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背後的男人:「管家俠」與屬於他的一天

過去——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將阿爾弗雷德從夢中驚醒，他睡眼惺忪地拿起話筒，努力調整著自己的語氣。

　　「韋恩大宅。我是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託馬斯和瑪莎晚上出去了，如果您有什麼事情，我很樂意替您記下……」

　　「潘尼沃斯先生，韋恩一家出事了……」話筒中的聲音越來越遠，一陣強烈的耳鳴讓阿爾弗雷德的大腦只剩下一片空白。

　　對於某些人來說，改變他們一生的，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有時候，只要一通電話，他們的人生便徹底改變了。

一通電話改變了阿爾弗雷德的一生

　　阿爾弗雷德對自己的生活有過一些規劃，至少在那時來看，它們對他來說的確相當重要，事實上，阿爾弗雷德並不準備一直被韋恩一家所僱傭……但是，他的準備毫無意義，因為總有一些事情，遠在人們的計劃之外。

　　當阿爾弗雷德趕到犯罪巷的時候，一名警察攔下了他，作為例行公事，他希望阿爾弗雷德能去驗屍官那裡確認受害者的身份。

　　「不，他們是這座城市裡最傑出的人物，別人也能去辨識他們。我……我有更緊迫的事情。他在哪裡？」還未待警察回話，阿爾弗雷德就已經發現了警車前，那個驚魂未定的男孩兒。他站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披著某位熱心警探的寬大外套。在那對溢滿了悲傷與恐懼的雙眸之中，仿佛任何人都不能給他帶去絲毫的安慰。

又一次……

　　「很好。」阿爾弗雷德並未立刻向男孩兒走去，他與布魯斯韋恩都需要時間，來緩衝眼前殘忍的事實。

　　那天晚上，阿爾弗雷德保證會讓布魯斯房間的燈一直開著。

　　「房間好大，好空……」布魯斯蜷縮在被中，床頭柔軟的光亮並未給他帶來任何溫暖。

　　阿爾弗雷德安慰他，房間不會很空，因為他哪裡都不會去。

　　「我今晚會留在這裡，不管你需要什麼，我都在這裡。」阿爾弗雷德為布魯斯合上被子，這讓男孩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現在——

　　「阿爾弗雷德，你在嗎？」深夜，阿爾弗雷德床頭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平躺在床上，和通訊器另一端的男人一樣，此時的他依然毫無睡意。

　　「我在，先生。」

　　「你睡著了嗎？」

　　「現在是凌晨三點，布魯斯少爺，我為什麼會睡著？你在哪裡？先生？」

　　此時的蝙蝠俠正在追蹤一臺帶有炸藥的無人機，他拖著飛行器一路來到了哥譚港口的海面。確認好逃脫路線之後，他在無人機表面貼上了一枚粘性炸彈，乾淨利落地讓其化作了一團華麗的煙火。

　　「我回來了。」

　　「在家待嗎？」

　　「不。」

　　「不，當然不。」

　　阿爾弗雷德穿起管家服，在鏡前仔細確認了衣裝容態，開始進入每天的日常工作。通訊頻道中，阿爾弗雷德向布魯斯補充道，他之所以那樣詢問，是因為他在今天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它們依然是昨天鋪好的樣子。

　　「我吃了我留在您枕頭上的薄荷糖，請不要誤會，我吃掉它，只是為了委婉而強烈地暗示，您當真需要去睡您的床。」

　　走過蝙蝠家族的大幅合照，阿爾弗雷德欣慰地看了一眼，繼續說道，他想要確保布魯斯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以防他那強烈的表達仍然顯得過於委婉。

工作時間

　　「您得了流感，應當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我需要蝙蝠戰機準備好。」

　　「好的先生，雖然在生病並且兩天沒睡的情況下，我並不建議您駕駛重型飛行器。」這麼說著，阿爾弗雷德還是不急不緩地走進了蝙蝠洞，打點起少爺的「玩具們」。他為蝙蝠車的車胎打足了氣，在多功能腰帶裡填滿了道具；他仔細檢查了韋恩大宅的安保系統，替布魯斯韋恩推掉了今夜的社交活動——是的，他得了流感，他不能接受任何邀請，也不會出現在除了床以外的任何地方，一切都合情合理。接著，阿爾弗雷德前往廚房，為又一個不眠夜熬上了一鍋濃湯——對阿爾弗雷德來說，這早已是他作為韋恩家族管家最為基本的職責工作。

