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宇宙中是否獨一無二？宇宙中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外星生命

最近，科學家在金星大氣層中發現磷化氫，圍繞著幾艘即將前往火星的太空飛行器的興奮之情，以及在遙遠的地球大小的巖石系外行星的發現，都助長了人們對地外生命的樂觀情緒。然而，儘管有這樣的重大突破，我們仍有充分的理由保持謹慎。人類在宇宙中是否獨一無二？宇宙中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外星生命，我們應準備好接受可能不存在外星生命的事實，這也是我們理解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的科學依據。

縱觀現代歷史，人類從未完全放棄宇宙中存在外星人的想法，18世紀末，當恆星天文學之父威廉·赫歇爾首次發現月球阿里斯塔克環形山附近存在閃光亮點，當她宣布月球上的隕石坑可能是「月球人的傑作，可以稱之為他們的城鎮」時，歐洲的外星人愛好者都為之著迷。20世紀初，美國天文學家珀西瓦爾·洛厄爾在其著作《火星生命的居所》中提出他的火星生命理論，他詳細描述了一個瀕臨滅絕的火星文明建造的運河。當時，火星是一個極端、沒有空氣、沒有生命的球狀巖石，這一發現絲毫沒有鼓勵人們謹慎和膽怯。

太空時代最終終結了太陽系其他地方存在文明的想法，但它們很快被微生物所取代，就像那些好像經常「冒出來」的外星人一樣，我們開始在金星上或木星的大氣層中發現它們。而才華橫溢的宇宙學家弗雷德·霍伊爾甚至認為，致病性病毒和大流行病起源於彗星。冒著被人侮辱的危險，我敢肯定，在這段歷史中混雜著人類的弱點，那就是當發現外星生命的機會可能來臨前，我們或許對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的認知還不夠清晰。

然而，我們的數據和經驗一再提醒我們，我們的姐妹世界金星一直是一個有趣的生命住所。20世紀初，諾貝爾獎得主、化學家斯萬特·阿列尼烏斯曾設想金星的雲層是水，而金星的表面是惡臭潮溼的沼澤。當我們意識到金星的表面溫度達到了可怕的460攝氏度，遠高於任何已知生命的最高溫度極限時，我們的研究注意力轉向了金星的大氣層，那裡的氣壓和溫度條件與地球表面相似。然而在這裡，金星的大氣層是由濃硫酸構成的，這種化學條件遠遠超出了地球上任何已知生命的邊界。我們對金星的大氣層的化學反應缺乏了解，這仍然是比生物學解釋在金星大氣層中發現磷化氫的更合理解釋。科學要求我們在現有知識的基礎上建立假說，而不是在我們的頭腦中構建外星人來填補空白。儘管科學家在金星大氣層中發現磷化氫，但人類現有的生物學知識表明，金星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

火星仍然是一個尋找外星生命的誘人目標，但它豐富的河道和頻繁的地質活動在大約38億至35億年前就已經下降，而當時我們地球的巖石記錄中存在生命的證據仍然很少，而且存在爭議。考慮到已知的兩個行星之間巖石物質的交換——火星隕石現在有了很好的記錄——即使我們最終找到了火星上早已滅絕甚至是現存生命的證據，它也可能與地球上的生命有關，而不是讓我們興奮的真正的外星人。話雖如此，如果能夠發現它們，將能夠給心靈帶來溫暖，我們人類也能夠從這些遙遠的親人身上可以學到很多生物學知識。

在這些天體之外，行星科學家在木星的木衛二和土星的土衛二等冰冷的衛星表面下發現了海洋。土衛二提供了特別的希望，因為卡西尼號太空船從土衛二的南極噴出的羽狀物質中，直接探測到了活躍的生命代謝的原始成分，包括氫和二氧化碳。然而，這些衛星似乎仍然是沒有生命的，這些古老的液態水的星球，從未產生過生命起源的條件。相反，在它們的限制範圍內，原始的有機物質可能會在沒有微生物的情況下攪動和轉動。

圍繞遙遠恆星運行的小型巖石世界的發現，將我們的目光帶到了太陽系之外，讓我們看到系外行星（圍繞非太陽恆星運行的行星）上可能存在生命的激動人心的前景。望遠鏡將搜索這些遙遠的行星的大氣層，這些行星遠在幾百到幾千光年之外，看看它們是否能探測到生命產生的氣體，比如氧氣。然而，我們不知道產生生命的條件有多普遍。會不會是我們的世界是百萬分之一，儘管我們生活在一個有許多生命世界的宇宙中，但它們分散得如此之廣，以至於我們人類事實上生活在一個生物沙漠裡？有專家甚至斷言稱，人類在宇宙中是否獨一無二？宇宙中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外星生命。

然後，是來自宇宙中其他思想家的奇怪沉默，我們對外星智慧生命的探索，那些避開了赫歇爾、洛厄爾和其他人的外星人。自從我們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在太陽系以外的天體進行搜尋以來，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來自任何外星生命的任何信號，也沒有在地球以外發現任何類似人造物體的東西。最近，澳大利亞的默奇森·懷德菲爾德陣列在南半球帆座地區的1000萬顆恆星中，搜尋地外智慧生物，結果並沒有獲得任何有突破性的進展。幾十年來，宇宙中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外星生命一直是人們猜測的主題，許多因素都可能解釋人類未能發現它們的原因。外星人可能分布得稀疏，距離太遙遠，與人類沒有任何直接的聯繫，或者在技術或文明發展的同一階段，進行交流的偶然性可能是一個極小的概率。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我們現在知道，我們銀河系附近的地方並不像愛丁堡音樂節一樣人來人往，這一事實應該鼓勵人類更清醒一些。

如果我們無法在宇宙中發現任何外星生命，是否代表人類獨一無二？外星生命是我們人類非常想要發現的東西，它激發了我們的想像力，讓我們在可能根本不存在外星人的地方去想像外星人的存在，讓我們看到每一個數據，都讓我們人類覺得更接近它的不可避免地被發現。也許人類早晚會發現外星人的，儘管我們可能足夠幸運地找到微生物生命，但我們最終可能不得不接受我們永遠找不到外星智慧生命的可能性。這一結果絕不是一種失敗，也不應成為極大失望的根源，在宇宙的空曠荒地上，我們自己世界上的生命可能會越來越令人驚奇。我們甚至可能認為，發現宇宙中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外星生命，反而是一種科學上的勝利，是哥白尼意義在生物學上的一次覺醒。或許，通過認識到人類在宇宙中的獨一無二的存在，我們會對人類在這個獨特的宇宙中的特殊性產生更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