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島記者 黃靖斐
六一兒童節即將到來,也是小朋友最期待的節日,大家早就計劃著節日去哪兒玩,但還有一些小朋友,即便在屬於自己的節日,也要去「工作」,比如青島的小演員們,就要去試戲、拍廣告等,比大人還忙。在盛產明星的青島,「童星」好當嗎?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青島的很多家長對待孩子「從藝」還是比較有執念的,也有不少孩子懷揣著「童星夢」,和杭州靠「童模」賺錢相比,青島的家長更多的是「花錢」而非「掙錢」。
40度天氣穿四層衣服
在大火的電視劇《延禧攻略》中飾演福康安的小朋友莊則熙,雖然才9歲,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小戲骨」了。從6歲開始「偶然」地拍了一部戲就一發不可收,除了《延禧攻略》,還在《養母的花樣年華》中飾演墩子(合作王雅捷)、《親愛的味道》中飾演小黃尚(合作陸毅),此外還有《平凡歲月》(合作沙溢)、《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合作蔡徐坤),《愛上你治癒我》(合作竇驍、苗苗)等20多部電視劇。
拍戲看著很光鮮,但過程並不是很容易,「有一次拍室外戲,是中午,一拍就是五六個小時,清裝劇要剃光頭、戴頭套,頭套在近40度的夏天經常掉。我們還穿了4層的衣服,特別熱,拍攝之前,許凱哥哥的衣領是淺藍色的,拍半個小時後就變成了深藍色,汗水把衣服顏色都改變了,全溼透了」。
雖然莊則熙拍戲的時間很密集,但他把學習和拍戲平衡得很好。「我媽媽說,如果學習不好,就不讓我去拍戲。媽媽經常說,學習這麼累,要不就先不拍戲吧,我說不行的。到了外地,我都會拿著課本學習,沒有落下,幾乎每次都考前三名。」
就怕睡不好吃不好
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還不到4歲的凌晨正和媽媽去北京拍攝世界盃宣傳片,媽媽薛女士告訴記者,凌晨剛剛在電視劇《冰糖燉雪梨》飾演女二的童年,此外還參演過電影《營救汪星人》、電視劇《快把我哥帶走》。
薛女士透露,孩子雖然小,但配合度很高,「不唧唧歪歪,也不鬧覺,現在一聽拍戲就很開心。當然,她也哭過、鬧過,有時候不想拍,我都沒有勉強她,只是告訴她不能撂挑子,不想拍了咱下次不來了,但這次得拍完。」有時候電視劇連著拍好幾天也會累,「如果要求8點到場,我們7點或者6點多就得從家裡走,必須比約好的時間提前,萬一出現突發情況,給人家耽誤事兒。」薛女士很心疼孩子,提前把衣服拿好,抱孩子在車上睡,「孩子畢竟太小了,跟大孩子不太一樣,就怕她睡不好吃不好,我們寧肯不接活兒,也得讓她先休息好」。
小群演片酬也就三五十元
曾經拍攝過兒童劇的一位製片人告訴記者,現在青島的家長還是對「演藝」比較有執念的,「孩子從小就學音樂、主持、表演、模特,看看每年報考藝校、北電、中戲的青島學生就知道了。」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經紀人向記者吐槽,「我經常被家長氣得嗷嗷的。有些人是為了鍛鍊孩子來,有些人是想著能掙多少錢,其實小群演也就三十五十的。」現在青島的大製作很多,對青島的演員要求更高,「小演員也是如此,重要角色都選完了,一般就是露個臉,頂多就是特約。」像杭州的「淘寶童模」那樣賺錢的家長很少,「更多的是望子成龍,花錢更多。『淘寶童模』的父母讓孩子穿大量的服裝擺拍用於盈利,孩子的勞動強度也會很大。」
拒絕「帶資」劇組防止被騙
帶著莊則熙「走南闖北」的王女士也有同樣的感受,「孩子都是純真的,亂的是這個行業,不僅青島,北京更亂,很多孩子是『帶資』進組的。有時候則熙問我,為什麼自己表演得更好,最後卻選了別人?現在不能讓孩子知道這些內幕,只能以『每個人適合的是不一樣的角色』安慰他。」此外還有很多劇組專門騙家長的,「我在群裡看到有家長維權,比如給劇組投了幾十上百萬,孩子沒有爭取到當初承諾的角色,或者戲黃了,但錢已拿走了。還有的孩子拍戲沒有保險,受傷了沒人管。」
一位童星經紀人告訴記者,青島「童星」市場屬於起步階段,自然有很多不規範之處。很多新手媽媽被騙上當分不清,急切地想讓孩子出名,以為花點兒錢說不定孩子就能演個角色,「其實你花這點兒錢一點兒用都沒有,都進了私人的腰包。我經常在我的群裡跟家長們說,一定要拒絕帶資的劇組,所有交錢的邀約都不要去。」
他希望家長們能夠擦亮眼睛,對孩子不要有太急切的「當明星」的想法,即便孩子有過一點拍攝經歷,也就當給孩子報了個特長班,「跟鋼琴、繪畫等沒有什麼不同,也不必妖魔化。最後還是更希望青島的童星市場正規起來,還孩子一個純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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