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耀文掏出個紙包說:「這五萬你先拿著!」郭德綱沒接,侯耀文很生氣,把錢啪甩在桌上說:「德雲社不是你一個人的!」
2020年6月23日,恩師侯耀文去世13周年,郭德綱發詩文悼念:
一十三年一場大夢,五十九歲兩字無常。榮華富貴離不開人情冷暖,蓋世英雄躲不盡世態炎涼。沙鳥飛堤岸,孤雁落斜陽。霜跡板橋千古恨,孤身獨影路茫茫。
不了解郭德綱與侯耀文過往的人,只嘆郭德綱詩文才華之卓絕。而熟悉他們過往的人,則更能深刻的體會到文中悲愴與幽思之痛。
「瓦片尚有翻身日,何況我郭德綱呢!」
1995年,郭德綱第三次進京,這次不同以往,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天津已經是待不下去了。郭德綱知道,此次來京,不成功便要真成仁了!
那幾年,郭德綱輾轉在海澱、大興、通州等處,尋著最便宜的房子住著,跑最遠的劇團跟班兒,每天都在為吃飯交房租發愁。
父親是警察,母親是小學老師。雖說郭德綱出身還算可以,但那個時候,父母一點忙都幫不上,遇到天大的難處,郭德綱也只能一個人撐著。
成名之後,在節目上,郭德綱曾多次提及當年「夜走黃村」的往事。他說,在北京吃苦多年,自己從來沒有哭過,那是僅有的一次。
那個時候,看不見光明,也不能回家,前途一片渺茫。他一邊給自己打氣「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另一邊,又在勸解自己「東風常向北,北風也有轉南時,瓦片尚有翻身日,何況我郭德綱呢!」
在北京漂了三年,郭德綱終是沒混出個名堂,但好歹能在茶館裡說相聲了。
1998年,郭德綱遇到張文順,然後拉之前熟識的幾個小夥伴,一起攢了個「北京相聲大會」。名頭挺大,實際名不副實,經常一場演出下來,臺上演員比下臺觀眾還多。
早在1997年,郭德綱就與于謙相識,但也僅限於點頭之交。
2000年,偶然一次機會,郭德綱被借調去跟于謙搭夥演出。兩個人是天生的默契,讓彼此都對對方留下了好印象。再後來,于謙就經常的跟郭德綱搭伴兒下鄉演出,一來二去就熟了。
郭德綱跟于謙合作了多年,但一直到2004年,郭德綱才邀請于謙正式加入德雲社。
很多人不理解,于謙後來講到:當時德雲社不景氣,進來不一定能賺到錢,自己當時是有正規編制的相聲演員,雖然早就想入夥,但是郭德綱仗義,不讓來。
「瞧這孩子,太難得,就是個兒有點矮了!」
2003年11月17日,北京相聲小品大賽拉開帷幕,姜昆、馮鞏、侯耀文、唐傑忠等眾多相聲界大碗出任評委。
兩天後,郭德綱跟于謙,登臺演出相聲《你好 北京》,最後僅勉強得了第三名。但臺下的侯耀文上心了,他覺得這個小夥子的表演不錯,當場就查了查名字,叫郭德綱。
大賽結束後,侯耀文打聽到郭德綱在天橋的茶館裡說相聲。晚上他就叫上石富寬,兩個人一身便裝,悄悄去了天橋聽郭德綱說相聲。臺下的侯耀文不時點點頭,但沒作點評,只是跟石富寬講:或許可以讓他來鐵路文工團試試。
到底是郭德綱哪一點打動了侯耀文呢?
