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週遊世界……我也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海子
查海生,以夢為馬的詩人。他就像上帝播種的春日希望,雖然降生在農村卻意外收穫肥沃的土壤。海子他浪漫、自我、意識強烈,在他的詩歌中你首先感受到的是他鮮明又特殊的情懷,其次才是共鳴。海子與常人無異,又有天壤之別。
不過帶著自己信念和全部希望走進詩歌中的海子,並沒有得償所願的得到自己理想中面朝大海的生活,不管是出於自己的愛情還是偏執,單純還是倔強的臥軌自殺突然卻情理之中。
因為海子的一生,每每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詩句,心中徜徉起憧憬,轉而又覺悲傷。或許每一種生活都有旁人忽視掉的悲痛和難處。
在馬來西亞的海岸就有一群人實現了海子面朝大海生活的夢想,但是他們生來就沒有國籍,還要被戳破耳膜,一生無法離開大海,這樣的生活真的美好嗎?
古老族群,靠海而生
這群沒有國籍的海民來自古老的巴瑤族,他們生活的海域臨靠馬來西亞和菲律賓。幾百年來,巴瑤族人民一直生活在東南亞領域,在印尼語言中,巴瑤族的名字被翻譯為「海上之民」,十分貼切他們的生活習慣。
不過雖然隸屬於東南亞,巴瑤族民和東南亞百姓靠自然、山林而活的習性完全不同。他們一輩子幾乎不曾踏足陸地,不管是獲取生活物資還是遮蔽地都修建在海上!
他們聚集生活的海域美麗夢幻。淺灘呈現銀白色,與白雲相接;遠處是一片珊瑚礁,與深海相連。在這裡海洋和空氣都沒有被汙染,純淨無暇,美景相隨,它一直都是旅遊愛好者心目中的天堂,巴瑤族族民的生活也因此被一些不知情況的人羨慕。
他們的生活除了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
沒有踏足過陸地,自然也不懂耕種,更沒處耕種,所以巴瑤族的糧食全部來自大海的無私。他們外出獵食依靠的是一種名叫裡巴船的小型船隻,這種船很特殊,雖然是漂泊在海上,但是並沒有帆也沒有船篷,速度和方向全靠巴瑤人自己掌控。
是幾百年傳承下的智慧,也是他們從出生起就開始累積的經驗,才能讓他們在駕駛這樣簡陋的小船也能表現得遊刃有餘。
天賦所在,大海饋贈
一般來講,他們坐上小船在近海領域就能捕獲一些小型海鮮,但是長久以來人類的靠近,早就讓他們無法在近處收穫海鮮,想要得到大海的饋贈,還需要潛入大海。
巴瑤族有著與生俱來的潛水天賦,他們小時候先學會的不是走路而是遊泳,因為往後水性的好壞決定了他們生活的好壞。巴瑤族遠離陸地,沒有交易市場,自然也沒有先進的潛水設備,他們的防護工具大部分還是自己手工製作。
護目鏡是用的木頭雕刻,鋒利的魚叉是海上撿來的廢棄材料。他們像是天生的勇士,帶著這些簡陋的裝備一頭扎進海裡,再起來是可能帶回鮮活的海參或者潔白的珍珠,這樣的收穫應當是他們日常中最幸福的時刻。
潛水能給巴瑤族帶來豐厚的報酬,當然也會收取相應的代價。巴瑤族人出生便被戳被耳膜就和這片神秘的海洋有關。
人類到底不是海洋生物,海水既美麗也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巴瑤族人一般潛水能夠到達海底30米處,不過因為沒有高科技防護,海水帶來的壓強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危害,想要減小水壓帶來的不適,巴瑤族索性戳破耳膜,讓自己更適應海洋。
沒有國籍,處處受限
巴瑤族人的水性是從小就訓練的,所以耳膜從出生起就會被父母戳破。耳膜的外界強制的撕裂會導致小孩頭暈眼花,雖然這症狀會慢慢恢復,但是聽力的明顯下降卻沒有迴轉餘地。
除此之外,海洋帶給他們的還有一身疾病。我們都知道在潮溼的屋子裡長久以往會導致患風溼疾病,關節受損,那麼巴瑤族人就更加的難以避免這些病痛。在他們的族群中大部分人都患有嚴重的減壓症,這種病會讓他們承受關節疼痛的困擾,甚至喪命。
當然巴瑤族面臨的問題遠不止這些,他們的住宿條件差,且沒有淡水飲用、能夠交易換取生活物資的東西很少,生活艱苦。但是這些問題比起他們無國籍的痛苦就是大題小作了,沒有國籍幾乎阻礙了他們所有和外界接觸的渠道。
我們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人人安居樂業,所以我們大多數隻知道國籍帶來的好處,而不知道沒有國籍會承受怎樣的後果!
因為沒有國籍,巴瑤族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國家提供保障和保護,沒有學校接受教育,沒有醫院沒有醫保,甚至連前往陸地接受治療的資格也沒有!同時沒有國籍還讓他們不能工作、不能有自己的私人財產,這也正是他們始終靠海生活的原因之一。
除了好奇心驅使的遊客,周圍的居民幾乎對巴瑤族人都沒有好臉色,因為巴瑤族沒有文化不同語言文字,上了岸也沒有錢消費,所以居民們大多對巴瑤族輕視不看重。
總結
所以說這個神秘的族群,雖然擁有和大海親密接觸的機會和天賦,但是他們同時也付出很多,比如國籍,比如聽力。巴瑤族的生活從此看來,痛苦遠比幸福多得多!
生活中,沒有一種選擇是徹底完美的,巴瑤族實現了不少城市中人生活的憧憬,帶給了我們真實的面朝大海素材,但是又默默背負了這些東西的後果,或許讓巴瑤族選擇,他們另可走向陸地。
沒有國籍的他們在海上漂泊無依,沒有國家懷抱就主動擁抱大海。在海上,沒有複雜的規則,他們遵循的只有潮汐和日落。巴瑤族的生活和臥軌自殺的也有相似之處,都是身懷美好的人,卻被生活捉弄打擊。
沒有體味過他們的生活,沒有親耳聽見他們的評價,只能說這種生活美好又艱難,我們的詩和遠方也只有體味過方知幸福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