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薩爾王傳之01: 起妖風生靈塗炭 打豺狼百姓獲生
九寨溝雖然景色絕美,在很久很很久以前,人神共居的時代,卻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心生恐懼的地方。在九寨溝的深處有一個叫南厄洛的地方,在那裡居住著一些專門吃人害人、為禍人間的妖魔鬼怪,為首的魔怪神波、歇麼更是法力高強,在格薩爾王時代,兩個魔怪都修煉數千年,他們有呼風喚雨的本事。有這樣的魔怪在這一帶興風作浪,有誰還敢去九寨溝欣賞景色呢。
可是在那個生產力不發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年月,居住在九寨溝周邊的人們為了獲取賴以生存下去的食物和生活資源,還不得不鋌而走險進入到九寨溝深處進行打獵捕魚等活動。這就給了神波、歇麼等魔怪作惡的機會。
於是,數十人同時進山,卻只有寥寥幾人能夠有命回來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有的時候甚至連一個人都回不來。在那個入土為安的時代,逝者沒有遺體下葬,是一件讓人感到悲傷的事情。幸運的,會偶爾在河流的下遊撿到一些零碎的屍塊或者僅僅是死者身著的衣物。不用想,這是魔怪們吃不完扔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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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這神波、歇麼最近幾年從來沒有從南厄洛裡出來過,他們似乎是算準了周圍的村民一定會走進九寨溝深處去尋找食物,所以乾脆守株待兔;或者是他們不清楚外面人神的實力,不敢貿然行動。總之,沒有進過九寨溝深處的人們,誰也不清楚這魔怪神波、歇麼到底長的什麼樣子。而進去過又見到魔怪的人絕大多數都沒能夠活著回來,僥倖活著回來的也都被嚇傻了,記不得或者壓根就沒看清魔怪長什麼樣子,安然無恙回來的又沒有見過魔怪,不知道魔怪居住的地方。
周圍村寨的寨主們不止一次聚在一起商量剷除魔怪的事情,都因為始終沒有人能夠清楚地描述出發生在南厄洛的一切,除了知道魔怪兇殘之外其餘一無所知,知己不知彼,只能一次一次的罷手。但所有人都知道,魔怪不剷除,這裡終將妖風橫行、生靈塗炭。可是,真的是束手無策啊。這件事把幾個寨主急得是日夜焦慮,輾轉難眠。
那麼說,就任由魔怪一直隱藏在南厄洛吃人害命嗎?當然不會,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個名叫布扎佔堆的青年身上。
那一日,寨子裡的食物缺乏了,需要進山捕獵。每個寨子都安排三個獵手,一個老獵手帶兩個年輕的獵手,一共27人的捕獵隊伍,布扎佔堆是其中一個年輕的獵手,布扎佔堆就是布扎達戈的數十後代。可是別看他年輕,卻和當年的祖先人布扎達戈功夫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使得一手好弓箭,說百步穿楊絕不誇張,又擅長使用鉤鎖,他的鉤鎖與平常不同,在鉤鎖的前端有用繩子編成的活套口,在布扎佔堆手中可以靈活的伸縮,從而適應捕捉不同體積獵物的需要。這是布扎佔堆獨有的一門絕技,讓他在面對危險的獵物時可以採用遠程弓箭攻擊加遠程鉤鎖套牢的方式進行捕捉,大大降低了危險係數。也正是這一絕技,讓布扎佔堆一行27人在遭遇魔怪神波之後能夠僥倖逃出生天。
話說一隊人馬各自帶著武器和工具小心翼翼地進入到九寨溝深處,幾個年輕的獵手還都是第一次進入到南厄洛地區,不禁被這裡美麗的景色所吸引,兩個眼睛有點不夠用的感覺,東瞅瞅、西看看,對哪裡都充滿好奇的心。一時之間,隊伍顯得有些散亂,領隊的老獵人澤旺仁真不得不勸告大家:「嘿!小夥子們,這裡是危險的南厄洛地區,有兇猛的棕熊還有魔怪出沒,大家一定要團結在一起,不要走散了,那樣會很危險。」
中午時分,驛道上一行人來到王大爺打草鞋的地方。王大爺家住驛道旁邊,院子裡有幾棵大榕樹,行人走累了,常在樹下乘涼,他們打的草鞋結實、造型好,不用到街上或者到縣城就能賣完。
行人中一個道家裝束的人和王大爺聊了幾句,要討碗水喝。王大娘進屋去後,道人圍著打草鞋捶草的石頭轉過來車過去的看了半天,若有所思,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王大娘舀了一瓢水出來,眾人喝過後連連稱讚:巴山蜀水硬是清甜得很喲!
