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拒絕巧克力,就像你不能拒絕愛情! -------《濃情巧克力》
林今年在看過影片《濃情巧克力》之後狠狠的在鍵盤上敲打這句經典的臺詞,然後把他放到所有能夠放的私人的網絡地盤上,在QQ的籤名裡,在博客的首頁,在論壇的籤名檔裡,還有在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的扉頁上。
寢室外邊有光線斜斜的從窗簾的縫隙裡穿透過來,早晨的空氣也透了進來,每個生命都是那樣的新鮮,林嘉年會很爽利的起床洗漱,絕不拖沓因為他有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林嘉年在每天的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各個論壇發著一個又一個重複的帖子,帖子的內容也是一成不變的。
雪依,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這樣的清晨,嘉年一直堅持每天把這句話發上許多許多遍,不論颳風下雨不論什麼日子什麼節日。呵呵真的是忘記了今天的日子,直到宿舍的兄弟拿了巧克力回來分給大家吃,嘉年才後知後覺的驚訝是七夕。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這是雪依最愛的詞句。
在那些相互陪伴的日子,曾經是那麼的歡喜和嫉妒雪依的文採。
我們的初見
高二那年嘉年還是個懵懂的小男孩,分不出穿牛仔褲的女生和穿連衣裙的女生有什麼不同,他不知道為什麼有的女孩只是安寧的坐著卻是那麼的精彩奪目,他尤其的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那個自命才子的語文老師講作文的時候讀的範文全是雪依的……
那時的嘉年對雪依有著淡淡的嫉妒,小小的關注,像是一棵木棉悄然的成長。
雪依坐在嘉年後座45度角的位置,因為彼時的她比他要高一些儘管出生的比他還晚67天,另外一個原因在於雪依轉學過來的時候剛好只有這個位置是空著的。那一天雪依穿著一身淡綠的連衣裙,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徑直的走向了這個唯一的空位。也就是從那天起嘉年的作文再也沒有被老師在作文課上讀過,每一次都成為老師最後的那一句:當然啦,除去我讀的這一篇之外,另外也有些的很不錯的,比如林嘉年同學的。說完之後通常就適時的響起了下課的鈴聲。
好在還有其它的科目,好在今年其它的科目也是一樣的好。
在文科班上嘉年那每次超過80分的數學成績絕對是少見的,許多的同學在要交數學作業的時候都會想到嘉年,雪依也不例外。雪依絕對是一個絕對的文科生,她數學的糟糕程度直接導致了她只能選文科班。
於是每到周四交數學作業的時候,雪依總會對林嘉年特別特別的好!
她有時候會拿出一袋雀巢的咖啡,有時是一個麵包,滿臉是讓人無法抗拒的燦爛笑容。更多的時候她會遞上一塊巧克力,各種不同的口味各樣不同的造型,相同的是包裝的盒子上不變的是「五月面包屋」的名字。每一次林嘉年都會有那樣的錯覺:如果自己不把作業本給這個女孩,一定會在吃巧克力的時候被噎死!
