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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好吃樹難栽''的歌詞,曾經老幼 知。其實櫻桃樹並不難栽,而櫻桃甜中帶酸也並非人人喜好。他屬薔薇科,落葉灌木或小木嬌,原產長江流域,如今卻隨處可見。只要是砂壤土,陽光較為充足,且有一定大氣溼度,他便可安家落戶。古詞人說,「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這該是一幅何等明豔的初夏圖景!櫻桃果實小,渾圓如珠,但卻紅於血,豔於水,這是最為人稱道的。
唐代大詩人杜甫在《野人送朱櫻》一詩中寫道:「西蜀櫻桃也自紅,野人相贈滿筠籠。數回細寫愁仍破,萬顆勻圓訝許同。」杜牧亦對櫻桃讚頌不已:「圓疑竊龍頷,色已奪雞冠。遠火微微辨,繁星曆歷看。」清人李漁說得最為明白:「所重於櫻桃者,在實不在花。」
因櫻桃小而圓,有如美人小巧的紅唇,便有了「櫻唇」或「櫻桃小口」的說法。南唐李煜,在政績上平庸昏聵,卻是一個詞壇高手,他的《一斛珠》上闋寫道:「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末二句說這個美人唱歌時,張開紅紅的小口,就像微裂的櫻桃。
丹青巨擘齊白石,很喜歡攜櫻桃入畫。他用焦墨畫一託架,架上擱一盆,盆裡滿盛著櫻桃。他畫櫻桃,筆頭飽蘸曙紅,一筆旋成一果,待稍幹,用濃墨畫長長的果柄、果柄橫斜俯仰,使成團的紅色被「分割」開來,顯出一種別有的生動。他的題款也頗有意思,或曰:「女兒口色」。或曰:「佳人常在口頭香。」
還有一個洋掌故可以一說,俄國大作家契科夫曾寫過話劇《櫻桃園》,通過破產的地主朗涅夫斯卡婭被迫將櫻桃園拍賣給商人羅伯辛的故事,表明俄國貴族階級日趨沒落,資產階級正在得勢,並顯示出掠奪的本質。這個話劇曾轟動一時,是契科夫小說創作之外的另一個傑作。
在初夏時節,我們是不可不去看櫻桃的,「斜日庭前風嫋嫋,碧油千片漏紅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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