道人又喝了口水,問王大爺:「你這個捶草的石頭賣不?」
聚源一帶像這種鵝卵石太多了,王大爺院子周圍裡是亂石窖窖,到處都是這種普通石頭。
道人你在潲罈子麼?王大娘心裡想著,笑著說:「師傅你說笑了,這個石頭是我捶草用的,休息時在上面坐坐,這種石頭在後面的石頭窖窖裡多得很,哪個買啊?」
道人說:「我就要買!給你三錢銀子賣不?」
聽到「魔怪」兩個字,這幫年輕獵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紛紛自覺地乖乖回到隊伍中來,且保持著高度的警醒和獵人敏銳的感覺。很快,第一隻獵物——一隻體型肥碩的羚羊出現在獵人們眼前,說時遲那時快,眼疾手快的布扎佔堆飛快地射出一支箭,箭頭嗖嗖帶著嘯聲向羚羊的方向飛去,不偏不倚正好穿過羚羊的頭顱,羚羊僅僅掙扎了兩下就轟的一聲應聲倒地。
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捕獵的好手,可是這樣的箭法不多見,這可是百米之外,一箭穿過頭顱的神技。隨即,一個老獵手說:「小夥子們,還不趕緊去把羚羊綁好了扛回來。」這些年輕的獵手才緩過神來,歡呼雀躍地衝過去,麻利地將氣絕身亡的羚羊扛了回來。
接著眾人又相繼捕捉到不少野兔、狐狸、野雞、鹿等,甚至還齊心合力撂倒一頭棕熊,收穫頗豐,整整裝滿9輛木推車。此時,日已偏西,按現在的鐘點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多。領隊的澤旺仁真帶著眾人往回走。
一路有說有笑,談論著這次的收穫,想像著回寨子後家人欣喜的神情。大傢伙都放鬆了警惕,誰也沒有注意到危險正悄無聲息地到來。一個模樣俊俏的年輕小夥不緊不慢地尾隨在眾人身後百米處,這個年輕的小夥就是魔怪神波。
神波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是因為他見識了布扎佔堆神奇的箭法,判定這些人武藝高強,也有強大的法力,所以他沒敢貿然行動,先用傳音之術向同伴們發出號令,召集人馬,伺機而動。
魔算不如天算,一個年輕獵人忽然尿急,轉過身背對著眾人撒尿,眼睛一瞥發現了在不遠處的神波。一聲驚呼,引得眾人紛紛向後看去。神波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地站出來。
眾人看到這個少年,模樣雖說俊俏,渾身隱隱透著一股霞光紫氣,卻又給人一種兇神惡煞的感覺,最奇怪的是,他的一雙眼睛發出綠幽幽的光芒,像那璀璨奪目的翡翠,美麗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是獵人們看到這雙眼睛,心底根本就生不起美麗的感覺!布扎佔堆疑惑道:「這年輕人怎麼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這詭異的目光射到身上,就像是摸到寒冷到亙古不化的冰一樣……。」
話未說完,眾人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大概就是那害人不淺的魔怪了,眾人再看向少年,俱都生出一種孤身行走在被夜幕籠罩的亂墳崗上,但見鬼火粼粼,風聲有如鬼泣,忽然間周身衣衫全無,被冰冷的蛇蕊舔在後背上的感覺,驚悚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少年向眾人的方向走來,同時說道:「我叫神波,居住在這附近的村寨……」他還試圖誘騙眾人。
