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從未面對過正義的判決,並在1959年以自由人的身份死去——這一切都要感謝美國與魔鬼的交易。
石井四郎經營著日本侵華日軍的731部隊,在囚犯身上進行殘酷的實驗,直到被美國政府逮捕並獲得完全的豁免權。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數年的1925年,《日內瓦議定書》禁止在戰時使用化學和生物武器。但這並沒有阻止一位名叫石井四郎(Shiro Ishii)的日本軍醫。
石井畢業於京都帝國大學(Kyoto Imperial University),是陸軍醫療兵團(Army Medical Corps)的一員。當他讀到最近的禁令時,他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生物武器危險,並被禁止使用,那麼它們必定是最好的武器。
從那時起,石井把他的生命獻給了最致命的科學。他的細菌戰和非人的實驗,旨在將日本帝國置於世界之上。以下就是為大家分享的石井四郎的故事,日本的約瑟夫·門格爾和731部隊背後的邪惡「天才」。
石井四郎:一個危險的青年
石井四郎(Shiro Ishii) 1892年出生於日本,是一位富有的地主和清酒釀造商的第四個兒子。據說石井具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在學校表現優異,甚至被貼上了潛在天才的標籤。
石井的女兒晴美後來說,如果他選擇繼承父親的道路,那麼他父親的智慧,可能會引導他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但石井在很小的時候就選擇了參軍,自始至終對日本及其天皇表現出無限的愛。
作為一個非典型的新兵,石井在軍中表現出色。他身高六英尺,遠遠高於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早年就以居高臨下的外表自詡。他以一身一塵不染的制服、精心打理的鬍鬚和低沉有力的嗓音而聞名。
在他服役期間,石井發現了他真正的激情所在——醫學科學。他對軍事醫學特別感興趣,為了成為日本帝國軍隊中的一名醫生,他不知疲倦地工作。
1916年,石井被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院錄取。除了學習當時最好的醫學實踐和適當的實驗室程序,他還養成了一些奇怪的習慣。
他以在培養皿中飼養細菌作為「寵物」而聞名。此外,他還以喜歡搗亂而出名。晚上,當其他學生已經打掃乾淨他們使用過的設備後,石井會在這個時候在實驗室裡工作。他會故意把他們的設備弄髒,這樣教授們就會懲罰其他學生,因此這讓他們對石井很反感。
在1927年,在讀到有關生物武器的文章後不久,他就決定成為世界上製造生物武器的佼佼者。
石井四郎狂傲的提議
讀了最初激勵他的期刊文章後不久,石井四郎(Shiro Ishii)就開始推動在日本建立一支專注於生物武器的軍隊。他甚至直接向高級指揮官提出了請求。
要想真正理解他到底有多少信心,不妨這樣想:他作為級別較低的軍官,不僅提出了軍事戰略建議,而且還提議直接違反相對較新的國際戰爭法。
石井的論點核心是,日本已經籤署了《日內瓦協定》,但沒有被批准。由於日本在日內瓦協議上的立場,仍處於不確定狀態,因此這或許還有一些迴旋餘地,允許他們開發生物武器。
但是,不管石井的指揮官們是缺乏他的遠見,還是缺乏對道德的模糊把握,他們一開始都對他的建議持懷疑態度。1928年,石井的請求最終得到了允許,並進行了為期兩年的世界考察,看看其他國家在生物戰方面都在做些什麼。
這究竟是表明了日本軍方的正當利益,還是僅僅是為了讓石井高興,我們不得而知。但不管怎樣,在參觀了歐洲和美國的各種設施後,石井帶著他的發現和修改後的計劃,回到了日本。
開始得到接受
儘管有了《日內瓦議定書》,其他國家仍在研究生物戰。但是,出於倫理考慮或害怕被發現,還沒有人把它作為優先事項。
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幾年裡,日本軍隊開始認真考慮,把他們的資源投入到這種有爭議的武器上——目標是他們的作戰技術將超過地球上所有其他國家。
到了1930年石井回到日本的時候,一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僅他的國家走上了對中國發動戰爭的道路,整個日本的民族主義也燃起了一點光明。「富國強軍」這句古老的國家口號,在過去幾十年裡前所未有的響亮。
石井的名聲也得到了提升。他被任命為東京陸軍醫學院的免疫學教授,並被授予少校軍銜。他還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時任東京陸軍醫學院科學家的小泉純彥上校。
