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念柱
圖:來自網絡
古時候鷹嘴山下,住著李姓一家,打柴為生。父親早逝,兒子李營與母親相依為命。每天早出晚歸,生活還算過得去。年長日久,漸漸山腳下柴樹所剩無幾,李營便漸漸往深山走去。一日,李營早早吃過飯進山打柴。
天氣晴好,李營心情極好。走到山深處,放下扁擔,吸了一袋煙,起身尋找柴火旺密處。透過樹隙,見一柴火垛,四處瞭望,無有人跡。心想:這或許是老天眷顧我李營,拿起扁擔,走至柴火垛前裝好一擔,唱著山歌,興高採烈回到家中。
直接裝好柴火,挑往集市去賣,省卻了許多功夫。而且賣的價錢也好。李營手中寬綽,便買些好吃好喝的捎與母親。如是再三,母親便問李營花錢為何如此大方,李營便向母親述說山中的遭遇,母親為兒子發現高興。光陰飛逝,一月有餘。李營省卻了往日早出晚歸的辛苦,心中異常高興。
一日,李營照常進深山打柴。扁擔上肩之時,忽聽「誰這麼大膽,把我的房子拆成這樣?」李營嚇得放下扁擔,四下瞭望,無有人影,越發害怕。抬頭只見空中一隻老鷹,怒目圓睜,振雙翅,欲撲下來。
李營嚇得撲通跪倒,雙手合十,頂禮膜拜,口中念念有詞。述說自己家中種種不幸,年逾八十的老母一雙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自己的贍養與撫養。老鷹聽後動了惻隱之心。收攏翅膀,平心靜氣說道:念你是個孝子,饒你不死。我告訴你一個發財的機會,以後不要再來打柴了,李營連聲應諾。老鷹說:明天吃過晚飯,你帶著口袋還到這裡,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發財。李營回到家中,向母親說明情況。
第二天,李營早早吃過晚飯,帶著一條口袋奔向山裡。只見那隻老鷹已在柴垛上等著李營,見李營到來,飛下柴垛。告訴李營:你閉上眼睛,趴在我身上,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睜眼。李營將口袋束在腰間,趴在老鷹身上。
老鷹振翅起飛,李營只聽耳畔風聲作響,哪裡還敢睜眼。不知過了多久,風聲漸小老鷹說:睜開眼吧。李營睜開眼,見是一深山曠野,令人毛骨悚然。老鷹說:前面這個洞裡有金子,你去拿吧。但是,太陽出來前你一定要出來,否則,你就出不來了。
李營剛一進洞,只見洞中金光燦燦。李營慌忙往口袋裡裝金子。洞外老鷹估摸李營應該裝滿口袋了,便喊,快出來,太陽快出來了。洞中李營心想,再多拿些,所以把老鷹的話裝作沒聽見。老鷹在洞外見太陽就要升起,振翅去飛。李營身上也揣滿了金子 ,正欲起身,太陽照進山洞,李營化作了一灘鮮血。
第二天,老鷹知道李營為貪財而死,家中老母及孩子以後怎麼生活,心有內疚,於是前往洞穴向李營靈魂贖罪。剛到山口,便聞到一股血腥味,便一抖翅膀,鑽進山洞,見一灘幹血,奇香撲鼻,吃了一口,越吃越香,忘記了太陽初升的時間,正在品嘗美味之時,太陽出來了,老鷹也變成一灘幹血留於洞中。這便是流傳幾千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