「你撒謊,你根本就不是寨子裡的人,我們誰也沒有見過你。」布扎佔堆一聲大喊,同時手中的箭可就嗖嗖的連著發射了五次,箭箭命中少年,可是那少年卻是安然無恙,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眾人一驚,再看向少年時,少年的眼睛中迸發出了強大的怒氣,剎時間風起雲湧,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星辰黯淡,天地似是羞與少年的眼睛相對面,除了西天太陽周邊那淡淡的金色光芒,天地間更無其他光亮,好像攸然間來到了虛無的宇宙。神波身上那俊美少年模樣的外表迅速褪去,現出猙獰兇惡的豺狼本相,身上的霞光紫氣被黑暗暴虐的魔氣所取代,色澤漆黑,中有綠色光芒,暴虐的魔氣幻化出一個個猙獰咆哮的魔相。
還好這些獵人也真是訓練有素,一支支利箭雨點一般射向魔怪神波而去,雖然無法對魔怪造成多大的殺害,卻也有效阻止了魔怪神波衝向眾人的速度。此時,布扎佔堆使出他的鉤鎖絕技,將魔怪神波捆住,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神波,於是將手中的鉤鎖又捆在了身旁的巨大巖石上,這樣一來,短時間內縮小了魔怪神波的行動範圍,為眾人逃命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眾人見到魔怪神波一時之間活動範圍有限,都聰明地選擇了轉身奪命狂奔,毫不戀戰。一路狂奔回到寨子,緊急的召開了九大村寨的集體會議,共同商討剷除魔怪的計策。
澤旺仁真首先說道:「我們所看到的魔怪自稱神波,卻顯現出豺狼的特徵,想來是山中的豺狼修煉成精。既已知道他是豺狼所化,那一定會怕火,我們多準備一些火油,用烈火燒灼,應該可以將他消滅。」
眾人聽言,都覺得有理,一個寨主又補充到:「還應該用銅鐵打造一些堅固的牢籠,如果烈火燒他不死,還可以用籠子關住它。」
「可是魔怪用不了多久就回來到,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打造出鐵牢籠呢?」布扎佔堆不無擔憂的說道。
「哈哈哈哈」剛才說話的寨主大笑幾聲,接著說道:「是啊,一時之間肯定打造不好,但你沒有想到吧,上次我們幾個寨主開完會議之後,我就已經開始準備啦,現在鐵牢籠早就打好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正說著,忽就聽到外面一陣陣的呼嘯聲,眾人心驚:沒想到,魔怪神波這麼快就來了,還好我們動作迅速,一回來就把老弱病殘幼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青壯年都早已嚴陣以待。
此時的魔怪神波經過剛才一戰,已經摸清楚這些人類不過是空有一些武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膽子遂大了起來,獨自一人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他要一雪剛才被布扎佔堆捆住的恥辱。
兩方對陣,魔怪神波蔑視地看了一眼他前方烏央央的人群,伸出長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陰森森地說道:「要不你們老老實實讓我吃了得了,我保證讓你們痛快。」說完,不住地奸笑起來。
氣得眾人臉色鐵青,不待寨主發話,紛紛把自己手中的火箭射出去,一時間火箭像流星一樣飛奔而去。本以為這魔怪神波是豺狼所化,會懼怕烈火,誰知道,這凡人之火根本對神波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火苗在魔怪神波身上燃燒劇烈,可神波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倒是很享受的樣子。
澤旺仁真大驚失色,心知自己判斷錯了,原來這魔怪根本就不怕火,但眼前也唯有寄希望於加大火勢能夠對其造成傷害,於是,他命人將裝滿火油的陶罐扔向魔怪神波。霎時間,火光熊熊,熱浪沖天,周圍的土地似乎也都燃燒起來了。