這裡插播一個題外小傳,可以看出當年侯耀文的心境——
有一年,郭德綱在山東體育館演出,臺下的侯耀文曾對石富寬誇讚:
「老石,你瞧這孩子,臺上這相聲感覺、狀態,太TM好了!你聽他這嗓音,這麼洪亮,吐字又這麼清楚,太難得了!而且,這孩子這柳活,特別好,柳什麼像什麼。難得的是,他有調門兒,有高音。美中不足的,就是個兒有點矮了!」
不久,于謙去四川演出,侯耀文也在,侯耀文把于謙喊屋裡,問起:「你那個搭檔叫什麼來著?」「叫郭德綱。」「對,就他,我看過他演出,沒事兒到家裡玩兒。」
于謙回去後把這話講給郭德綱聽,郭德綱很樂,但他真沒敢多往前想。過完年,郭德綱和于謙去廣州演出,又碰上了侯耀文。侯耀文就說,晚上到我屋裡聊天去啊!
郭德綱後來回憶到:
「我當時以為只是嘴上說說,畢竟當時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晚上演完出吃完夜宵十一二點了,一想就別去了,別打擾人家休息了,就沒去。等到大半夜,有一師哥給我打電話,你怎麼還不來,先生這還等著你呢!我一看,壞了,我還以為就是鬧著玩呢!
我一進門,印象特別深,侯先生躺在床上,拿一毛巾被蓋著肚子,我一進來說:三叔,您沒睡覺呢。侯先生斜著眼:這不等著您嘛,我們幹哪行都不容易,是不是!倆人聊天,侯先生問你現在幹嘛呢,我說我就一民間閒散藝人,先生問你願意上我們單位來上班嗎,我說我當然願意啊!」
「我要收徒了,他們都說你挺適合,願意一塊嗎?」
要進鐵路文工團演出,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還得需要一些正式考察。
回北京後,第一次去拜見侯耀文時,郭德綱緊張得不得了,在他心裡,侯家就是相聲的代名詞,高不可攀。
但這次見面,侯耀文對他們很客氣,還頗為關切。可是等到排練時,侯耀文就沒那麼客氣了。
郭德綱和于謙表演侯寶林先生的《夜行記》,連著說了好幾遍,卻總是缺少點北京味兒,語調也不那麼俏皮,包袱抖得也不夠響亮。侯耀文很不滿意,耷拉著臉,扔下一句「大活兒使不好甭想上場」,就走了。
作為一個草根相聲藝人,郭德綱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能跟國家級專業團體合作,心想怎麼也不能讓人看扁了啊。他倆一直練到下午三點多,午飯也沒去吃。
侯耀文帶了些吃的,親自送過去,郭德綱說:「練不好決不吃飯。」
「行啊,這小子有股子倔勁!」侯耀文心裡琢磨,不錯,挺對脾氣的。自那以後,鐵路文工團只要有什麼演出,侯耀文就會叫郭德綱跟著一起去。
有一天,于謙在校園裡碰上侯耀文,寒暄起來,侯耀文讓于謙回去給郭德綱帶個話:
「你回去問問他,我現在這兒有個孩子跟我很多年了,我打算收他為徒,你問問郭德綱願意拜師嗎,願意我就一塊收了。」
于謙很驚訝,說也別等回去了,我這就給郭德綱打電話。電話通了,于謙把電話給侯耀文,「我要收徒弟了,他們都說你挺適合我的,你願意一塊嗎?」「我當然願意啦!」郭德綱在電話裡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麼重大的事情,就這麼在電話裡定了。于謙講,我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聽說有師父收徒弟,從師父嘴裡說「他要願意我就收了他」,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這五萬你先拿著,德雲社不是你一個人的!」
正當郭德綱摩拳擦掌,憧憬未來的時候。侯耀文的家裡出了大事。
