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 at your eyes. almost human.
文:YY
從《猩球崛起》第一部開始,看著caesar從喜歡在will家天花板上蕩鞦韆的小可愛,逐漸成長為面對死亡也鎮定自若的老大哥,觀眾們圍觀了革命英雄波瀾壯闊的一生。比起紛爭不斷的人猿大戰,《猩球崛起》三部曲更像Caesar一個「猿」從獸到人的進化史:
本我
第一部裡最精彩的莫過於Caesar對著馴獸人的那一聲「NO!!!!!」,振聾發聵,直擊人心,是Caesar的獨立宣言,也是猿類獨立的開始:
我,不是人類的奴隸,我,是獨立的個體。
自我覺醒的星星之火開始燎原,猿們從此踏上九九八十一難的成「人」之路。
自我
第二部的Caesar在理想的挫敗中終於學會靈活地遵從現實。
第一部中,Will準備出發去找上司前,隨手拿起一本書,書名是Gaius Julius Caesar(蓋烏斯尤裡烏斯凱撒,羅馬史上赫赫有名的凱撒大帝)。不得不說Will真的很會起名,帶著某種隱喻,Caesar就是猿類的凱撒大帝。
以一己之慧,帶著猿族跳過奴隸社會,步入類似封建社會一樣的文明形態。不管是一夫一妻制,直立行走,還是教同類學習人類語言……都可窺見Caesar對人類社會制度的深切思考和崇尚。
此時的Caesar像年少得志的英雄,天真地相信人與自然可以和平共處。
可惜,仇恨、權力,驚起一場惡戰。
即使沒有Koba的背叛,猿類與人類也無法完全信任對方。
自詡高貴的種族怎會甘落人後。他們的關係就像老劉描述的黑暗森林法則:
一個文明不能判斷另一個文明是善文明還是惡文明
一個文明不能判斷另一個文明認為本文明是善文明還是惡文明
……
文明無法互相判斷彼此之間的善惡並最終驅使兩方相互敵視,能生存下來的只有一方,或者都不能生存
好在Caesar最終明白了,沒被自己引以為傲的「猿類不殺猿類」的原則迷惑,看著koba渴求的眼神,話術玩得精深,「你,不是猿類」。也沒被和馬爾科姆的友情蒙蔽,「人類不會原諒猿類」。
付出慘痛的代價,Caesar成為一個成熟的leader。
超我
第三部名為終極之戰,卻只有少量的戰爭場面。
Caesar在前兩部裡雖然也遭受過人類的摧殘,但相比其他同類,從小就被科學家will收養的他感受到更多的是人類對他的關愛。
馬爾科姆一家甚至是他被kaba重創之後東山再起的大功臣。
Caesar最開始號召反抗人類,並非積怨已久,更多地是雙商拔高后進化過程中的一種覺醒。
只有第三部,目睹著妻兒的屍體,他感受到了來自人類血淋林地背叛。
一山難容二虎,人猿之戰勢不可免。但真正的戰場不在硝煙四起城牆內外,在caesar心裡。
人性與獸性的短兵相接之後,他一度成為自己鄙夷的Koba。
Koba放不下仇恨,他也放不下,Koba一心想消滅人類,他也摒棄了同情。對人類的恨意在Koba的離去後依然困擾著這個種族。
我喜歡這個系列的原因之一是導演從始至終都把猿類當成人來描繪,甚至兩族之爭也隱射了現實中的某些種族歧視問題。
所以透過Caesar那雙和我們如此相似的眼睛,他難受,我們難受,他迷茫,我們亦著急……這種同理心是人類善意的最大釋放。
而Caesar最像人類的一點是,他有同理心。
上校對caesar說:
look at your eyes. almost human.
差不多,就還不是。
但他對著感染病毒的上校,遲遲沒法按下扳機,最後聽著上校的自訴,忍不住流淚的時候,我覺得:
he is a human
這一刻的他越過長長的種族溝壑,突破了人性陰暗的桎梏,放在從前,或許應該被稱為「聖人」。
Caesar多美好,他集中了人性中至善的一面。
在把族人帶到一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仙境後,這位猿類中的凱撒大帝安靜地離開,不帶一絲遺憾。
影片的最後,爆炸引起的雪崩轟轟而過,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是結束,是開始。
Caesar走了,大地之上,穹頂之下,猩族的進化還在繼續。《猩球崛起3》是Caesar的終極之戰,卻不是猩球的落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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