魔怪神波,未曾料到還有這一手,而通過他扭曲的表情也可以明顯看出來這大火也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他一聲咆哮,震耳欲聾。眾人聽後卻是莞爾一笑,都以為是這火攻之術奏效了。正要繼續拋灑火油罐,卻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一幕僵住了笑容。
再看魔怪神波,其頭頂之上不知何時飄來一塊黑雲,一聲炸雷之後,大雨瓢潑而下,水火不相容,熊熊烈火沒多久就被大雨澆滅。魔怪神波呲牙咧嘴地吼道:「你們竟然敢用大火燒我,你們以為這樣的火就能夠燒死我嗎?愚蠢的人類,你們惹怒我了,我要將你們全部消滅。」
說著,手中擺出奇怪的姿勢,口中念念有詞,一會兒的時間,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厚,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寨中的人們這才緩過神來,驚叫道:「這妖怪會呼風喚雨啊,大家快跑啊。」
大家四散奔跑,慌亂中,布扎佔堆看到魔怪神波正好站在鐵牢籠下方,隨手一箭射斷鐵牢籠的繩索,鐵牢籠應聲而下,將魔怪神波困在其中。只是,雨越來越大,沒用多久就發展成洪水之勢,淹沒房屋,摧毀農田,跑不動的老弱病殘死傷無數,美麗的九寨溝瞬間變成橫屍遍野、哀嚎寰宇的人間煉獄。
跑到山上的部分青壯年逃過一劫,看到山下自己家鄉的慘狀,個個是悲從中來,失聲痛哭。更讓他們感到氣憤的是,洪水沒有淹死困在鐵牢籠中的魔怪神波,沒想到,精心鑄造的鐵牢籠在魔怪神波手中是那麼不堪一擊,施完呼風喚雨之術後,魔怪神波輕鬆地掰斷鐵牢籠,從容離開。這一切都被跑到山上的人們看在眼裡,個個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洪水過後,活下來的人們聚在一起將能收拾到的親人遺體聚在一起,集體埋葬。處理完後事,眾人一致決定請巫師向佛祖請求幫助。
幾天以後,一場盛大的祈求儀式秘密的舉行,在這場儀式中,巫師成功地將藏區魔怪橫行生靈塗炭的慘狀,傳達給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隨即向如來佛祖請求派天神之子下凡降魔。不待如來佛祖指示,天神之子推巴噶瓦自願下凡斬除魔怪,這就是後來成為黑頭髮藏人君王的格薩爾王。
推巴噶瓦下凡到松潘地區,化身成名叫格薩爾的藏族青年。九寨溝的寨民們通過巫師的傳達,知道了這一消息。熱情地派人去松潘迎接格薩爾到九寨溝來。寨民們覺得格薩爾的到來是因為自己的念想,所以親切的將其稱為人念天神格薩爾。
豈料,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魔怪神波也不知從何方打聽到天神之子推巴噶瓦下凡化身成格薩爾來降服他的消息,竟選擇了先下手為強,他再次化身英俊少年的模樣,去往松潘地區散步謠言,說格薩爾是妖魔下界,前來為禍人間。使得格薩爾在松潘地區多次遭到陷害,但由於他本身的力量和諸天神的保護,不僅未遭毒手,反而剷除了不少在松潘地區荼害生靈的妖魔邪祟和人類中的壞人。
這且不說,單說人念天神格薩爾來到九寨溝與魔怪神波大戰。
這魔怪神波眼見松潘地區的同道並沒有能夠將格薩爾殺死,反倒被格薩爾一個一個的收拾掉,明白這格薩爾不是等閒之輩,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大,心說:乾脆我也不等他來找我,我且去試他一試。
說幹就幹,魔怪神波帶上自己的武器——重三千六百斤的狼牙棒,腳踏黑雲,向村寨方向飛去。此時,格薩爾剛到九寨溝不久,寨民們正設宴款待,忽聽得魔怪神波在外叫喊:「哪個是格薩爾,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格薩爾不慌不忙地掛上自己的寶劍,緩緩走出門來,朗聲說道:「這麼說,你就是神波嘍?我沒找你,你自己倒找上門來了……」
