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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來源於網絡)
童話故事:國王與巫師
文/李建,寫於1995年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勇猛的國王住在一個美麗的古堡裡,在那裡他統治著一個富庶的王國。而巫師則是這個國家統治者維持統治及愚弄百姓的工具,雖然國王自己有時也對巫師說的話深信不疑。
國王在眾多的巫師中最信任年輕的霹靂,他是一個擅長佔星術的小夥子。每逢國家有重大事情需要處理時,國王都會找霹靂詢問天象的變化以及他結合天象觀察對整件事情的看法。
霹靂每次的回答都會令國王很滿意,他說的話早已超出一個巫師所能想到的,霹靂在很多的時候更是增加了自己的意見。
國王很想將霹靂提升為自己的助手,但古老的法令不允許他這樣做,因為巫師是與魔鬼打交道的人。國王每隔幾年都會在民間為自己選一位新的妻子,當他選到第二十八位妻子的時候,他已經快六十歲了。
每一位新妻子進入古堡前都要經過巫師嚴格的審查,以防止她的星座會對王國造成威脅。而霹靂就是這次審查執行官,當國王第二十八位妻子被帶到他的面前時,他第一次說了謊話。
霹靂對國王說:「這名少女的星座與陛下相剋,陛下娶她之後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國王聽後大驚,隨即下令將少女推出古堡,立即處以絞刑。
霹靂沒有阻止,只是和以往一樣沉穩地說道:「不論少女活著還是死亡,陛下都擺脫不了惡毒的詛咒,隨時會死。只有將她嫁給魔鬼,才能使那個惡毒的詛咒實現不了。」國王問霹靂:「那你知道魔鬼住在哪裡麼?將她下嫁給魔鬼吧!」霹靂答道:「魔鬼住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需要走很多年。詛咒是不會等我們的,必須要將這名少女儘快嫁出去。」「可是,將她嫁給誰,詛咒才會失效呢?」國王問道。
霹靂笑了,說道:「陛下忘了,巫師是與魔鬼打交道的人,只要將她嫁給巫師,詛咒就不會實現。」「那嫁給哪一個巫師好呢?」國王和以往一樣,徵求霹靂的意見。
「必須找一個陛下最信任的人,我想那個人就是我!」霹靂跪下說道。
國王立刻替霹靂操辦婚禮,將第二十八個未過門的妻子嫁給了霹靂。
事後,國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是他第一次懷疑霹靂所說的話。國王在向其他巫師詢問後,才發現自己受到了愚弄,他下令將霹靂立即抓進王宮,可前去抓捕的衛兵卻一無所獲。
其實,那名少女在進古堡前早已是霹靂的未婚妻。結婚當晚,霹靂就已經帶著妻子逃出了古堡,逃離了富庶的王國。
國王大怒,將霹靂和那名少女的家人都抓了起來,並向各國發出消息,如果霹靂不回來,他們將會被全部處死。
當霹靂聽到這個消息後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泰然處之了,他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妻子對他說:「讓我回去吧,國王是因為我才會發怒,只要我回去,國王就會放了他們。但是將來,如果你還愛我的話,就將我從國王的手中再搶回來。」
無可奈何的霹靂含淚送走了妻子,一直送到王國的邊境,霹靂對妻子說,將來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去接你。
他知道只有自己努力奮鬥,才能和心愛的妻子再次相見。
國王沒有食言,放了他們的家人,但霹靂的妻子卻被永遠的軟禁在了宮中。
若干年後,勵精圖治的霹靂率領一支強大的軍隊攻入了王國,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就在他攻打古堡的那一天,老國王將霹靂的妻子帶到了城牆上,並威脅霹靂說,如果他不自盡的話,便要將他的妻子絞死在他的面前。
正當霹靂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妻子趁著老國王的疏忽,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接下來的戰鬥異常慘烈,堅實的古堡久攻不下,霹靂的部下也早已死傷無數,霹靂不願讓自己與國王的仇恨再傷及無辜。黃昏時分,霹靂獨自一人喬裝混進古堡,殺進了王宮,老國王早有準備,設下圈套伏擊霹靂,就在霹靂身中數箭奄奄一息的時候,國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又是何苦呢?」國王傲慢而又無知地問道,「她已經死了,你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霹靂忍住傷痛笑著說道:「陛下你難道忘記當年我所說的話了嗎?不論她是活著還是死亡,您都擺脫不了惡毒的詛咒隨時會死。只有將她嫁給魔鬼,那個惡毒的詛咒才不會實現,然而你卻違背了這個誓言!」說著霹靂拔出身上帶血的羽箭,拼盡全力插進了國王的胸口……
霹靂的鮮血溶入了國王的身體,讓不懂得愛情為何物的國王在臨死之前終於讀懂了愛情咒語!
許多年以後,古堡的上空經常會出現一隻孤獨的大雁久久徘徊不願離去,或許,它就是霹靂,在尋找一段早已消逝的愛情。
作者簡介:李建,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微型小說學會會員,發表作品300餘篇,近百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