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湘泉:CIER指數成為國家就業市場的「溫度計」

2021-01-15 新浪財經

來源:新浪財經

新浪財經訊 11月30日消息,2019中國人力資本國際管理論壇於11月30日在廣州舉辦,劉世錦、樊綱、張維迎、寧向東、拉姆查蘭等國內外重量級經濟學家、教授、管理諮詢大師出席現場並進行主題演講。

國際僱傭與勞動關係協會執委會委員、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就業研究所所長曾湘泉出席論壇並發表演講。他表示,CIER指數通過分析季節性、趨勢性、周期性變動,成為國家就業市場的「溫度計」。他有兩個特點,第一個是有生命的數據,我們足不出戶可以看到勞動力市場的供求狀況;第二個是自然觀察數據,主要反映就業市場的景氣程度。

CIER指數告訴我們地區、行業、規模、企業性質、城市等等的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他們的競爭程度,景氣程度。

未來,CIER指數還能夠進行分行業、區域及企業類型指數分解,從工資、工時、合同類型等方面展現就業質量變化,分析特殊群體就業市場形勢,與傳統數據相結合展開更深入研究,進一步充分發揮提高人崗匹配效率、提升人力資源的重要作用。

以下是演講部分實錄:

曾湘泉:很高興參加我們這一次人力資本論壇,上面幾位專家都講的高大上的東西。我講一個我們勞動力市場的測量問題。中國改革開放40年我們的發展很迅速,我們的勞動力市場其實也在發展,但是我們勞動力市場的觀測、測量,一直是我們困惑的問題。2008年金融危機發生,我們中國就業研究所,從過去長期的就業戰略研究,轉向一個新的方向,短期的市場的波動的分析。所以我們做了一個東西,跟智聯招聘看到的,中國就業市場景氣指數,簡稱是CIER指數。

這個指數告訴我們什麼東西,很多人在讀報告,包括國外的報告,我們兩次進中南海給總理講指數,首先講一下指數,把它形容為一個溫度計。因為勞動力市場的測量,大家要測量就要有一個工具。那個時候把我們過去的一些長期研究,比如我們的大學生就業事業測量,就業能力,包括中介服務的研究,轉向一個短期分析,從09年第一季度開到現在,10年過去了,一直在召開。這個會是一個內部的會議,主要是跟國家統計局,還有我們人社部,還有一些地方政府聯合做的。我們知道在勞動力市場上,數據有三類數據,一類數據叫行政記錄數據,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登記失業率。

第二個數據就是問卷調查,就是住戶的調查,我們國家在勞工組織的幫助下也有調查失業率,去年11月國家第一次公布。這兩個數據都不是很及時,而且問卷調查現在遇到非常大的挑戰,為什麼收入分配不均衡,因為高收入的人會瞞報,低收入的人不會,可能有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沒有調查進來。

我們尋找一個溫度計,大數據大家也知道,現在討論的很多,從IBM開始描述,大數據有什麼特點,我不展開講,我們跟智聯招聘的合作,不是源於08年09年,我們是05年,有一個很大型的報告會,叫中國人力資源報告會,我們也是做過報告,我們後來覺得智聯招聘的數據量非常適合我們的,可以彌補傳統的行政記錄數據和我們調查數據的缺陷,我們使用了大數據。我們自己歸納,是兩個特點,第一個是有生命的數據,什麼叫有生命的數據。今天我們坐在這裡,其實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智聯數據,可以看到勞動力市場的供求狀況。隨時可以變化,每天每日甚至每個小時都知道,是不斷更新的數據。

第二個,最重要的特點不是這個,是自然觀察數據。我們看到的這個CIER指數是什麼,是用匹配函數,是一個U和V的關係,U其實就是工作的這部分人,還有一部分就是我們企業裡面開放的職位空缺,這兩個不是我們有意識的調查,是我們在座的企業,每天需要在智聯,或者是其他的網站上要公布你的招聘的空缺。我們在座的也要找工作,我找工作的時候,也是我的自然行為,不會受政府其他人的幹擾。把這兩個放大一起,可以看到一個CIER指數,要反映就業市場的景氣程度。

過去的勞動力市場研究已經過去10年了,最早我們說大數據從流行病學開始預測,第一次在勞動力市場研究,是德國的勞動研究所的所長,用谷歌的搜尋引擎,他的條線,關鍵詞搜索這些詞的話,大家看最後做出的預測,和我們實際的德國的失業率情況高度吻合。後面也有很多其他的研究,包括最近的研究,就是關於心這。

中國來講,也有百度指數,大家知道很多人找工作,或者網上搜,用關鍵詞也有這方面的一些分析和研究。特別是施教授,發過一篇文章,就是用智聯的數據,當然不是我們提供的數據,是利用爬蟲技術,做了一個研究,就是歧視的研究。最後怎麼定義偏好,這是在國際上影響比較大的一篇文章。