作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小泉監督了1918年開始的化學戰爭研究。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在沒有防毒面具的情況下暴露在氯氣雲中,差點在一次實驗室事故中喪生。在他完全康復後,他繼續他的研究——但他的上級當時對他的工作不太重視。
所以小泉在石井四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就不足為奇了。最起碼,小泉看到了一個和他非常相似的人,他對日本的看法和他一樣。隨著小泉的明星地位不斷上升——先是擔任東京陸軍醫學院院長,然後是陸軍衛生部長,然後是日本厚生大臣——因此他確保石井和他一起晉升。
對於石井來說,他當然很享受這些讚揚和晉升,但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比自我膨脹更重要了。
石井的公共工作包括微生物學、病理學和疫苗研究。但所有的知情人都明白,這只是他實際任務的一小部分。
不像他的學生時代,石井是相當受歡迎的教授。他的個人魅力贏得了老師和指揮官的支持,同樣也在他的學生身上發揮了作用。石井經常在晚上出去喝酒和參觀藝妓館。但即使在醉酒的時候,石井更願意回去學習,而不是上床睡覺。
這種行為說明了兩點:它表現了石井的強迫症,也解釋了他在中國開始工作後,是如何說服別人來幫助他進行瘋狂的實驗的。
一種秘密的、險惡的設施
在1931年入侵滿洲裡並在其後不久,建立傀儡附庸國滿洲國之後,日本利用該地區的資源推動其工業化的努力。
許多日本士兵把居住在該地區的人視為障礙。但是對於石井四郎來說,這些居民都是潛在的測試對象。
根據石井的理論,他的生物研究需要不同類型的設備。例如,他在中國哈爾濱建立了一個生物武器設施,但很快意識到,他不能在那個城市自由地進行非自願的人類研究。
所以他開始在哈爾濱以南大約100公裡處建造另一個秘密設施。有300戶人家的背蔭河村被夷為平地成為設施的使用土地,當地的華工被派來建造這所建築。
在這裡,石井四郎(Shiro Ishii)發展了一些野蠻的技術,為臭名昭著的731部隊(Unit 731)的未來埋下了伏筆。
從背蔭河設施的零星記錄中,我們可以大致了解石井在那裡的工作。多達1000名囚犯被塞進監獄,測試對象包括地下抗日工作者、騷擾日本人的遊擊隊,以及不幸在圍捕「可疑人員」時被捕的無辜民眾。
早期一個常見的實驗,是每隔三到五天從囚犯身上抽血,直到他們虛弱到無法繼續下去,然後在他們被認為不再有研究價值時,用毒藥殺死他們。其中大多數人在抵達後一個月內被殺害,但在該設施內的受害者總數仍不清楚。
1934年,在日本士兵們慶祝中秋節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戰俘叛亂事件。利用看守的醉酒和相對鬆懈的安全措施,大約16名囚犯成功逃脫。
儘管這一行動的安全性和保密性,面臨著極大的風險,但實驗仍有可能一直持續到1936年,直到1937年正式關閉。
至於石井,他似乎並不介意這個結局。因為他已經開始著手另一項工作了——那項工作要比現在的險惡得多。
日本的約瑟夫·門格爾
石井四郎(Shiro Ishii)經常被比作約瑟夫·門格爾(Josef Mengele),這位被稱為「死亡天使」的德國醫生,曾在納粹佔領的波蘭進行過邪惡的實驗。
臭名昭著的奧斯威辛-比克瑙集中營,是一個複雜的為殺害囚犯而設計的設施一部分。雖然許多受害者在毒氣室中被處死,但也有一些被保留給門格爾和他扭曲的醫學實驗。
作為一名黨衛軍軍官和納粹精英成員,門格爾有權決定囚犯的健康狀況,招募被關押的醫療專業人員作為助手,並強迫囚犯成為他的測試對象。
但與石井不同的是,門格爾在集中營的權力,和他的研究效率方面受到了更多的限制。他的工作打著遺傳學的幌子,但它往往是毫無意義的殘忍和施虐行為。
在很多方面,石井往往有更多的控制範圍。他的研究也更科學,也更怪異。幾乎所有發生在設施中的恐怖事件,都是石井想出來的——他的目的是把人變成數據。
在他早期努力的基礎上,石井把731部隊設計成一個自給自足的設施,包括為他的非自願實驗對象建造的監獄、一個製造炸彈的軍火庫、一個擁有自己空軍的機場,以及一個用來處理人類遺骸的火葬場。
該設施的另一部分,是日本居民的宿舍,包括酒吧、圖書館、運動場,甚至還有妓院。
但在這個建築群裡,沒有什麼能比得上石井在哈爾濱的房子。他和妻子、孩子住在哈爾濱。這是俄羅斯統治滿洲時期,遺留下來的豪宅,石井的女兒晴美(Harumi)對這座宏偉的建築記憶猶新。她甚至把它比作經典電影《亂世佳人》中的家。
石井四郎和731部隊的實驗
