編劇的高明,在於將這些偉大的靈魂,「塞」在了渺小而普通的身軀之中,他們會笑會哭,會「使奸耍滑」,同時也會被命運無情的捉弄。這讓他們看起來更接地氣兒,傳遞的熱量也更加真實。
特別是李材韓,他認真、執著、充滿血性,同時粗魯、木訥、甚至還會當眾打嗝放屁。他沒有光鮮的外表和完美的人設,但你就是忍不住為他笑、為他哭,像車秀賢一樣,執著地愛著這個來自過去的「老式刑警」。為什麼?因為即便隔著對講機、隔著時空、隔著熒幕,我們仍然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魅力,那是來自人格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