　　「為什麼要將自己的生活置之不理？為什麼要照顧他，阿爾弗雷德？」（女性旁白）

　　「因為他需要我，他是蝙蝠俠，而世界需要他。他沒時間檢查鑰匙與錢包，沒時間關注瑣事。他是如此專注於拯救他人，以致於遺忘了自己，但是，他需要別人記住他。」

　　待阿爾弗雷德將宵夜推到了蝙蝠洞，蝙蝠俠也已如期而至。

阿爾弗雷德的日常工作

　　「歡迎回家，先生。」

　　並無寒暄，蝙蝠俠開始向阿爾弗雷德陳述起今夜案件的進展：一個名叫彼得哈裡森的無人機駕駛員從軍方盜走了數架攜帶有地獄火飛彈的飛行器。作為軍用無人設備的操作人員，他通常不會，也沒有理由去了解自己的行動目標，在抽象的圖形界面上，他不會知道襲擊對象的具體身份。但是後來，他看到了一起事故新聞，並將之聯繫在了一起——他所操控的飛行器轟炸了一個商場，三十個無辜的平民當場死亡，他崩潰了，不久之後，他向前僱主發了一條恐嚇視頻。他指責權勢者隨心所欲地降下地獄的火焰，而不用承擔任何後果。所以，誓要自己的方式執行正義，讓僱主們遭受與無辜者同等的災難，讓他們——畏懼天空。

作為軍用無人機駕駛員，彼得萌生了這個職業最不應該擁有的特質——良知

　　而他之所以來到哥譚，是因為那些飛行器是由哥譚市的一家軍火公司所製造的，公司的工人、設計師與工程師都是哥譚市民，他們中的所有人都有受到襲擊的可能。更為棘手的是，這些無人機無法被雷達偵測，因此需要蝙蝠俠親自在空中搜尋蹤跡。

　　「先生。」臨行前，阿爾弗雷德叫住了布魯斯。

　　布魯斯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承諾，只要自己了結了這樁案件，就立刻回來休息，畢竟如果蝙蝠俠不出面制止，也許很快就會有人喪生。

　　「我知道，你需要完成自己應做的事。但是先生，你的狀態很不好，我可以接受你不去睡覺，但我希望你可以吃些東西。」

　　「你想讓我帶一碗熱湯上噴氣機嗎？」

蝙蝠俠也到了養生的年紀……

　　面對蝙蝠俠的調侃，阿爾弗雷德當然早有準備，他早已將一份肉湯用保溫杯裝好，放在了蝙蝠戰機的飛彈開關之間，他說這可以讓蝙蝠俠在品嘗食物的同時，空出另一隻手來繼續打擊罪犯。

　　「我想補充說明一下，雞湯也是你站在滴水獸上時最好的伴侶，我知道熱氣也許會破壞氣氛，先生，但是我保證你的對手不會注意到那個瞬間。」

　　蝙蝠俠拿起座位旁邊的保溫杯，想像著自己站在滴水獸上吮吸雞湯的樣子，在即將繃不住笑容之前，他立刻關上了艙門，乘著蝙蝠戰機，呼嘯而去。

阿福雞湯真香……

　　布魯斯每次離開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都會為他的下一次歸來做起準備。縫補戰衣，磨製飛鏢，為武器更換彈藥。而當他閒了下來，偶爾也會翻出韋恩一家的合照，他欣慰地笑著，因為他知道，無論是照片中的男孩還是他自己，都未曾辜負託馬斯與瑪莎曾經的努力。他試著去揣測布魯斯的需求，準備等他歸來，或是一通電話——告訴他一切都安好的電話……又或是另一種情況……