如果你知道731部隊的名字,那麼你可能對石井的恐怖設施有所了解。儘管經過了幾十年的掩蓋,但在網際網路時代,發生在那裡的殘酷實驗的故事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
然而,在所有關於冷凍四肢、活體解剖和高壓室的討論中,往往被忽視的恐怖,是石井在這些試驗背後不人道的理由。
作為一名軍醫,石井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是開發戰場治療技術,在了解了人體的承受能力之後,他可以用在日本軍隊上。例如,在失血實驗中,他了解到一個人在不死亡的情況下,可以失血多少。
但在731部隊,這些實驗開始加速。一些實驗涉及到模擬真實的環境。
例如,一些囚犯被關在壓力艙裡,直到他們的眼睛凸出來,這樣他們就可以證明,人體能夠承受多大的壓力。還有一些囚犯被注射了海水,看看它是否能代替生理鹽水。
網際網路上流傳的最恐怖的例子是凍傷實驗,這實際上是由分配到731部隊的生理學家Yoshimura Hisato首創的。但即使是這個測試,也有實際的戰場應用。
731部隊的研究人員證明,治療凍傷的最佳方法,不是揉搓四肢(這是當時的傳統方法)而是浸泡在略高於37度(但不能高於50度)的水中。但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的方式,非常可怕。
731部隊的研究人員,會把囚犯們帶到外面寒冷的天氣裡,讓他們暴露外面的手臂,並定期給他們澆點水——直到一名警衛認定他們已經凍傷了。
一名日本軍官的證詞顯示,這是在「被短棍擊打時,凍僵的手臂發出類似於木板擊打時發出的聲音」後確定的。
當四肢被擊中時,這種聲音顯然會讓研究人員知道,它已經被充分冰凍了。凍傷後的肢體會被截肢,帶到實驗室進行研究。通常情況下,研究人員還會轉向囚犯的其他肢體進行實驗。
當囚犯們只剩下頭和軀幹時,他們就會被移交去做鼠疫和病原體的實驗。這個過程雖然殘酷,但卻為日本研究人員帶來了成果。他們比其他研究人員,早幾年開發出一種有效的凍傷治療方法。
和門格爾一樣,石井和其他731部隊的醫生們,也想要一個廣泛的研究對象樣本。根據官方說法,溫度變化實驗中,最小的受害者是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
武器試驗的殘忍
731部隊的武器試驗,採用了幾種不同的形式。與醫學研究一樣,也對防毒面具等新裝備進行了「防禦性」測試。
研究人員會強迫他們的囚犯,測試某些防毒面具的有效性,以便從中找到最好的那種。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人們相信類似的測試,導致了生物危險防護服的早期版本的發明。
就進攻性武器試驗而言,這些試驗往往屬於兩種不同的類別。第一個是故意感染囚犯,以研究疾病的影響,並選擇適當的對象進行武器化。
為了更好地了解每種疾病的影響,研究人員沒有為囚犯提供治療,而是對他們進行解剖或活體解剖,以便研究疾病對內臟器官的影響。有時候,當他們被切開的時候,他們還活著。
在1995年的一次採訪中,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前駐中國日軍醫療助理,透露了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給一名30歲男子開刀並活體解剖的感覺。
他說:「那個人知道他的生命已經結束了,所以當他們把他帶到房間並綁住他時,他沒有掙扎。」「但當我拿起手術刀時,他開始尖叫。」
他繼續說道:「我把他從胸部到腹部切開,他尖叫得很厲害,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著。他發出難以想像的聲音,他可怕地尖叫著。但最後他停了下來。對外科醫生來說,這只是一天的工作,但它確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
第二類進攻性武器測試,包括對傳播疾病的各種系統進行實地測試。這些武器被用來對付集中營內的囚犯,也用來對付集中營外的平民。
石井對疾病傳播方法的探索,是多種多樣的。在集中營裡,感染了梅毒的囚犯,將被迫與其他沒有感染的囚犯發生性行為。這將有助於石井觀察該病的發病情況。在集中營外,石井給其他囚犯注射了傷寒,然後把他們放了,讓他們傳播疾病。
他還向當地兒童分發了裝滿炭疽菌的巧克力。由於這些人中的許多人都在挨餓,他們往往不會去問為什麼他們會得到這些食物,而是會認為這只是一種善意的行為。
有時,石井的人會使用飛機,在附近城市上空,空投一些看似無害的東西,比如小麥、飯糰和彩紙條。但後來發現這些物品都攜帶有致命的疾病。
儘管這些襲擊很可怕,但正是石井的細菌炸彈,讓他成為了所有生物武器研究人員中的佼佼者。