2004年,侯耀文二次婚姻破裂,妻子袁茵帶走了女兒妞妞,轉身嫁給了戴志誠,猶如一根刺兒,扎進了侯耀文心中。這裡是題外話,暫且不表。
離婚後,侯耀文一度心生落寞,萬念俱灰。郭德綱很擔心他,絕不敢再去提拜師的事情,又聯想到德雲社當下也處境維艱,郭德綱覺得人生再次陷入了最低谷,一籌莫展,暗自神傷。
有天晚上,侯耀文突然來了郭德綱住的地方。才剛一個多月未見,侯耀文仿佛老了許多,雙眉深鎖,滿臉憔悴,頭髮也顯白了,郭德綱看得心疼,直抹眼淚。
這時候,侯耀文掏出個紙包,遞給郭德綱說:「這五萬你先拿著,咱爺們兒共同努力,不能讓相聲垮到咱們這兒。」郭德綱聽著,沒去接。
侯耀文生氣了,他把錢啪地甩在桌子上,說:「德雲社不是你一個人的,這是個相聲藝人和觀眾面對面的平臺,是屬於所有相聲人的。」
郭德綱很感動,都這個時候了,先生心裡還在想著相聲的興衰。他對侯耀文鞠了個躬說:「我不想要您的錢,最想當您的徒弟。」
侯耀文拍拍他的肩:「不是因為家裡出了事,這事兒早應該辦了。」
一段時間後,文工團開會,討論引進相聲演員的問題。說到郭德綱時,大傢伙兒卻頗有微詞,侯耀文在會上大發脾氣,拍著桌子喊:
「天天講振興相聲不就是要發掘有能力的年輕人嗎,現在發現了,怎麼忍心又拒之門外?」
「你給了他們笑聲,他們會一輩子抬著你!」
在文工團開完會後,感情上的打擊,加上一些外界的壓力,侯耀文病了,發著高燒,一個人反鎖在屋裡,躺在床上。
也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一陣電話聲吵醒,剛一接通,就聽那邊郭德綱急切的問:「師父你怎麼了?手機打不通,幾次來你家敲門也沒人應。」原來此時郭德綱就在門外。
侯耀文硬撐著從床上起來,打開門。郭德綱看著侯耀文,臉色蠟黃,步履蹣跚,心裡一陣悲涼。郭德綱就問您是不是一直沒好好吃飯。侯耀文眼角泛淚,說:「吃不下,情這個東西一旦攤上了,任是鐵打的人也會化。」
郭德綱扶著侯耀文坐在床邊兒,握著他的手,寬慰說,當初自己還在天津時,有次犯了點錯,就被下放去打掃廁所,領導指著他的鼻子說,這要是在二十年前,你就得拿舌頭把廁所舔乾淨。這話聽得自己心裡直發冷。後來自己被迫離開天津去北京,日子混得很落魄,前妻又跟自己離婚,獨赴日本。他自己帶個三四歲的孩子,日子苦的沒法說。
最後他跟侯耀文說:「師父,振作起來吧,上天給人的一切苦難都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咬咬牙就會過去的。」 侯耀文聽了郭德綱的自述,拍著他的手笑了,「小子,你今天也給我上了一課。」
就這樣,那幾天,郭德綱一直陪在侯耀文身邊,給他做飯,一起喝酒聊天侃戲。侯耀文逐漸好了起來。
有段時間,因為父親住院,郭德綱演出時不在狀態,蔫頭呆腦的,侯耀文又生氣了。郭德綱一下臺,性急的侯耀文就發火,說:
「作為一個演員,不管在臺下有多大的委曲,有多少難事兒,只要一上臺心裡裝的就只能是觀眾,這是最起碼的藝德,你給我記住了!」
郭德綱低著頭反思,沒言語,侯耀文以為他不服氣,又語重情深地說:
「綱子,好好想想吧,觀眾是最多情的,你給了他們笑聲,他們會一輩子抬著你,綱子,咱自家的事兒只能打掉了牙往肚裡咽。」
郭德綱聽了,使勁點了點頭。
「我們相聲隊伍應該團結,給孩子一碗飯吃。」
2004年10月,侯耀文力排眾議,收郭德綱為徒,還為他舉辦了隆重的擺枝儀式,同時邀請了曲藝相聲各界名家和媒體,共同前來見證。
在拜師儀式上,郭德綱向師父獻花,侯耀文回贈禮物並囑託四個字:「好好學習。」
在隨後的發言中,侯耀文有一段肺腑之言:
