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夜晚很安靜,清晨五點的陽光很迷人。深夜輾轉難以入眠的時候,總會想想過往經歷過難以忘卻的人和事,有時傷感,有時欣慰,但多數傷感會多一些。不能停下向前走的腳步,停下來難免會多愁善感,人就是這樣,費盡心思得到後,便些許沮喪,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眼觀身外,試想這個世上什麼擁有過什麼才算最好?

繁華世界,想要的太多,得到的甚少,不停忙碌去擁有,駐足觀看,身外物得到了很多,發現開心的事越來越上,不成正比。人都是貪婪的,欲望促使著自己想要更多的物質和精神碰撞。嚮往著得到他人的認可和仰望,很多時候事與願違,雜念太重。
剛剛,看到了一個從事很多年行為藝術的藝術家何雲昌的簡短專訪,他說的一句話觸動了此刻難以平復的心情。何雲昌說:「搞藝術的人,生活多半是落魄的。」

藝術的領域太大,過於泛泛,沒人說得清楚什麼算是藝術,什麼才是生活。而藝術源於生活卻被諸多人認同。何雲昌買木製家具花費兩百多萬,打遊戲消耗兩百多萬積蓄,卻不曾購買過任何房產和四個輪子的車子,用他的話講「我不喜歡機械的東西。」一句不喜歡可以不擁有太多人花費畢生精力和心血想要擁有的房產,一句我願意就可以豪灑百萬去打遊戲的人,不是玩藝術的人,就是人們常說的瘋子。

搞藝術的人在常人眼裡,多半都是格格不入的瘋子,這算是褒義詞。玩兒的就是個性獨特,十個人活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還有什麼意思。挺羨慕何雲昌的灑脫和執著,可以把自己活成了自己,不是別人眼中的自己,就那麼任性地過活著。窮迫的時候,身邊還會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幫襯一把,日子過得還湊乎的時候,也不忘朋友曾對自己的好。至於所愛之外的事,沒有過多精力去遐想和介入,自己的事情還搞不明白,就不瞎耽誤功夫替別人操心了。
不停地忙碌著,得到了很多,卻還是不知足也不明白到底想要的是否真是自己內心十分渴望的。眼觀身外,這世上到底擁有什麼才是最好的。

聽到何雲昌用迷離的眼神,堅定地說過那句話後,才明白,原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是別人手上的。自己當下擁有的遠不及別人手裡的東西,即使自己的東西好過別人太多,可是就是擺脫不了這種怪思維。
同樣是搞藝術的,人與人之間的格局還是有差別,想明白後也就不那麼羨慕何雲昌的所謂窘迫生活,因為有相同點的就是,一樣窘迫著過活著,堅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著那份很多人不明白的快樂。那些快樂也不需要旁人的畫龍點睛,在搞藝術的人眼裡,自己創作出來的作品,除自己之外,任何人毫無資格去品頭論足。

其實,快樂很容易做到,就是不去羨慕別人兜兜裡的東西,把目光太高30度,向遠方看一看,接下來要往哪裡走,走多遠就好。
繁雜的世間,碎片化的精神碰撞還是少一點較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能得到多少就好,得到了就把她擁抱在懷裡,安然入睡,醒來依然可以笑著看著她,撫摸著她,道一句「早啊,我的最愛。」

別去嘗試揣摩搞藝術人的心思,安靜地欣賞他們的作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