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久居大山深處,還時不時的去荒郊野嶺外,指豬為馬,過著魯濱遜一般的日子,本以為這將會是「一齣好戲」,卻越來越覺得唱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戲,芸芸眾生,到頭來換的來一壺烈酒。
初來乍到,先熟悉熟悉周圍環境。
這片貌似有人煙的荒郊野嶺,時不時還能看到有拉肥料的糞車飄過,味道逼人,迴蕩在大腦皮層裡久久不能離去,而且還是夫妻檔的駕駛員,老司機男人點一根旱菸,煙霧繚繞,帶著媳婦拉著糞車,倒也是一種幸福。
我這裡雖然沒有沙漠,但卻有了農田,田地裡遍布的大白蘿蔔,一根根深深地插進了泥土裡,吸收著土壤給它的所有營養,沒有付出,拿著充足的養分,這些白蘿蔔長得白白胖胖的,真不忍心拔掉。
但內心卻是矛盾的,到底是拔蘿蔔還是不拔,拔了即為盜,不拔吧又於心不忍,於是就挑了一個露出一小段的蘿蔔,開始了我的表演。
二話不說,用這雙滿是死肉的勞動人民的手,撥著大蘿蔔兩邊的泥土,露出土的只有5釐米,可當我賣力撥土縱深10釐米以後,還是沒見到蘿蔔的廬山真面目,這可急壞了我的老腰。
不放棄的人,終於把一根入土將近25釐米的大蘿蔔拔了出來,用手掌蹭掉表皮沾著的溼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蘿蔔馬上呈現在眼前,肉多葉子少,沒想到這荒郊野嶺也能長出來如此婀娜多姿的美食。
突然聽一曲《沙漠駱駝》,感同身受。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
找尋真的自我
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
這片風兒吹過
那片雲兒飄過……
聽著全程激情洋溢的這首歌,仿佛自己身處的荒郊野嶺就是他的那片沙漠,只不過他只有一匹駱駝陪他,而我此時還算幸福,有一大群魯濱遜陪著,大家在一起譜寫著秀麗的樂章,話說旁邊的小哥真像黃渤。
風兒,雲兒飄過,天上是如此的寂靜,而地上卻是暴躁前的寧靜,有時候這種勵志的歌總是在尋找自我,自我究竟是哪裡,究竟是什麼,很難有一個人來解讀,模糊的目標可能真正的自我吧。
什麼鬼魅傳說
什麼魑魅魍魎妖魔
只有那鷺鷹在幽幽的高歌
沒有害怕野外的飛禽走獸,倘若遠方飄來幾聲狼叫,也會下意識的拿起棍棒,擺出一份自身獨大的姿勢,做好反抗的最後一搏,也許明天就能找到綠洲,但起碼要把今天晚上度過去,這才是需要做的。
更沒有任何鬼魅,本能的杜絕迷信,大多數的驚悚片和恐怖片對我是沒有效果的,現實永遠是凌駕於虛擬之上的,虛要依託於實,沒有實,就沒有虛,虛虛實實,是相互依賴的,但也有主次。
現實中最原始的行為,就是最原始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種最原始的生活狀態,沒有外界的誘惑幹擾,封建的把自身局限於某一個地域,自給自足,與世無爭,這是中國古代多少人的悲情人生。
這樣把人類,這種社會上生存的生物與社會活活隔離,是古時候最失敗之處,俗話說,沒有綠葉,又怎麼能襯託出紅花的美麗,你不可能靠腳底下的泥土吧,它只是個單純的養分,並不是輔助。
荒郊野嶺的原始更加讓人覺得開放的重要性,它是一種生活,是一種與社會,與人際關係相輔相成的,沒有了它們,你是孤僻的,有了它們,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整,才能在黑暗中找尋火光。
走出黑暗,才能笑的更快活,這就是動力,不願一直做沙漠中的那隻駱駝,那就走出去,扔掉背上的雙峰,成為一匹野馬。
三層肉夾饃
2018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