誰的委屈
漸漸的熟悉了彼此,上課的時候雪依的眼從背後45度的位置看向黑板的時候,林嘉年總會不自在的端正了整個坐姿,挺拔的像一株木棉,活像書頁上示範的標準的坐姿。
上到彼此都不喜歡的課的時候就會各自寫了紙條在課桌下來回的傳遞,有時候是半闕宋詞,有時候是一首唐詩。兩個俱都喜歡文字的人小小的叫著勁,一次雪依寫的就是那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讓嘉年接下句,當時的嘉年只愛看那些鏗鏘的比如李白的杜甫的或者是東坡的,也許男孩都是有那樣一個年齡段:嚮往英雄的年代,所以喜歡的文字都是鏗鏘的有力,所以不會記得那些憂傷的文字。
大半節課在嘉年的沉默裡過去了,雪依也沒有揭曉答案,只是那樣安寧的看著45度前方,嘉年像是鬥敗的公雞不敢回頭。回了家裡,一番翻箱倒櫃之後,終於找到了那一句的出處:白居易的<< 長恨歌》,下一句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此恨綿綿無絕期。果然是傷感到骨子裡的文字,就像那個女孩給嘉年的感覺。
嘉年無端的關注起有關雪依的消息,有關她的一切一切他都無端的過目不忘過耳生根:雪依是跟著她媽媽剛剛從上海來到這個小地方的,在小城裡開著一家麵包屋為生----麵包屋的名字叫做「五月」,或者因為她是五月生的吧嘉年這樣想;他還知道她們之所以來到這個小城市是因為雪依的父親埋葬在西郊的公墓裡,每個月末她都會去墓前有時摘些野花有時帶上自己做的麵包或者巧克力,是的雪依會做巧克力包括賄賂嘉年的那些都是她做的。
通常周四的中午嘉年都會從雪依那裡拿到好吃的東西,那個月末的周四中午嘉年去打了籃球當他滿身大汗的回到教室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應該看到的巧克力,迎接他的是怒目而對的雪依。
我的巧克力呢,不想要作業啦。嘉年摸著後腦勺說。
雪依的眼色依舊是惡狠狠的,「你說,是不是你?」
嘉年根本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直到同桌悄悄的指了指教室角落裡的垃圾桶,嘉年看過去:垃圾桶裡那個寫著」五月面包屋「的藍色包裝盒被揉成一團,兩條巧克力條和一大塊貌似蛋糕的東西凌亂的躺著。
嘉年還想說些什麼,雪依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過來,如同瘋了一樣不管不顧整個教室裡詫異的眼神和楞在那裡的嘉年。她面無表情的走到垃圾桶那裡,毫不猶豫的撿起一切的一切,固執的把蛋糕和巧克力放進那扁去的包裝盒裡,一邊抽泣著在上課鈴聲裡衝了出去,連走進來的班主任叫她都不理。
各自的釋懷
那一個下午雪依都沒有來上課,放學後嘉年去到街尾的「五月面包屋」,整個店鋪的LOGO是鋪天蓋地的藍色,藍色的底色上是綠色的「五月」兩個字。走進屋裡看見一個婦人繫著圍裙帶著手套在熟練的烤著麵包,嘉年怯怯的叫了聲「阿姨」!
「你是林嘉年,雪依的同學吧,我知道你的。」聽了這句話嘉年更是手足無措。
「有什麼事情嗎?」還是雪依的媽媽先問起。
嘉年把下午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末了怕阿姨誤會自己是來告狀的,還特意強調一句:我沒有事情,就是看她一下午沒有來上課,看她有沒有事情!
「這孩子,是啊讓你受委屈啦,你也別怪她,今天是她爸爸的生日,那蛋糕是她親手準備的,她是要拿到他墳前去的。成了那樣也難怪她會那樣。只是她太不應該什麼都不問就怪到你身上,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原來是這樣,沒有事情啦。只是她回來了你幫我解釋一下真的不是我就好啦!我先回去啦。」
最後嘉年拗不過雪依媽媽的熱情只能抱了一懷的麵包出了店門,林嘉年看到雪依的時候是在西郊的墓地,那時黃昏。夕陽漫過一排排的墓碑像是最神聖的檢閱,雪依怔怔的蹲在最西頭的墓碑前,那一盒蛋糕擺在前面,觸目驚心,有一種寂寞和荒涼。
林嘉年有一種心被刺痛的感覺,並且是久違了的熟悉。他藏在叢深的樹木中更深了始終沒有走出去。晚風吹響胸膛,有寒意升起,嘉年看見雪依抱緊雙臂取暖,有一種想要給她溫暖,溫暖她37度體溫的衝動。
那一晚,嘉年一點都不恨雪依在那麼多人的時候給了她一巴掌,甚至連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
滿心的都是擔心那個女孩在這個下午是多麼的痛苦和傷心。
滿心的只是想要以後要給與她多一些些的關心。
共同的快樂