給人類的「禮物」
石井的細菌炸彈的有效載荷不同尋常。他們不使用通常的金屬容器,而是使用陶瓷或粘土製成的容器,這樣爆炸威力就會小一些,並能在無數人身上釋放感染了鼠疫的跳蚤。
由於無法改善傳統的傳播「黑死病」的手段,石井決定跳過老鼠作為中間傳播手段。當他的炸彈爆炸時,倖存的跳蚤會迅速逃離,尋找宿主並傳播疾病。
這正是二戰期間,在中國所發生的事。日本在多個城鎮和村莊,向戰鬥人員和無辜平民投擲了這些細菌炸彈。
但是石井的總體計劃,「夜間櫻花行動」,打算用這些武器對付美國。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那麼到達哈爾濱的500名新士兵中,大約有20人將被潛水艇帶往南加州。然後他們就會有人駕駛飛機飛往聖地牙哥。1945年9月,鼠疫炸彈就會被投放到那裡。
數千隻攜帶細菌的跳蚤會被帶到美國,而這些攜帶他們的部隊,會在美國領土的某個地方結束他們的生命。
然而,美國的原子彈爆炸,發生在這個計劃實現之前。戰爭甚至在行動完全規劃好之前就結束了。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是美國對石井的研究感興趣,最終救了他的命。
1945年8月,廣島和長崎原子彈爆炸後不久,銷毀731部隊活動的所有證據的命令就來了。石井四郎(Shiro Ishii)讓他的家人通過火車先離開,而自己留在後面,直到他那臭名昭著的設施被摧毀。
被731部隊及其相關計劃殺害的確切人數尚不清楚,但估計通常在20萬到30萬之間(包括生物戰行動)。至於人體實驗造成的死亡,估計通常在3000人左右。到戰爭結束時,所有剩下的囚犯都很快被殺掉。
儘管石井也被命令銷毀自己的所有文件,但他在躲到東京之前,帶著他的一些實驗室筆記,離開了設施。然後,美國佔領當局拜訪了他。
在整個戰爭期間,來自中國關於不尋常疾病爆發和「鼠疫炸彈」的模糊報導,並沒有被認真對待,直到蘇聯從日本手中接管滿洲。在那時,蘇聯人已經充分了解到,找到並保護石井關於他那臭名昭著的研究,是符合他們的既得利益的。
不管怎樣,美國人還是先找到了他。據石井的女兒晴美說,美國軍官在訊問她父親的工作時,用她做了抄錄員。
起初,他忸怩作態,假裝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在他獲得豁免權、受到保護以及25萬日元的付款後,他開始說話。
總的來說,直到他去世時,他已經向美國透露了自己80%的數據。顯然,他把剩下的20%帶進了墳墓。
與魔鬼的交易
為了保護石井和保持對他研究的壟斷地位,美國信守了諾言。因而731部隊和其他類似組織的罪行受到壓制,甚至一度被美國當局貼上「蘇聯宣傳」的標籤。
然而,1947年從東京到華盛頓的一份「絕密」電報透露:「在人類身上進行的實驗……被三個日本人描述,石井也默認了。」石井表示,如果保證自己、上級和下屬以文件形式免於『戰爭罪』,他就可以詳細描述這個實驗成果。」
說白了,美國當局急於知道他們自己不願意做的實驗的結果。所以他們才給了他豁免權。
儘管石井的一些研究很有價值,但美國當局並沒有像他們認為的那樣學到很多東西。但他們還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石井四郎平靜的度過了自己餘生,直到他在67歲時死於喉癌。
協議達成數年後,朝鮮做出了一項令人震驚的指控,稱美國在韓戰期間,向朝鮮投擲了鼠疫炸彈。
因此,在20世紀50年代,一群來自法國、義大利、瑞典、蘇聯和巴西的科學家——在一位英國胚胎學家的帶領下——參觀了受影響的地區,收集樣本並發表了一項裁決。
他們的結論是,正如朝鮮所宣稱的那樣,細菌戰確實被使用過。不過根據美國官方的說法,這也是「蘇聯的宣傳」。
由於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我們留下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問題。考慮一下以下情況:1951年,一份現已解密的文件顯示,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下令開始「大規模實地測試……以確定特定細菌戰武器,在作戰條件下的有效性。」1954年,「Big Itch」在猶他州的杜格威試驗場,投放了跳蚤炸彈。
考慮到這一點,哪種可能性更大?這些行動只是巧合,中國和蘇聯利用自己知道的部分真相,試圖讓美國難堪嗎?或者,是不是有人秘密下令,讓石井四郎和他的手下,重新回到原來的崗位上?
無論如何,有一件事還是很清楚的。石井四郎從未面對過正義的判決,並在1959年以自由人的身份死去——這一切都要感謝美國與魔鬼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