魔怪神波不待格薩爾說完,揮舞這狼牙棒就朝著格薩爾打過來,要說這魔怪神波也著實有些本事,一柄狼牙棒舞得是虎虎生風,天昏地暗,勁力所到之處,山石崩碎,樹木倒塌,呼嘯聲中似有狼音迭起。看得寨民們目瞪口呆,心說,感情這魔怪之前根本就沒有發揮全力,同時不禁為格薩爾暗暗捏了一把汗。
但見格薩爾從容不迫地拔出寶劍,輕身一躍,劍鋒就迎上魔怪神波的狼牙棒,按說狼牙棒的力道遠超過輕巧的寶劍,兩者相遇,寶劍是吃了大虧,可是眾人所見卻與想像不同,格薩爾絲毫未曾落敗,每當沉重的狼牙棒舞來之時,寶劍總會以巧妙的角度迎上去,卸掉凌厲的勁力,瞅準時機,急將寶劍向魔怪神波刺去,寶劍嗡嗡之中攜帶風雷之聲,帶出的強勁劍氣有如排山倒海般威猛。這一招非同小可,魔怪神波識得厲害,當下向後連退三步,躲過劍氣之鋒。
眼見武力佔不了上風,魔怪神波故技重施,招來大片烏雲,似乎片刻之間暴雨就將襲來,眾人吃過苦頭,紛紛向後跑去。格薩爾哈哈大笑,向魔怪神波說道:「雕蟲小技,可奈何不了我,接我這招劍風翔天。」說著,將手中的寶劍揮舞成圈,越轉越快,呼嘯之聲從圓圈中心擴散,將黑雲吹散。一瞬間,天朗氣清,晴空萬裡。
魔怪神波,眼見不妙,借著風勢,迅速地逃走了。逃回南厄洛自己的洞府,坐在石板凳上,大口喘著粗氣,思襯對付格薩爾的方法。忽然間,歇麼走了進來,問道:「誰有那麼大本事兒,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神波嘆口氣說:「唉,我剛才去試探了一下格薩爾的實力,沒想到此人是真的厲害,我險些命喪他手。」
歇麼說道:「可是那推巴噶瓦下凡的化身?」
「正是他」神波答道。
「可你也是比央朵明熱巴大神的看門豺狼,怎地就會怕了一個變成凡人的神仙呢?比央朵明熱巴大神套在你脖子上的項圈應該也是件寶貝,何不一試。」歇麼提醒道。
「對、對、對,我怎麼忘了,這項圈有和捆仙索同樣的神通,雖然效果差了些,但困住一個變成凡人的神仙,應該沒有問題。」說到這,忍不住大笑起來。
此時,格薩爾也在布扎佔堆等人的帶領下找到了南厄洛。剛才一戰,格薩爾心中明了:這魔怪神波有些神通,渾身隱隱又有霞光紫氣,應該是有些來歷,今日我且將他降服,交給佛祖處置。
魔怪神波得到報告,喊了一句:不要欺人太甚。猛地站起身,取了狼牙棒,抄起項圈,便出門迎戰。也不寒暄,出門便打,一陣天昏地暗,風沙亂舞。兩人大戰了三四十個回合,不曾分出勝負。魔怪神波心下著急,從腰間摸出項圈,朝格薩爾扔過去,同時高喊一聲:「捆。」
格薩爾見到此物,心中暗笑,果然不出所料,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仙的坐騎或是看門之獸偷跑出來禍害人間。當下也不敢大意,看準項圈過來的方向將寶劍一扔,讓項圈將寶劍捆住。自己接過布扎佔堆扔過來的鉤鎖,重和魔怪神波戰在一處。這鉤鎖在格薩爾的手裡,威力倍增,三五回合之後,就將魔怪神波捆綁起來。歇麼等見勢不妙,趁亂遁走。
收拾了魔怪神波之後,寨民們都要求將其殺死,格薩爾沒有同意,將自己的猜測講給眾人聽。眾人正半信半疑之際,空中金光萬丈,祥雲之中出現一位大神,這正是比央朵明熱巴大神。
「你這孽畜,竟敢趁我不在之時,禍亂人間,還不快快受罰。」比央朵明熱巴大神對神波厲聲說道。神波見到比央朵明熱巴大神,立刻現回原形,正是一條看門的豺狼。
「格薩爾、九寨溝的寨民們,此魔怪是我用來看門的豺狼,趁我去金剛降魔神處議事之時,偷跑出來,使得生靈塗炭,且讓我帶回去重重責罰、嚴加看管。」說吧,將神波牢牢捆住,帶了回去。
這正是:仙家孽畜禍九寨 天神下凡除魔來
文/零度 (趙家明)
未完 待續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