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愛玲短篇小說《沉香屑 第一爐香》中,一個名叫葛薇龍的女孩說了一句關於愛情的名言:我愛你,你怎麼了?別因為這些奇怪的事責怪你?
聽起來很傲慢,很自在。你可以讀《第一爐香》,看看這個女孩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失去的,她越掙扎,越摔倒,最後她願意平躺在泥潭裡,然後明白葛薇龍從來不是她自己命運的主人。
閱讀第一次應該是在高中,我早就聽說過天才女孩張愛玲這個名字了,這本書的書名充滿了未知的奧秘,莫非正在教我們如何聞香?但事實上這部小說與「沉香屑」和「香爐」無關,他只講述了一個非常張愛玲的故事,然而在故事之前,作者「請您尋出家傳的黴綠斑斕的銅香爐,點上一爐沉香屑」,當你完成了對沉香的焚毀,這場戰前的香港的故事應該就結束了。
命運賜予的所有禮物都標有價格
故事的開頭,葛薇龍,一個上海女孩站在華貴的香港半山房子裡,好奇而膽怯地看著她姑媽的花園
這個花園似乎是一個金漆空中的盤子。花園裡還有一排修剪過的長青樹,有兩個花壇分散和華麗的英國玫瑰,他們都是精心安排的,沒有雜亂無章,就像漆盤上的輕巧細緻的畫。在草坪的一角種了一點杜鵑花,他處於開放狀態,花朵兒的粉紅色略帶黃色,呈鮮蝦紅色。
看來,這裡的阿姨姐妹都是愛玩的人,糖醋排骨的溪流,一個接一個地在走廊裡踢來踢去。
這一切對初來乍到和新鮮的魏龍來說都是陌生的,這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聊齋志異》的學者去探親,轉眼間,這座昂貴的房子將變成墓地。
為了避免戰爭,他們的父母從上海到香港,他們已經在香港學習了兩年,中學不到一年就要畢業了,上海的情況有點穩定,家長的錢不夠,我打算撤回上海。魏龍不想回上海,換學校將蒙受損失,再學習一年。
由此可以看出葛薇龍其實是一個非常獨立和聰明的女孩,她知道青春的寶貴不願意遭受損失,她也知道誰能幫助她。
她想起了她寡居的姑姑梁太太,梁太太年輕時,她毫不猶豫地與家人分手,成為富商的第四任妻子,富商死後,她繼承了遺產,過著奢侈的生活。
所以貝隆住在梁宅。
當她第一次搬進來時,有兩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描述:
一個是魏龍發現櫥窗裡的衣服不是為女學生準備的:自製的錦袍、薄紗、絲綢、緞子、短外套、長外套、海灘鬥篷、睡衣、浴袍、夜禮服、雞尾酒會以及見客在家的半正式晚餐服。她很傻,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忍不住試穿了,連夢裡和念念不忘。
另一個是僕人因為與喬琪喬過往秘密交往,犯了梁太太的禁忌,被遣返回國裡結婚。看到他說的話很有趣:「打替工的早來了。這回子可趁了心了,自己骨血,一家子親親熱熱地過活罷,肥水不落外人田。」表明梁宅很清楚魏龍的情況。
魏龍怎麼知道?否則,她就不敢看她離開時的表情,她形容這是一個骯髒、複雜和不合理的現實。
魏龍本聽說她姑媽在外面的名聲不太好,而且她很聰明,她怎麼能不知道她面對什麼?
她還是心存僥倖:「我既睜著眼走進了這鬼氣森森的世界,若是中了邪,我怪誰去?外頭人說閒話,盡他們說去,我念我的書。將來遇到真正喜歡我的人,自然會明白的,決不會相信那些無聊的流言。」
年輕時,她不知道命運賜予的禮物都暗地裡標著價格。
此時,葛薇龍的一隻腳已經踏入泥潭。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對許多知之甚少,我只覺得整部小說充滿了陰陰的沮喪,這是奢侈的,但可怕的。現在我意識到那是欲望的野獸吞噬著脆弱的靈魂。
不要選擇簡單的方法
在衣櫃裡呆了兩三個月後,貝隆得到許多穿衣服:晚餐、茶話會、音樂會、紙牌遊戲等,她的心也不那麼堅定。
看到這裡,我知道葛薇龍無意學習,我不禁為她感到遺憾。她已經放棄了獨自製作一片天的可能性。雖然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生活很困難,但在她去姑姑家之前,她還可以請一個傭人,她仍然可以上學,不管情況有多糟,她總能找到一個無辜的家庭來生活。
這不是與「上學無用論」,「幹得好不如嫁得好」的想法巧合嗎?
一開始,他們也想依靠自己,但經過一點努力,他們開始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這不是白白努力嗎?另外,年輕人和美麗總是能讓他們輕易得到青睞和幫助,所以他們覺得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他們總覺得美麗可以走捷徑通向幸福。
事實上事實並非如此,人生的道理是,年輕的時候,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開山闢路,以後你會發現路更寬更平坦。
捷徑可以獲得物質和幸福,卻不能有基礎。。
因此在選擇岔路口時,不要選擇看似簡單的道路。儘量選擇,不要平躺。
03情緒上「拎得清」
如果橫流的物質欲望侵蝕了葛薇龍的第一道防線,那麼喬琪喬就會把她完全推入泥潭。
喬琪喬坦白地說對她說:「我是不預備結婚的,即使我有結婚的能力,我也不配,我在五十歲以前,不能做一個令人滿意的丈夫……薇龍,我不能答應你結婚,我也不能答應你愛,我只能答應你快樂。」
喬琪喬到葛薇龍的幸福是什麼?也就是說甜言蜜語然後轉身引誘女僕。
她認為自己愛上了他,除了嫁給他別無選擇。
事實上她真的愛喬琪喬?
魏龍的心很清楚:「她現在試著分析她自己的心理,她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固執地愛著喬琪,這樣自卑地愛著他,最初,當然是因為他的吸引力,但是後來,完全是為了他不愛她的緣故。」
真是諷刺
更諷刺的是,連婚姻需要梁太太遊說:「過了七八年,薇龍的收入想必大為減色。等她不能掙錢養家了,你盡可以離婚。在英國的法律上,離婚是相當困難的,唯一合法的理由是犯奸,你要抓到對方犯奸的證據,那還不容易?」,喬琪喬才能同意。
就這樣,葛薇龍看著自己一步步陷入物質欲望,愛欲一步步墮落為一個低級水手,一眼望去,她是個有妓女氣質的高級妓女。
魏龍不是不聰明,她只是不夠智慧,沒有足夠的眼光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