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現在是2008年夏天,我寫下這篇日記,希望地球其它的神能接收到,並像世界發表。
當你們看到這日記,我應該已經死了,其實這是我的遺書;以備我出了意外。
我這神生,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流浪,我救了無數的人,也殺了很多人。
被我殺死的人裡,我記得最深的是前段時間在錄音室的V哥。
我約好了幾個人類朋友,前去他們的錄音室探討說唱文化;我穿的很帥氣,按人類的話,我應該是穿的很高街。人類朋友贈予的帥氣服飾。
外面風很大,但我非常熱,這個夏天很完美,就是這個高街風有點熱腦殼。
我的耳機快融化了,音符跌進我耳朵,我感覺太陽在挑釁我這個神明;我得找個時間去找太陽之子把他抓起來打一巴掌。
我終於到了。
下了人類發明的「車」,我進入錄音室,空調一下子把我凍哆嗦了,我打了個寒顫。
打開隔音門帘,衝進我瞳孔的第一個人就是V哥。
V哥是一個警察,也在underguand浪跡了很多年,battle不錯,但寫的歌全他媽是屎。
我跟他有點beef。
我們對視了,空氣一下子更涼快了。
我們都冷著臉,我的人類朋友們覺得氣氛不太對,很默契的沒有一個人出聲。
「喲,跟蹤我呢是不?」V哥開口了。
呵呵,好你一個V哥。
我也不說話,他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挑釁地看著我,還推了一下我肩膀。
「說話啊?」他低著頭盯著我,「啞巴啦?」
警察本該穩重,但他太痞氣了。
人類朋友小石過來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但我一拳已經揮向V哥肚子了。
我不是人類啊,下手可不知輕重。
V哥沒反應過來,在人類的驚呼中滾向電腦桌,角落的麥克風抖了一下,小石趕緊過去扶他。
「SCHUCK,你吃錯藥了?」小石說。
另外幾個人坐在角落看著,也不吭聲。
V哥吐了口血,他捂著肚子,跟我說了聲:操你媽的。
我上去把小石拽開,給他臉上來了一拳,牙齒掉了一顆,血一直流到我手上,我覺得有點噁心;揪起他的頭髮,拎了起來,甩向門口。
他悶哼了一聲,連站都站不起來。
小石他們全傻了。
「你把我交給上頭了。」
我走向他。
「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怎麼過的麼。」
咬牙切齒,字眼從我牙齒裡擠出。
「別動!警察!」
門口來了兩個人。
我紋絲不動,這兩個人我認識,跟V哥一起的。
「SCHUCK。」
陳中拿著槍,對著我說。
「你想背叛國家嗎?」
秦方也拿著槍,一手扶著V哥,沉默地看著我。
「背叛?」
我笑出了聲。
「我背叛你們?」
「你們自己幹了什麼,你們自己也清楚。」
「上頭知道我是誰吧?」我走向他們,他們的手有點抖,「你們把我關起來,說要給我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你們只是利用我。」
「你們拿出我的眼睛,割掉我的耳朵,切下我的鼻子。」
「拿走我所有的器官。」
「美名其曰捐給醫院。」
「呵呵,」我根本笑不出來,「你們在我身上撈了多少錢?」
「嗯?」
「不要動!」他們把槍對準我的頭。
「別再過來!」
「我問你們呢,」我沒有停住腳步,「我就問問你們,你們在我身上。」
「到底撈了多少錢?」
bong.
子彈穿過我的心臟。
小石他們捂著頭蹲了下去,V哥癱在秦方懷裡,笑著看著我。
好疼啊。
宇宙,我的父親,這就是人類,你想讓我保護的人類啊。
可是比起千刀萬剮,比起他們拿我做各種生化實驗,這算是什麼?
他們一直開槍,因為我沒有倒下。
他們的槍終於沒有子彈,想要上膛。
可我已經抓住他們的脖子。
「你們下去問問撒旦,問他我是誰。」
一用力,他們痛苦的抓住我的手,臉變得通紅;V哥從腰裡掏出刀,插進我的腦門。
感覺我的記憶神經錯亂了一下,我看到撒旦盯著我笑,撒旦說:誰欺負你,誰就要在油鍋裡炸一萬年。
我笑了,V哥傻了。
秦方和陳中斷了氣,我鬆開了手,砰~輕輕倒在地上。
「V哥。」
「你給我捅了多少刀,我全部還給你。」
我拔出腦門的刀,V哥恐懼的神情,讓我覺得今天來錄音室沒白跑。
「不...不要...」V哥一直往後退。
「嗯哼~?」
-
那是我最爽快的一次殺人。
但小石他們再也不敢跟我說話了。
我失去了幾個人類朋友,可那又怎樣呢?
本就是一個在人類世界孤獨流浪的神。
各位神,如果你們來到地球,請勿暴露自己的身份;人類比鬼神更可怕。
沒有一個人因為我失去的器官而得到幫助,只有無數的黑心市場和無數黑心錢,在我的器官上標起價格,直到腐爛。
你們看到這裡,記得去祭拜我,我預言了未來,代我問問撒旦:
我給你發的DEMO,你聽了嗎?
2008年 夏 晴 凌晨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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