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有九條命,我至少有八條之——第三條命。第三條命是眾鄉親給的
有一隻很虔誠的貓,已經修煉了不知道幾百年,也不知道幫多少人實現了願望,但仍然是八條尾巴,它向佛祖抱怨,這樣下去如何才能修煉得道?佛祖只是笑而不答,它只得繼續修煉。有一天當它在暴風雨中回到它藏身的村莊,遇到一個少年被狼群圍攻,以它的造化,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地趕走了狼群,救下了這個少年,之後發現這個少年是它第一位主人的後代。按照規矩,它需要幫少年實現一個願望,然後脫落一條尾巴再長出一條新的尾巴,繼續它的死循環。
終於有一天,八尾貓待得不耐煩了,便問少年到底有什麼願望。少年想了想,問,「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嗎?」八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少年接著一字一頓地說,「那麼,我的願望就是,你能有九條尾巴。」八尾貓愣住了,眼睛裡充滿了疑惑,隨後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感恩眼神。它俯下身,舔了下少年的手,很溫暖。於是,八尾貓長出了華麗的第九條尾巴,變成了真正的九尾貓。而少年的一生,也過得十分幸福美滿。
上次說到,在新沂河被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大叔救了後,在大叔的引領下,順利上了岸。和大叔分別後,我們一行八人沿著羊腸小道往東走去。這時,還是慶山大娘「高營長」在最頭上,邁著同樣的步伐。
來到一個村莊,看樣子村子不小,比我們石窩村要大些。好像是叫馬莊村。為什麼能記住村莊的名字,因為我們五峰也有個叫馬莊的村子。
這時祥林哥開始下達命令了,要求我們不要戀戰,一人二個胡筒,儘量不要重複著要。要完在村子東頭集合,趁著飯時趕往下一個村莊。接著我們迅速到達祥林哥指定的區域。我們幾個小夥伴,沒分開前都還嘻嘻哈哈,一到進胡筒了,馬上變成一個苦喪臉。你不能覥著臉笑嘻嘻要飯吧。
去逃荒要飯,就都不嫌誰醜了。我給諸位看官說一說當年的情景:滿臉煙火色,穿著破衣服,掂著打狗棍,可憐兮兮地喊道:「大娘,盛兩口吧!」「大爺,尋塊饃吃吃吧!」
記的有一次晚上要飯回到住處,什麼住處啊?就是牛棚的儲存草料的棚子,我娘可能是要飯當中沒吃飽,給餵牛的大爺要了瓶開水,要泡一碗煎餅,我說:娘,你怎麼不給人家要稀飯喝啊?這時娘不願意了。罵了我一頓:「你個小癟羔子,娘泡一個煎餅,你疼的荒了「。不是,我說:」省下乾糧,還要給我爹和我哥哥送回去呢「這時我娘打開話匣子了說:」叫他們出來要飯,臨來時你哥哥還說:寧願在家餓死,也不出去要飯。咱吃了現剩的,才是給他們送的呢。最後說了一聲,不孝順「。這是我娘第一次說我不孝順。
書歸正轉,我要飯的速度相來比他們快,要完了祥林哥指定的區域,我快就到了村東的一棵大柳樹下。其他人還沒來,我檢查我的勝利成果:有饃饃、有花卷,有白包黑的饃饃。(就是外層是白面,裡面是黑面)有煎餅。我最青睞煎餅,因為不容易放壞。我主要是掛念的哥哥和爹爹。
檢查戰利品的時候,人逐步到齊。祥林哥一聲令下,隊伍有開始向下一個村莊進發……。
有一次去了一個村子,叫山東村,叫什麼石集鄉還是時集鄉,記不太清楚了。
記得一進村有一棵大白楊,樹下有幾個老太太在乘涼,我上前問道:「大娘,這是什麼村啊「?大娘說:」「是山東村」,我說:「我也是山東的」大娘說:「我怎麼不認識你啊,」我說:「我是山東省的」。大娘說:「你這孩子,我說不認識你呢」。
還是按既定方針,分區域,我被分到大街的最北頭那一片,一說山東村,就有一些親切感,我要到一戶人家,一位大娘給了我一塊豬腮子肉,隨口說「今天死了一頭大母豬,你運氣好,給你一大塊」。我接過豬頭肉後,給大娘深深鞠了一躬。大娘說:好孩子,真懂事。
我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我的小夥伴,一傳十,十傳百,八個人都要到了豬肉。後來大傢伙反映說,那位給肉的大娘說:今天這麼多要飯的。
我吃了一小塊肉,很塊又去走趕下一個門,在要到一個高門樓的住戶時,還沒到大門口,兩隻大黃狗就跑了出來,我很快就退出胡筒,倒退著走,一邊拿打狗棍來回抽,一邊倒退。這時,我退到一個寨門子根前(說是寨子門子,實際上是用樹條編制的臨時門),這時一條大黑狗加入到兩個黃狗中間一起咬我。我拼命抽打,隨手把寨門子開了一條縫,我順勢擠了進去。我認為這下可得救了。
其不知,這個寨門子有一大窟窿,我在找藏身之地時,三個狗有相繼向我撲來,我用打狗棍拼力抵擋,邊擋邊退,想找個有利的地形,三退兩退,呼窿一聲,掉了下去,這時心裡很明白,我知道是掉在了大深坑裡去了,下墜的過程我拼命亂抓,井壁長有植物、小樹之類的。我抓一棵,斷一棵。抓一棵,斷一棵。小樹枝那能承受住我身體的重量啊。最後把井底的軟泥砸了個小坑。
這時,我慢慢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還好,沒什麼大礙。就是兩個胳膊茲拉茲拉的疼,兩個胳膊都劃了些血口子。
怎麼辦,這時狗也不咬了,我試著喊:「東海……東海…….定柱……定柱…….小芹…….小芹….祥林哥……祥林哥……。喊累了,歇一會再喊…….就這樣無數次的循環。
真是叫天天不應,要地地不靈。沒辦法,喊一陣,歇一麼。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突然,隱隱約約聽見有喊三兒的,對,這是我娘。:小三……小三……三兒……三兒…….小三……。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走到這旱井邊了。我大聲喊:娘……娘……娘…….。娘答應了:三兒我是娘,你怎麼樣啊?我說:娘,我沒事。這時娘放聲大哭起來:我的三兒,叫俺兒受的這罪喲,都是娘不好啊……叫俺三受這麼大的罪喲。我說娘別哭,三沒事,只是蹭破點皮。娘別哭了,三沒事。
娘漸漸止住了哭聲,鄉親們找來繩子。把繩子緒下來,我把繩子系在腰間,就這樣把我從旱井中拉了上來。
事後了解到,要完了自己的區域,都到村頭集合,三等兩等不見我的蹤影。祥林哥說:「不對,三兄弟都是屬他來得早,今天肯定有事,咱們分頭去找找,就這樣,他們分頭找我,在問到一夥小孩時,他們提供了線索。說是看見好幾個狗攆一個要飯的,這樣小孩才領著他們找到的我。
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那時的心酸。舊事重提,仍忍不住淚流滿面。
今天就到這裡。下一期說我的第四條命。我是三哥,請記得關注我喲。下期再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