第二日,雪依著了一身雪紡裙帶了嘉年最愛吃的杏仁巧克力。她走到嘉年的面前遞上巧克力卻只是不言語。
你不會是這樣道歉的吧,我會一直記得那一巴掌的,我發誓記一輩子。
男孩子還這麼小氣,再說你該在我打你之前避開的!竟然是這樣強詞奪理的道歉真是前所未有的。嘉年卻接受了,美美的享受著巧克力的美味再沒有說什麼,每一口每一口都吃的那麼小心,生怕它化得快來玩一秒,雖然知道終是化作虛無,卻還是希望過程長一些再長一些。
那些日子是淡淡的飄著巧克力香味的,兩個人各自安寧的成長任心事像蔓生的雜草不停的瘋長卻只是安然的淡定。花開花又落,閒散的時候兩個人會去河沿找一堆沙,砌一座沙滿的城堡,互相問對方城堡裡應該有誰才完整。他們約定要做同一個城堡裡的精靈,如果有一方離開了,剩下的那個人會感覺寒冷。嘉年喜歡說如果有一個人離開了,另一個人的37度都會冰涼,他很訝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語。雪依說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剩下的那個就要努力去找走失的那個,不停的找尋「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
雪依的母親很和藹,每當嘉年去到「五月面包屋」給雪依補習數學的時候阿姨總是泡了香濃的咖啡給他,還有新鮮的各式麵包其中有許多造型倒是她們兩自創的,然後只是安靜的看他們,目光裡漫過是那種真正的深入心裡的疼愛。
雪依似乎並沒有多少心思補習數學,她數學的糟糕成績她的母親也是一點不在意,這是嘉年很不明白的地方。常常是幫她溫習到緊張的時候她會莫名的走開,然後點上火燒上水,開始做她鍾愛的巧克力。那些可可豆以及各種配料在她的耐心的磨製和攪拌下,芳香四溢。
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多啦,嘉年有時候會問: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學學數學呢?
我學好了還要你做什麼!雪依的搶答理直氣壯。
日子一天天過去,雪依的數學還是沒有多大長進,倒是嘉年學會了一些製作巧克力的步驟和方法。有時候也會在雪依忙的時候去給她幫忙。
雖然嘉年真的不再會去敲詐雪依的巧克力以換取數學作業,但是嘉年吃的巧克力卻是越來越多。
有時候嘉年真怕自己吃進去的熱量太多,雪依卻說又不是女孩難不成害怕胖不成。
雪依最經常做的巧克力是一種叫做「傳統巧克力」,裡面有時是比較純粹的可可豆,有時候會放些榛仁也是特別的少。
其實嘉年更喜歡吃那些果仁比較多的巧克力,那種混合味道才比較適合東方人的口味。雪依卻說只有傳統巧克力才是純正的純粹巧克力才能代表巧克力的境界,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高高的遠望著天,目光深邃堅定無比。
少年總是沒有必要計較太多,所以少年也只是無事的時候嘟囔幾句,也就不去深究。
那些時光就這樣在淡然中從指縫間溜走,時光飛快雪依轉眼已經來了7個月啦,為什麼要說是七個月呢,因為她到小城七個月後是她十八歲的生日
用心為你
雪依的十八歲生日是嘉年一手操辦的,在小城的最美的那座山的山腰有一整塊的平地,嘉年買來許多臺布和蠟燭,在傍晚的時候和幾個好朋友佔據了那個地方,鋪好臺布,把蠟燭按照一個心形的圖案全都固定在臺布的四周。
在那一晚起初大家都坐在臺布上聊天吃零食,7點整的時候大家一起幫忙把四周的蠟燭全都點燃,於是這一場生日聚會就是在夜色的燭光裡舉行的。
所有的人在蠟燭全都點燃的那一刻屏住呼吸,只等雪依許下18歲的成年的心願。雪依看著所有的朋友,看著忙碌一整天的嘉年,手手相握靠近左心房許下心願。
那註定是要銘記一生的日子,因為那是一生最美麗的生日。
那是一定會實現的心願,因為那是得到了那麼多那麼誠摯祝福的心願。
希望一切終究美好,祈禱一切美好可以一直前行。
雪依的生日是在五月,生日之後不多久就是高二的期末考試,緊接著是高三之前的最後一個暑假,在小城裡這個暑假是等同於沒有的,因為每個即將走進高三的學生在這個暑假就要開始畢業生的生活:題海戰術,不眠不休的模擬考試。
本以為雪依也會和所有人一樣,但是生活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何況雪依本就和小城裡的人不一樣。那是八月,雪依說她要走啦,要回上海。
你本來就是上海的,回上海考試應該比較容易些?嘉年咬了許久的嘴唇終於開口。
是啊是啊,那樣也許就不用太擔心我該死的數學啦。
會不會想念我,我是說我做的巧克力?