「相聲隊伍,現在看來並不十分樂觀。因為大家現在所熟悉能看到的相聲演員,已經都在四十多歲以上。三十多歲二十多歲,有出息的,像個樣兒的,將來能成角兒的,真的是很難找。
就郭德綱而言,三十歲出頭,他會的傳統相聲,可能比我們有些個老同志要多得多,他的先天條件,要比我們現在一些盛名之下的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條件還要好得多。今天我收了他,他作為我的徒弟,感謝大家參加這個活動,不是為了我侯耀文一個人,是為了相聲這個隊伍的團結和壯大。」
有了師父侯耀文的提攜,郭德綱總算也成了半個體制內人士。郭德綱逐漸得到京圈相聲界的認可與接納。
2005年12月5日,《三聯生活周刊》刊發了一篇報導——《相聲界的草根英雄——郭德綱訪談》:
「郭德綱是中國相聲界的奇人」
「他在普通老百姓中間名氣很小,卻贏得了資深相聲迷的狂熱追捧。」
報導一出來,全國各大媒體迅速跟進,大家爭相去小劇社採訪郭德綱,郭德綱一時成了焦點人物,德雲社也跟著活了,茅草屋變殿堂!
從那時候開始,郭德綱聲名鵲起,德雲社凌雲而上。郭德綱的走紅,德雲社的崛起,一度瀕臨落寞的相聲,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其實侯耀文在技術層面,並沒有教給郭德綱多少活兒,但卻為他擋下了無數的暗箭。能投身侯門,無疑是郭德綱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件事,有師父在,遇到天大的難處,師父也會和自己一起扛。
「他一路坎坷,勢必嫉惡如仇。」
然而,好景不長,天妒英才。
2007年6月13日,侯耀文突發心臟病,黯然離世,年僅59歲。當天,郭德綱正要在安徽某綜藝節目錄製直播,聞聽噩耗,淚如傾盆。
在郭德綱的自傳《過得剛好》中,有一章《哭師》,其中寫到:
「直播開始,現場沸騰了。導演大聲喊著:有請主持人郭德綱!我大步走出,迎著歡呼,迎著掌聲。燈光璀璨,音樂震天。一排冷煙花躥出,光華耀眼,從臺上望去,臺下的于謙一臉悲哀。我又何嘗不是?那一刻,煙花起處,我心悽然。」
「吾師一生,金車之富,侯門之貴;簪纓之華,紫藻之懋;雅流倜儻,王者之風。徒以潦倒之身等下之才,蒙先生青目,而得立雪侯門,榮幸之至。今高山猶在,流水無情,紙鳶斷線,舶落驚濤,白雲深處,黃鶴杳然。怒問蒼天,何奪我良師,而存粗材於世?伏地泣血,心痛無聲!」
師父侯耀文給過郭德綱的一個評語:「他一路坎坷,勢必嫉惡如仇。」
侯耀文去世事發突然,未及立下遺囑。侯門「遺產風波案」轟動一時,各種花邊報導和流言蜚語紛至沓來。
二哥侯耀華,在大侄女侯瓚尚未放棄繼承權的前提下,宣布繼承弟弟的遺產,侯耀華說:「侄女尚小,弟弟還有兩任妻子,我幫弟弟守護遺產。」
郭德綱雖是侯耀文愛徒,但這畢竟是侯門家事,不便插手,昔日一眾師兄弟亦選擇集體噤聲。但受這件事的影響,恩師的骨灰遲遲未得安葬,郭德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2009年6月,侯耀文生前所購玫瑰園房產被銀行催貸,侯瓚無力支付,聯合父親小女妞妞,於7月狀告二大爺侯耀華等人侵吞遺產。坊間流傳,侯耀文遺產高達8000萬。
最終,郭德綱頂住了外界的壓力,公開支持師妹爭奪屬於自己的遺產,並出2000萬買下了師父生前玫瑰園別墅,幫師妹渡過難關。
郭德綱強出頭,自然背了許多罵名,有人說他落井下石,趁機貪財,說他大不敬。侯耀華更是公開指責郭德綱:「你要規規矩矩做徒弟。」
面對外界質疑和指責,郭德綱選擇不理會、不回應,只希望能維護住師父最後的「尊嚴」和「體面」。