　　阿爾弗雷德覺得，這座城市已經對布魯斯索取了太多太多，每次哥譚受到威脅，布魯斯其它的事情都變得不再重要，他必須全神貫注，因為他將哥譚的安全視為自己的首要責任。而每次哥譚受到傷害……他總會將其視為自己的失敗。

　　徘徊許久之後，蝙蝠俠在哥譚上空找到了一隻無人機，但他未能成功阻止第一次空襲。好在，受襲的廢棄建築看起來並無人員居住的跡象，在讓阿爾弗雷德緊急通知急救部門之後，蝙蝠俠繼續追尋著無人機的路線軌跡，並且輕鬆地將其擊落墜毀。

　　「我不知道為什麼無人機會去襲擊一幢廢棄大樓，這毫無道理……等等，有人被困在那裡。阿爾弗雷德，確保急救車已經在路上了。」

　　通過雷達，蝙蝠俠留意到無人機轟炸的廢墟中仍有人員活動的跡象，他立刻降下戰機，決定先行前往救助。

　　但就在蝙蝠俠想要扶起傷員的時候，俯身在地的男人忽然轉過臉，一把鋒利的金屬刀具便已經刺入了蝙蝠俠的肋間，蝙蝠俠認出了他，彼得哈裡森——無人機空襲的幕後黑手。而他所以要襲擊廢棄的工廠並且偽裝成受害者，正是想要將蝙蝠俠引入來，除掉他執行正義的最大障礙。

防彈材質的蝙蝠衣無法抵禦銳器刺傷

　　看見蝙蝠俠受刺倒地，男人決定乘勢追擊，立刻結束戰鬥，但他顯然低估了蝙蝠俠承受傷痛的能力。在男人飛身一腳之時，蝙蝠俠順勢抓住他的腳踝，讓其失去重心，接著，迎面擊出了一記重拳。

　　可男人仍然不肯罷休，蝙蝠俠後撤一步，甩出了先前掛在腰間的保溫杯，正中男人的頭部，使其失去了意識。

阿福雞湯牛批！

　　忍著傷口的疼痛，蝙蝠俠將男人捆了起來，向警方通報了彼得哈裡斯的作案經過。巷口，他等待著夜色中紅藍相間的警燈鳴聲而至，而後也同往常一樣，消失在好奇的目光到來之前。

　　「阿爾弗雷德。」蝙蝠俠的通訊頻道再次響了起來。

　　「先生？您已經結束了今晚……」

　　「阿爾弗雷德，我……我要你接應……」布魯斯虛弱的聲音讓阿爾弗雷德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放下手中的熨鬥，披上外套，立刻向蝙蝠洞跑去。

　　「您能走到蝙蝠戰機嗎？」

　　「不。」

　　「我來了，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躍上蝙蝠車，隨手帶上了一張簡易的蝙蝠俠面具，在極小可能下，即便是他也有不得不以秘密身份露面的情況。

　　「嘿，你真的是蝙蝠俠？檢查他的腰帶，看看他帶了什麼。」

　　「等下，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誰。」

　　蝙蝠俠因為體力不支而癱坐在地上，他選擇了一個陰暗的小巷來避開警察的關注，但他顯然並非是黑暗中唯一的藏匿者……不知何時，兩名歹徒已經圍了上來。

　　忽然，二人身後，兩束耀眼的車燈亮了起來。

　　「你們真得打算打劫蝙蝠俠？」看著受傷的布魯斯，面對歹徒，憤怒讓阿爾弗雷德鼓足了勇氣。

　　歹徒們對阿爾弗雷德的到來不以為意，與那張廉價的蝙蝠面具相比，他那瘦弱的身板看起來更加毫無威脅。

　　「嘿，退後，哥們兒。」歹徒說道。

　　「我不會的，接下來，你們不會死，但也絕對不可能毫髮無損。」

　　「別再靠近了，老頭。」男人壞笑著，亮出了手中的匕首。

　　「他為這個城市做了那麼多努力，付出了這麼多代價，他救了你們這些卑鄙小人這麼多次，而你們卻想要在巷子裡搶劫他？！」

阿爾弗雷德曾經是英國軍情五處的特工，身手依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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