這是我們的一個背景,我們除了景氣指數,傳統的行政調查數據,和住戶調查數據,要真實性。我們其實進一步做了分解,到現在為止,國家統計局的很多數據,其實都沒有做分解。比如說機械性因素,比如說調查失業率,你要考慮季節性因素,其實沒有做。我們最重要的是做了分解,這個數據的測量方法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分子是需求,分母是申請人數。當然可以顛倒過來,我們看到戴蒙德,他們得諾獎,他們研究匹配函數,這兩個其實是可以調整的,調整的不一樣。如果從企業來講,我們企業招人這麼多,其實希望有更多的人失業。個人來講不是,我們希望什麼,有更多的職位空缺,你好找到工作。我們首先是滿足國家對就業市場的判斷,冷暖的溫度計。

這是我們從11年過來的數據,其實這個數據的三條線,底下的就是供給,黃色的是需求的數據,中間的就是CIER指數。這條線一般看不到東西,我們用了分解的方法。把趨勢性的因素,技術因素,周期因素分解出來。分解出來大家可以看,這一條線就是我們的CIER指數。這一條就是季節性,特別有規律。每年一到二季度的時候指數比較低,三到四季度的時候比較高。我們的三季度的時候,環比上升,同比下降。這是季節性的因素。證明時間長了,你就可以看出來。這一條線很重要,叫趨勢線,也是相當長的時間困惑我們,為什麼在上升。所以我們最後也做了很多分析,肯定是兩個方面的,第一個方面就是供給,第二個方面是需求。供給中國的勞動人口,從2012年開始下降,15—59歲的人口的下降。所以這個線的供給下降,相對需求來講肯定是有變化的。所以很多人,包括國外的很多人,包括美國大使館上周還找我討論中國的就業形勢。我說中國的就業形勢沒有問題,因為我們的供給下降很厲害。你現在6%的增長率,你不增長,問題都不大。因為供給在下降,跟過去完全不一樣。

所以趨勢性大家看,到了2017年以後比較平滑,總的來講,其實我們的問題不是很大,就供給的趨勢性在上升。這一條線更重要,經濟的周期性變動,這一點宏觀經濟中很重要。現在我們的經濟學家,包括一些投行也經常找我討論,他們關注什麼,其實關注下面這條,就是周期性變化。

第三個,CIER指數告訴我們什麼,告訴了我們地區、行業、規模、企業性質、城市等等的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他們的競爭程度,景氣程度。我們中國現在目前三大地區,就是東中西來看,我們解決就業人口,主要是在東部,中西部還是很少的。

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的指數大家看,長三角相對高,最近有一些變化。還有一個就是行業,現在大家知道,在我們兩年前的時候,實際上最好的行業是什麼,是網際網路,是金融。現在最好的行業是什麼,是保險。還有一個培訓,經濟不好人都學習去了,這邊是需求的絕對指數,那邊是CIER的指數情況。05年雙創以後,網際網路上來。去年大概比前年下降了50%,金融下降了28%。在這個季度開始,有一點點上升,這是基金證券的情況。

就業景氣度最好的是技工操作工,銷售、培訓這些崗位。因為中國大學擴招以後,800多萬大學生,我們的技工很難招到,這個行業現在是比較好的情況。教育培訓、保險。保險在往上走,逆勢而上,銷售,翻譯類的職業情況不妙,可能是人工智慧,很多職業現在有影響。影視媒體波動特別大,汽車大家也知道,從就業狀況來講沒有那麼差,有一些受行業的影響。房地產、土木建築、網際網路的情況。小企業現在問題特別多,就是大家可以看黃色線,說到這裡就說到我們的經濟問題三大風暴,第一個叫環保風暴,豬肉就是這個問題,就是環保風暴,很多不讓養豬了,都不養豬了去哪兒吃豬肉。環保還影響到我們就業,現在也是一個問題,現在開始在調整。還有一個社保風暴,就是我們的職能調整,一夜之間發現這件事有問題。因為繳費基礎,所以大家看,很多人不搞雙創,不搞企業,因為搞企業成本很高,跟稅務局要報告。

我們最近出了一本書,叫《大數據與勞動力市場研究》,人大出版社剛剛出的,把我們過去的一些報告,特別是16年以後的研究,修改了關於用大數據做分析實驗的情況,包括我們做一些工資壓縮,包括僱主匹配的研究等等,分兩部分,這個在人大出版社,馬上要出版這個數據。

未來我們的CIER指數還會告訴我們什麼,第一個就是需要再深化研究,把我們這個指標,行業、區域、企業的指數要分解,這個實際上工作沒有做,這個對行業的分析特別有意義。我們在座的做HR的人,我們也知道我們要招人,現在企業面臨的問題是招人有困難,看指數就知道哪些行業,哪些地方,去哪兒招。

第二個是發展質量,我們現在一直沒有把就業質量引入,現在準備把工資這些指標引入進去。

希望將來有機會,我覺得我們企業,現在大家能一塊做一些事情,因為企業有很多,也有很多的服務。我們未來還是需要企業一塊參與研究,這種研究其實對中國的學術進步很重要,對中國的企業提高我們的人崗匹配的效率,推動提升人力資源的工作也很重要,我就講這麼多,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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