對於財產爭奪案,郭德綱在自傳《過得剛好》之《玫瑰園》一章中寫到:
「先生去了,他很乾淨地給自己畫了一個句號。但他不知道,另起一行之後,人間又上演了怎樣一齣戲!魑魅魍魎亂吼紛飛,恨霧悽悽催人淚垂。人做鬼,狗做賊,至這般又怨誰?滿座的高朋移在哪裡飲酒,骨肉的相知又在何處作陪?紅粉佳人變成了殘荷敗蕊,三千食客也忙著去把牆推。八寶山痛哭的有你有你!拍胸脯起誓的有誰有誰?」
一代宗師,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2011年3月23日,侯耀文去世4年,骨灰終於得以安葬。安葬儀式上,侯耀華與侯瓚「一抱泯恩仇」,侯門弟子悉數到場,卻唯獨不見郭德綱。
當日下午,郭德綱在微博賦詩悼念:
花經夜雨香猶在,月被雲遮光怎迷。先生浩氣垂千古,南北山頭獵獵旗。三尺土埋師徒義,兩段情緣死不渝。冷觀宵小空戚戚,羞與他人共典儀。
侯耀文骨灰安葬儀式4天之後,3月28日,郭德綱、于謙率德雲社眾人到天壽陵園祭拜恩師。在師父墓前,郭德綱嚎啕痛哭,長跪不起。
祭拜後,郭德綱在恩師銅像前叮囑徒弟們:好好說相聲,好好做人。
後來,媒體採訪郭德綱,為何師父下葬當日不去送別,郭德綱言:「我反正是對得起師父、他的孩子以及這件事情,這就可以了。」
侯耀文生前喜歡喝飲料,尤喜大瓶可樂,郭德綱當日祭拜時,奉上的祭品中就有一瓶可樂和一份酸梅湯。
可笑的是,竟有好事者跳出來,經過縝密的「理性分析」後爆料:郭德綱忤逆,這是慶幸侯先生「可算沒了」!
其實,當年追悼會結束後,郭德綱就把追悼會上的遺像請到德雲社後臺,紅蠟黃綾香爐供著。時至今日,在德雲社後臺侯耀文先生的遺像前,依然常年供奉著一大瓶可樂!
2019年11月13號,郭德綱在北展劇場舉行「我愛我師」專場,侯瓚突然現身德雲社後臺。當年事,不辯自明。至此,侯門第三代中與相聲有關的兩人,侯震與侯瓚,算是悉數都投了郭德綱陣營。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郭德綱感恩於侯耀文,承師遺志,先後捧紅了嶽雲鵬、朱雲峰、張雲雷、孟鶴堂等一票後生,德雲社分號遍及全國,還走出國門,中國相聲真的活了。
郭德綱常說自己沒多大能耐,但他完全可以說就是以一己之力,振興了如今的相聲行兒。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7歲學藝,40年彈指一揮,華發崢嶸。
郭德綱將這些坎坷經歷、江湖過往、恩怨情仇以及篤定之後的種種感悟,都寫進了《過得剛好》,這是郭德綱唯一親筆自傳。
山西作協副主席韓石山,在文章裡高度評價郭德綱:其遇事之洞達,論人之刻薄,兩相無涉又水乳交融,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郭德綱的文字,最讓人感慨的便是他獨特的洞察力。這與他本人的親身經歷密不可分,沉沉浮浮,遍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經得多、聽得多、讀得多,自然參透的就比一般人更多。
你會發現,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男人,筆下功底絕非等閒,字字見血,句句真章,對人有很大啟發。
2019年9月,郭德綱重新修訂了最新版,在這裡推薦給諸位同好,一包煙錢,讀了,穩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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