當然會的,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不是嗎!
恩,那我們各自好好努力學習努力考試,我們一起考上同一個大學好啦,接下來的這一年你我都要好好複習功課,我在上海等你考過去啊。我會定期給你寫信和寄巧克力的!
數年後的嘉年每每想到這次的對話都不忍得悔恨,悔恨自己為何那時從不會憂傷也不懂得那些憂傷的話語。
對於那座小城有人來有人走,有的人來過又走,有的人來了住下再不走,有的人出生在此從未離開。只是很多人的來來去去沒有走進某個人的心裡,所以任他煙消雲散;而某些人的來來去去註定住進了一些人的心裡所有被記得。
雪依的來來去去,對於嘉年而言像是把一個名字刻進一株幼小的木棉樹上,隨著樹的成長,那個名字也就愈發的清晰,永遠銘刻。
一個人的落寞
沒有了競爭對手的嘉年重新成就了作文課上最大的寵兒,或者真的應該開心的吧。只是他竟然發現自己的文字怎麼越來越細膩越來越傷感,細膩的會寫雪花落在地上化去的聲音,傷感的寫:每一把鎖只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可是卻無從去找尋。
這不是自己原來的金戈鐵馬和意氣風發,它突兀的像是來自另一個人的筆下。
林嘉年真的很好很好,成績優良一切順利,只是總會莫名的轉身45度看向後桌,那個角度的位置空空蕩蕩,心也就跟著空了。有時候會想念,想念那個會寫憂傷文字的女孩,想念各色各型的巧克力,想念阿姨泡製的香濃的咖啡,想念那些沙堆砌城堡。
好在還有信以及附帶的巧克力,雪依的信來的很是有規律,每半個月一封,隨著信一起到的還有不變的傳統巧克力,收到信的時候嘉年總會深吸一口氣就像是聞到了濃濃的香氣,然後洗淨了手才去拆信封。'素手寫信箋"--嘉年總覺得雪依肯定是這樣做的。
從2006年的8月2日到2007年的6月8日,一共有21封信21塊傳統巧克力,這是高三這一年的惡戰之中嘉年最大的動力。巧克力含有大量的熱力和脂肪,是最好的補充體力的食物之一,嘉年在嚼的時候不只是感覺體力充沛還有一絲絲的感動。嘉年把雪依砌沙堆城堡時說的那句'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抄寫在每個本子的扉頁,課間的時候會狠狠的看著默讀著,就像是在責問著誰!
