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五一小長假,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已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回過老家了,心裡默默的加加減減一番,離開老家去讀書、外出打工、參加工作,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幾年了。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搜索著記憶深處的老家的樣子,路還是那條路,只是原來的泥濘不堪的路已經變成了水泥路,曾經充滿恐怖鬼故事的沙子巷現在經過時總算敢於抬頭看過去了,心理已全然沒了當初的恐懼,反而是滿滿的美好回憶。
車子離老家越來越近了,心情也說不出的複雜起來。老家因地處偏僻,已經沒有多少人家住了,途徑四奶奶家時,居然看到了四奶奶在家,她還是那樣笑容可掬,走過來親切的招呼著我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我們聊著曾經的往事,述說著當下的心理感受,原來我們都有剪不斷的鄉情,一種葉落歸根的情懷,從來夢中的家都是老家的樣子,從不曾出現過搬離後的家,所以幾個月前,四奶奶又搬回了老家住,心裡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和釋然。
再往前走點,就看到我夢見無數次的老家了。經過幾十年的風雨,老家已經很破舊了,曾經最喜歡站在屋頂平臺上眺望村莊,現在已經沒有了安全欄杆;廚房已經沒有了餐桌唯有灶臺仍在;承擔了我家經濟來源的豬舍已經被另一種新生命佔據了,滿滿的一豬舍的竹子。門前的田裡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菜,野芹菜、泥腥草、野水菜,田埂邊高高的峭壁上野草莓、小竹筍隨處可見,屋後山上的金銀花爬滿了茶樹,一樹又一樹,金色的小花煞是好看,一陣春風吹來,花香沁人心脾。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留下清翠的鳥叫聲,打破了老家的寧靜,讓我不禁想起了老家曾經也熱鬧過,村東的雞鳴村西的犬吠,小孩子們三三倆倆的玩著丟石子、跳房子等遊戲,那時的我們雖然缺吃少穿,但生活卻是如此的幸福快來、無憂無慮。
帶著悵然的情緒,我們踏上了歸程。老家,很長一段時間又將是我夢中的老家