向著上海進發,有著明確目標的嘉年華下更多的功夫肯做更多的習題,只因為有一個約定等著去實現。所以他成功啦,走出考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可以去到上海,那種高興讓他那樣的幸福。
我們必將是幸福的,嘉年這樣的以為。只是奇怪的是在給了雪依去信告訴結果並問起她的考試情況卻一直沒有得到答覆。
或者太忙了吧,反正九月就能去,怎麼可以表現的那麼孩子氣的。林嘉年想到這些就釋然了。
苦苦的找尋
九月的上海,滿街的玉蘭和香樟,和她的信中說的一樣。只是為何在新生的名單上看不到她的名字,報到之後嘉年瘋狂的找過了每一個系的每一個新生班級,可是沒有雪依---不只是沒有雪依這個名字,嘉年怕是她用的其他名字,但是找遍之後他發現實在沒有這個人。
站在曾經相約再見的校園,他是一株落寞的木棉,挺拔卻是孤單。
在學校的BBS上他寫到「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他開始確認當時已惘然的感覺原來是愛情,那年墓地邊感覺刺痛心的感覺是自己的心疼。
許多許多的同學看了他的文字都很感慨,紛紛支招。有一個人說你可以根據郵戳大概確認她的住處,嘉年於是只要有空就會去到那些信封上郵戳所在的區域去逛,一天天他熟悉了上海的街堂巷弄,知道了每條地鐵線能去到什麼地方,他去了他所認為的她會去的任何大學的中文系,可是毫無結果。
那一句「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成了他恆久的籤名檔。
直到那一天他陡然的看見一家小店---五月面包屋,瀰漫的藍色,純淨的嫩綠,依舊如同在小城裡的五月。
嘉年想都不想的徑直走了進去,他以為他會見到那個女孩,他以為他可以狠狠的批她為什麼沒有上那個大學,他以為還可以同她一起做巧克力,然後她遞給他吃他這次可以驕傲的說我要吃很多果仁的不要傳統的。
可是沒有,只有雪依的母親和兩個店員在。阿姨看到嘉年的時候怔了一下,接著輕輕的嘆了嘆氣,隨後把嘉年到了店鋪後邊的房間。他們說了很多很多,多到嘉年都無力去接受所有。
阿姨說當年她是工作去到那個小城市,遇見溫良的男子,於是戀愛結婚生子,可惜才三年他卻病發身亡英年早逝。後來阿姨帶著雪依回上海謀生,直到2005年雪依突然發病住院檢查才知道原來雪依和他父親一樣是患有他們家族的遺傳病的。阿姨想讓她手術,她卻執意要母親帶她回父親的身邊生活一段時間,她說她記得幼時父親那親切的笑容。直到去年不得把帶她回上海手術,儘管成功率很低。
「雪依說在小城生活的這一年她生活的很開心,一方面是她可以走在她父親的故鄉,另外就是特別感謝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她說你陪了她最孤單的日子,給過她最美麗的生日聚會。」聽到這些的時候嘉年的淚水漫過了臉頰。
「不是的不可能的,這一年她都在不斷的給我寫信的。」
從第四封信開始都是雪依走之前寫好交代每個半月寄一封的,巧克力也是按照她的意思每次都是做的傳統巧克力,她說她只想送你這種口味的,雪依做這些都是希望你可以有好的未來,她希望你替她過好以後的每一天。
嘉年不知道自己那一天自己是什麼樣回到宿舍的,他的心似乎碎了,他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
我會好好的
後來的後來嘉年還是會去五月面包鋪幫忙,而且他學會了自己製作傳統巧克力,那是種原料最簡單卻最需要耐心去炮製的,不曉得是那一次偶然的看到一篇關於巧克力與愛情的文字,嘉年牢牢的記得裡邊說送人傳統巧克力的含義是: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為什麼說好不離不棄你卻要走開。你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
這一天嘉年看完《濃情巧克力》,聽著裡邊那句經典的「你無法拒絕巧克力,就像你無法拒絕愛情」發呆,眼睛裡泛出淚光,淚光裡那個女孩的影子漸漸清晰又開始模糊。
我會好好的,因為我要為兩個人過好每一天,我一定會好好的!
只是,只是你究竟去了哪裡,把我的37度都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